燕王島。

春風拂在臉上,燕雲飛根本感不到一絲柔意。他失神的望著胥飛在指揮著五千名士兵訓練槍技。

相中堂的慘勝的消息已傳來,盡管是慘勝也算是勝,隻是讓他震驚的是,相中堂竟對他派去的使者不予理解,並告之要和燕雲飛平起平做,共建兩國和好之未來。

六島相連,其力斷金,缺不可分割,本就是一塊整體,分則亂,合則旺。現在用兵嗎?但要打起來的話,如果霸王島那幫黃毛子正好引進外來部隊,那豈不是裏外受敵?燕雲飛的腦海中急速運轉,他漸漸走出訓練場,漫步於荒草野花中。

無疑,相中堂是一個將才,現在燕雲飛完全明白,他之所以冒著失敗的危險,就是為了奪下島嶼,獨立為王。下級造反實在是選對了時機,這個相中堂還真是有才,懂得選時,懂得造勢。

但這樣就聽之任之?燕雲飛搖了搖頭,拳頭暗暗攥得咯咯的作響。

疆土絕不容破裂,主權絕不容分割。任何人都不可以。燕雲飛的眼中充滿著血紅,仰麵遙望著遙不可及的天際,一抹血紅的晚霞點燃了傍晚的整座島嶼。他終於歎出了一口氣,隻有用血來鋪路,在大局麵前容不得感情。相中堂,別怪我!

一株野**在他的手中折為兩截。然後扔在腳下,撚個粉粹,殘陽印在臉上,顯得猙獰而駭然。

大聲的吆喝刺進燕雲飛翻江倒海的思維裏,“匍匐前進,描準前方。開槍!。。。。。。媽的!你,給我起立,抱頭蹲下跳著前進五裏!”

燕雲飛轉身看到胥飛帶著五千名士兵,端著步槍匍匐前進,帶起了一片煙塵滾滾而來。

現在士兵知道什麽是魔鬼,也知道什麽是魔鬼訓練法了。特別其中的二百名女兵,拖著僵硬生痛的腿向前每爬一步,都要付出全身的力氣,但後方是胥飛的槍栓與怒罵。隻有向前,隻有堅持。

“報告警官!”一個女兵麵帶羞赧的站了起來。

“有什麽問題訓練結束再講!”胥飛大聲的喊道。

“可是我。。。。。。。。”

“沒有可是!趴下!”胥飛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這個女兵的麵前。

但那個女兵仍用蚊子般的聲音:“報告警官,我那個來了!”女兵用手指指下身,那草綠色的褲子被血染得有點微微發黑。

胥飛視若無睹,喝斥道:“要是現在敵方就在你的前方,拿著槍指著你,你現在還會發覺這些嗎?趴下,繼續前行!”

“是,警官!”女兵不得不趴倒繼續前行!

“你,還有你。掉頭幹什麽?起立,抱頭蹲下跳著前進十裏。”胥飛指著四五個掉頭發出壞笑的男兵,那幾個男兵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誰叫自已想看妹妹的那裏,那裏可是值得聯想很多的地方,但這樣的結果就是魔鬼般的抱頭前進,這是誰發明的,媽的。

陳傲梅隨著晚風,悄然的來到燕雲飛的身邊,挎著燕雲飛的胳膊,倚在他的身邊,嘴角洋溢著微笑。

有幾個士兵抬起頭來,忽然看到陳傲梅,幾人立即小聲滴沽著:“還不如讓這個女魔頭來訓練,媽的,這哪裏是人過的日月呀?要是再訓練下去,不如以前沒飯吃,沒女人睡的日月!”

“嗯,是呀。皇上老是說將來我們這幾個島和平了,就一人可以娶上一個女人,雖然爽,可是就怕我們這些人熬不到那一天。”另一個應和道,話音剛落卻發現腰上有重力壓下。向後一看,魂魄差點出竅。這個血魔星赫然是胥飛。

隻見胥飛嘿嘿一笑,:“想女人了吧?”

“不,不想。。。。。。。。”

“我不管你們想不想,你們幾個要麽現在脫下衣服到海底喂魚,要麽就舉著槍支給我蹲下學著剛才那幾個人跑上十裏。”

這幾個一聽這話,心想這又是哪出新訓練呀?肯定不是什麽好玩藝。等他們舉槍跑了幾步,更是暗暗罵道:這哪裏是人想出來的辦法,簡直就是魔鬼想出來的。這個男魔鬼,還是投降相中堂那個畜生吧,讓他訓練那兒的徒子徒孫們。

些兵想歸想,罵歸罵,但步得跑,槍得打。女人得想,事情得做。他們作為燕雲飛身邊的第二批近衛軍,(第一批,是燕雲飛和常萍在萍媛島上訓練的三百名士兵)容不得半點馬虎,必須得學會各種器械及危險發出時的應對措施。

胥飛作為一個偵察特種兵出身,尤善近身作戰和手槍射擊,這些本領也是他在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訓練及無數次生死的執行任務中訓練而成。打一比方,如果像他這樣身手,給他配上槍,有這樣的人三個,足可以殺了常萍那樣的高手。

對於島上這些兵,由於天資不行,所以必須付出幾倍的心血和汗水,當然訓練也比他那時教練嚴肅的多,高手決鬥,適者生存。

經過一天的訓練,這些兵的腳上,手上滿是血泡,磨的起泡了,又被磨破了,磨破了然後又再磨得起泡,就這樣循環,但奇跡往往發生在這裏,這些能經得受訓練,而沒有病下的士兵,感到力量巨增,而且好像血液換了新鮮的一樣。

這幾天來隻讓士兵們摸著槍參加各種體能訓練,雖是拿著槍,是讓他們有著槍的概念,明天就要真正進入射擊訓練了。這些士兵倒有說不出的興奮,這些人來自於本鄉本島,對於新奇的東西總想去研究,就像很多光棍一樣,看到女人就想研究一下,那些研究過了的女人的,還想研究另一個女人,這就像嫖客一樣,總是想掀開不同的女人,看不同女人的長樣,不同女人的叫聲和瘋狂。

這一宿,經得過考驗的四千八百名懷著憧憬和肉體的痛苦進入了夢鄉。

夜色如大鳥張開的翅膀,大地一片漆黑,人們正在睡夢中。忽地一陣刺耳槍聲過後,幾聲淒厲的慘叫拉響了長空的寧靜。

剛剛入睡的,靠得近的士兵們一躍而起,莫不是皇上遇到了危險。

當他們拿著棍棒大刀跑到麵前,隻見陳傲梅手握長刀,刀麵上的血液慢慢的向下滴落,她的嬌美秀雅的臉上卻有一絲凶殘,腳下躺著十具汨汨冒血的死屍,當頭一人正是聞之全島的原燕王島謀士歐陽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