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的海麵。一如溫柔的姑娘。

一陣帶著鹹鹹的海風吹過,掀起細小的浪花,層層的擁抱著進入公海的三艘快艦。

“北緯五十度,加快速度!”燕雲飛指著方向,不停的下著一道道命令。現在必須趁著海關海上巡邏鬆懈的空隙,以最快速度駛入公海。

三艘快艦上物品說多不多,可也不少,將近三百萬的物品,有衣物,食品,取火工具,刀劍還有四把手槍,那是相中堂投誠燕雲飛時,奉上的四把手槍,分別交由四大親兵。

三百萬,已傾盡燕雲飛及海源公司一半的財產,但海源公司倒沒有多大資金被抽走,隻是拿出七十萬,其餘的都是潘思媛那裏供給。

想到潘思媛,燕雲飛心中又有說不出的愁緒,臨走時深深一瞥,那裏包含著數不清的溫柔,那一汪深潭似的雙眸無限柔媚,但隻是深視了一眼,就低頭而去。那種離別的傷感,在燕雲飛心中久久不能揮去。除了思情之外就是佩服,在短短時間內竟將帳麵上盈餘六百餘萬。因而給這次出行有了充分的準備。除了購買一定物資外,還給赴島的百餘人,每人給了數千元錢,以安頓家中,這點錢雖然少,可也讓他們感動了一陣。以前隻有他們要繳供給帶頭大哥的,哪有大哥給下麵兄弟的,但吳桂民所帶的一般人卻自豪的說:“大哥就是大哥,我們這些天忙著訓練還有工資拿呢!”這更羨煞了後投誠的這些人。

不過燕雲飛也暗暗的感謝韋貝,要不是他送些兵源來,自已還不知怎麽辦呢。這一趟奔赴島嶼,說是征服那個島,做那裏的王,其實是將那裏做為自已以後的財富貯藏基地,還有更大的意義,是要達到自已和潘思媛的夢想,也能夠幫助潘思媛推進期貨市場的快速運行,達到世界一家,早日大一統的共產主義社會!

天邊已漸黑,如果在天黑之前不駛進公海,在這裏再不能開燈,將會有觸礁的危險。“全速加速。”燕雲飛獨站在最前麵的一艘快艦上,神色凝重而深遠。

風聲在海邊呼呼吹過,他不由的蹲下

身形,快艦已全速行駛。那裏還是一片未知地,離大陸幾千裏,直到現在還被哪個國家占領,也未曾被發現過,這些隻用那些**人就可以表明一切,否則自稱為文明的人類早就將這些人抓來做試驗了。亦或者日本人在二戰時在關東做的化學試驗也不會用中國人來做試驗了。

但島民又何嚐不是漢人,哈,我漢人遍布天下呀!燕雲飛豪氣萬丈,想到漢人,他為之歡騰。現在就要揚我神威,壯我民族!

****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夜色逐漸被霞光吞沒,轉瞬跳躍出一輪火紅的太陽,霞光從天而降,浩瀚的大海以**的胸膛,以召喚的姿態,迎接著人們的到來。

三艘急馳的快艦航行在碧波浩瀚的大海上,在紅日中穿行,正以肆虐的狂野征服著大海的寧靜,經過幾處,濺起丈許浪花。

燕雲飛臨立窗口,熱血澎湃,麵對著寬闊無垠的海麵,心胸無比的廣袤。他用跳躍著火花的眼光看著身邊的常萍,隻是在她的眼睛裏充滿著無限柔情,看到燕雲飛望著她,柔媚的將頭靠攏在燕雲飛的肩上。

忽然,天邊泛起無數條黑色的寬帶,在彩雲飄**,光芒萬丈的海天一色中,並不顯眼。

可一會兒寬帶慢慢聚集在一起,漸有誓掠橫來的架勢。

三個船手都是剛剛收過來的手下,以前都是海山玩水的主兒,隻是玩玩這種快艦還可以,要在這種大風大浪中搏擊,還是頭一次,所以他們隻聽從燕雲飛指出的航向,別的都盲然不知。但看到這種濃雲也感覺不好,燕雲飛這帶頭的快艦船手回過頭來用眼神描著燕雲飛。

燕雲飛又哪裏知道,但此時不能暴露出恐慌,立是大聲叫道:“全速行駛。楊成浩你去將備用油速速注入油箱。”

吩咐完,他又立即跑出機艙,向跟隨不遠的兩個機艙人員打出手勢,命令全速行駛。其實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行駛,人困馬乏,而且還不知多遠路程,上次那些**人送他回去,就花費了三天三夜

的時間。

本已鬆懈的掌舵,看到燕雲飛的手勢。立即又全力以付。

天邊的黑帶漸漸聚攏而來,轉眼間,鋪天蓋地的烏雲,暴躁的狂風掀起滔天大浪,碧藍的轉瞬變臉成惡魔般張牙舞爪,烏雲掩蓋了藍色的天空,周圍重又陷入了黑暗。

“打開照明燈,所有人員全部蹲下身體。沒有什麽事別亂動!”燕雲飛一道道發出命令,其實說得對不對他自已也不知道,隻是根據以往騎自行車的平衡原理一時總結的經驗。

肆虐的風暴將快艦高高的拋起,又重重的拋下,帆船在巨浪中劇烈的搖晃著。這三隻船數當中那艘貨物最多,燕雲飛這船刀劍最多,但對於狂暴的大海,這點輕重無關緊要。

已有很多人受不了巨烈的顛覆,而狂嘔起來,一時艙內驚叫聲,嘔吐聲,淹沒在海的呼吼之中。

舵手滿頭大汗,眼中充滿著驚恐,但這些人無不數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對於狂濤巨浪,不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不會放棄任何一點戰勝的機會。

但能量在慢慢的走失,生命的終點在點滴聲中考驗著這些平時戰天戰地的狂血鐵人。就在人們眼神中跳動著迷茫失望的驚慌時,暴風竟慢慢的變得小了起來,天空中現出了少許的光亮。

每個人鐵青的臉瞬間露出了笑臉。

喜訊緊隨而來,舵手忽然大叫道:“看見島了,看見島了!”

這份狂喜立即讓船艙沸騰,劫後餘生的喜悅躍然臉上。

喜憂總參半。笑容還停留在臉上的時候,隻聽舵手喊道:“不好。一切指示儀器失靈!老大,是否向島上直線航行?”

燕雲飛本已鬆懈的神經隨之緊繃,怎麽在這關節點上又出了這個事,本想就近上島,稍做休整,但忽然看到島上有人影晃動,似乎在穿著戲裝在演戲,那服裝有點像看到萍兒時的服飾,但又有點不同。

“不,向左大約四十度經緯行進。”燕雲飛采取了相對的應對措施,這個島上似乎有點詭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