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血霧弧形的飄灑而下,幾聲慘絕人寰的聲音。

十幾具還有溫熱的屍體倒在枯野花旁,眼睛裏流露出那份恐懼,無奈和仇恨定格在死前的一霎那。

高將軍高舉著燕雲飛帶來的刀,快意的笑了起來,他的滿臉是血,也舍不得用衣服擦一下,其實衣服上早就沾滿了血跡。

燕雲飛身旁站立著儀態萬芳的常萍,正扭過頭去,殺戮對於她來說,早已習慣性,想那時,自已的父親和母親雙雙離去的時候,城門前的將士臉上的猙獰、狂笑與辛辣讓她的心顫栗不已,多虧師傅救走了她,並教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在紛爭的年代,生命隻是過眼雲煙,勝戰可以站在那裏笑幾聲,其實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又何嚐不如此,臧克家同誌曾經說過:有的人已經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死了。

對於生活在都市的人們,失去的靈魂,豈不如死。那些在開會時一套,散會後立即跑入怡春院式的煙花之地,大做熱身運動,又不知要歸入何類?那些自許清正廉潔的幹部高官,卻在最後夕陽西下時,被翻到了幾十年來的舊帳,又不知要打入何種地獄?

這些人已經死了,因為失去了靈魂。

盡管常萍知道這些人罪不至死,可曆史的腳步容不得擋他道路的人,有些人隻能做曆史的墊腳石,誰有能力推動這塊巨輪,誰就是曆史的掌握者,誰就是王。

燕雲飛沒有那麽多的感慨,他隻要用行動來證明一切,但他看到這一切時,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渴望事業的頂峰,卻不想枉殺無辜,但卻不得不殺。

高將軍高舉著長刀,迎著如血的朝霞,暗紅一片,剌眼奪目。

又一天開始了,又一天迎接著收割。隻以成功論成敗,隻以勝負論英雄,無疑,高將軍是勝者,作為,就要擺出高高的姿態,他的麵前,差參不齊的跪倒著裸人。

“你們,是最後一批投降的人,我說過,最後投降的人或者自殺,或者

作為奴隸。你們現在在最後一次選擇機會。”高將軍的眼睛裏滿是星辰,可是那裏滿載著殺機。

跪著的裸人忽然感覺到跌到深淵的巨駭,說不出的恐懼。人生,不管貴與賤,貧與富,麵對死亡,隻有兩個字:恐懼,無人不為之恐懼,無人不為之恐慌。這些戰天鬥地的人也不例外,他們麵對的是高將軍。那一抹鮮紅的血飄起時,就有所渴望,但麵對以往的仇敵能有所甘心嗎?

高將軍的眼神漸漸壓下,就像黑雲蓋頂一般。沒有人做著那樣的傻事,人世間,有著目標,才能有奮鬥,可這島上的島民,如果要去問,有何目標,他會告訴你:女人!食物!

這些無需解釋。

因而人們的眼光中充滿著迷茫,不解,痛苦,加上他們的本性木訥,眼光赤赤的瞪著高將軍,此時高將軍就是生命的主載,任何人也不能替代。可是他們錯了!

一個衣著整齊,英俊的王子,左手牽著仙女一樣的女子飄然而來,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望著他們心中的主載生命的高將軍,悠然說道:“這些子民也不容易,如果能夠聽命於你高將軍的就手下留情吧!”

這種近乎淩駕於高空白雲般的言語讓高將軍忽然覺得踩雲架霧一般。連這些俘虜也用渴望的眼光看到最後一絲生機。

生命就是在那一忽間瞬然轉機。高將軍跪下了。他們的心為之一凜,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神。他們為了自已,為了自已能夠死後向天堂而跪,因為現在作為戰敗必死。他們伏拜在那裏。久久未起。

當他們起身時,燕雲飛的身影已留下模糊的身影,他們隻記得,這個英俊的王子,留下一句話:“高將軍,由你作主,人是你的人,物是你的物,這個島上萬物皆是你的,可該殺的你就殺吧!”

然後,高將軍就高舉著刀,力劈華山般的剁下,可是死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一層塵土。“以後,你們皆聽命於我的。大王容留了你們一次生命,那是神的旨意!”

後,他們的心中就隻有神的位置,那個位置是燕雲飛的,心中隻有一個人,那就在王,王就是燕雲飛。

燕雲飛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島內已趨於平靜,向目標又邁了一大步。

****“大王,您讓小的來找您?”楚留香低著頭伏拜在那裏,心裏還在想著昨日為燕雲飛獻上一曲二人轉的事情。頗有點自得。

燕雲飛頷首微笑。他在那個方麵的勇猛如此,不知在身手方麵是不是成正比。抬首向遠方望了望,那裏在常萍的帶領下,熱火朝天地練著拳腳功夫,喊殺聲震天。

燕雲飛向楊成浩招了招手,等到對方跑步到麵前時,他對楚留香道:“起身吧。和我的侍衛比試一下拳腳。如果你勝的話,就可以加入我的護衛隊。”

楚留香一陣狂喜,加入護衛隊意味著什麽,他知道。這是大王一支最強的士兵,走到哪裏都要受到尊寵。想到這裏,全身抖動了一下。

內心的欲望和原始的本能促使他向前衝去,不待楊成浩腳跟站穩,楚留香腳隨影至,楊成浩之所以被燕雲飛看中,又常常得到常萍的指點,腳拳可不容小覰。他身體隻是向側輕移,輕鬆躲過來腿,迅雷般的伸出左手,搭在對方的腿上,向上一提,楚留香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楚留香雖是山野中人,頭腦未及開化,但和這個島上的島民一樣,隻要認準了理,認準了一個人,那麽就是神。這一跤摔在地上,疼得他呲牙裂嘴,可在短短時間內硬是爬了起來,又向對方以豹的速度衝去,高舉著粗壯的拳頭砸去。

島民、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點也不為過。這裏的島民至多去過另外五個島。整天忙著就是如何打到獵物,如何征服對方,奪得女人。這裏的島民可以七八個拿著根棍棒,擊殺一頭虎,由此可見他們的身體強壯。

他拎著拳頭直撲楊成浩,可在中途時,忽然改拳變掌,下腿再次出動,這似乎大出楊成浩的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