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漫不經心的神情望著東瀛來使團站出來要求下雙向棋,顧名思義就是要同大的選手也得要遵循他們的規則來玩,要知道同時操縱著象棋和圍棋,在一定的程度上絕對會讓人神誌不清般地崩潰,更何況還要限速思慮。

這簡直是慘絕人寰的賽事規則,秦狼為博弈棋社的社長表示歎息著。

“秦司機,看來這一局同大的希望不大了,那麽下一局可謂是至關重要了,關乎著咱們整個學校的聲譽以及眾多大四畢業生即將麵臨的就業問題,你要知道你即將就要成為同大百年以來最為羞恥的人物,給同大帶來了不可磨滅的硬傷,讓同大因你而蒙羞,你是同大的罪人,也是名流千古的罪人。”楊玉鋒暗自高興著第二把的難度有所提高,這樣一來博弈棋社的社長想必就有點疲於應付了吧?隨即便再次深深地嘲諷著秦狼,寧願這次落敗給東瀛人一般,也要秦狼蒙羞致死。

“你真的很可悲你知道嗎?就為了能夠保住你自己的位置,為了能夠讓我蒙羞而已,你就不惜鼓舞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你知道你這樣的性情要是放在戰爭革命時期,那就是很冒刺的漢奸你知道嗎?真是一條無知的可憐蟲。”秦狼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懶得理會這種人吠叫,換句話說秦狼就沒有把他當人看。

楊玉鋒漲紅了臉,氣急了雙眼,恨不得立即扒了秦狼的皮,吸幹秦狼的血才方可泄恨,瞅著身旁眾人用異樣的眼光望著自己,當真是羞愧至極,沒想到這廝這麽能說,更沒想到秦狼這家夥居然會反咬一口,將一頂更大的帽子扣壓在自己的頭上,此時的自己要是去辯解,隻會是越描越黑。

同樣的,正如秦狼所言的那般,他既是希望賽事能贏,又希望秦狼會落敗,這無疑很是自相矛盾了,要知道秦狼獲勝的話,他就要承受被人恥笑嘲諷的後果,更是會被人踩踏在腳底,但是要是秦狼輸的話,那就代表著整個同大都埋沒了,再也沒有所謂的響亮名聲,也使得自己這學生會副主席,即便是走出去,怕是也沒多大的用處了。

楊玉峰很糾結,很懊惱自己為何要如此衝動地跟秦狼打這樣的賭約,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論是輸是贏,他都要虧損一般。

“鋒哥,我咋覺得你被秦狼這廝給下套了,這樣的結果無論是輸是贏,鋒哥你都要跟著付出代價啊!我是越想越覺得這裏頭有問題啊!”梁宇湊到楊玉鋒耳旁,輕聲地說道,神情頗為憤然,卻是又無可奈何,要知道事已至此,隻能用平常心去麵對了。

“就是,我剛才也細想一番,發覺很是不對勁啊!這丫的居然敢跟我玩這一招,看我不找幾個人暗自把他給整了,讓他敢跟我玩陰的,那老子就比他更陰,多叫一些人最好是能夠直接把他給整殘了才好。”楊玉鋒緊攥著雙手,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心裏頭當真是起了邪念,要知道從小到大他還真就沒有如此羞憤,一直都是被人眾星捧月般地高舉,如今卻是被秦狼如

此踐踏在腳底,當真是無法接受。

“鋒哥,這事不急,咱們到時候等超哥出院了再說,跟超哥一塊兒合著整死這丫的,至於叫人這塊兒,就讓我來吧,我認識一位道上的人,隻要出點小錢就可以叫來上百來號混混打手了,到時候還怕整不死這丫的啊。”梁宇嘴角揚起一抹陰狠,朝著秦狼所在的方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錢是小事,不管多少錢我都花的起,隻要能夠狠狠地收拾他一頓,花再多的錢我都覺得值得,就當是花錢買寬慰,不然我這心頭就像是被揪緊著一團怒火一般,無法宣泄出去而覺得十分難受。”楊玉峰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哪怕是花上上萬來塊錢,也要將秦狼這廝狠狠地敲打一番,他從來就沒有被人如此氣惱過。

就在楊玉鋒和梁宇暗自商談著對秦狼如何下手之時,賽場中的賽事也才正式開始,原本僅是一副圍棋,如今卻是又增添了一副擺好的象棋,並且規定著不過哪個棋盤,隻要是對方先輸,則就是輸了。

相對而言,這樣的規定則很顯然地將選手的重心放在象棋上,要知道圍棋即便是落敗了,卻是依舊能夠置子,隻要棋盤未滿,選手未認輸,那麽就有機會翻盤。

通過大屏幕顯示著雙方出手極速無比,幾乎是瞬發,不帶有一絲拖遝和考慮,兩人的手法相當頗為一致,將象棋的車馬炮兵將全都立在楚河漢界邊上,企圖著帶領進攻到對方陣營,想著在合適的時機來一場拚死。

再看圍棋大屏幕,顯示著雙方都是很會控局般的選手,直接毫不猶豫地出了一招天元,並未急著去占據棋盤上的四大星位,頗有直接廝殺般的意味。

雙方直接在棋盤中腹廝殺開來,各自規劃著自身區域,下的毫不猶豫,順帶著延伸自身的領域一般將棋子連成線,匯聚著交叉點,隻要能透氣就不怕被全部包圍屠殺掉大龍,要知道棋盤也就那麽大,要是被圍殺了大龍,那等於是斷送了整場賽事了,想要在棋盤上反敗為勝地奪取回來,實屬不易。

所以圍棋相對而言也算是旗鼓相當,兩個人都紋絲不動,聚精會神般地注視賽場中的棋局,兩個人的腦海裏已經是廝殺一片了,誰也不服誰一般的堅韌,然而象棋中竟是有了一絲變化和差異,博弈棋社社長禹衝用一馬換了武藤侍郎一炮,更是以一車換了武藤侍郎的馬炮,算起來倒算是較為值得,令得全場人緊跟著喧囂起來。

“禹衝加油,博弈棋社加油!”博弈棋社社團眾人拉著一條橫幅,站在觀眾台上,一個勁兒地為正在比賽中的禹衝歡呼加油。

“禹衝加油,同大加油!”

“加油!一定要加油!”

身在局中的禹衝顯然並沒有那麽輕鬆,畢竟這樣的方式下棋還是頭一回,根本就無法適應,再則身心也無法徹底寧靜下來一般,有點發揮不出來的感覺,要知道自己在前期還能跟的上節奏,但是後期陷阱諸多,想法諸多,每一步都有著玄機一般,讓自己頗

為謹慎,不敢有一絲的鬆動。

額頭的汗水順著腮邊徑直往下滲,瞅著棋局越發擴張,腦海裏仿若是支撐不下這般的龐大信息,難以囊括,有點力不從心一般,禹衝第一次發覺自己下棋下到渾身是汗,渾身顫栗般地被恐懼所占據一般,自己頗有點把自己給饒進去了,越扯越纏,直至逼死自己,禹衝整個人的心神都沉浸在此局當中,發覺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卻是還得要堅持十秒去下完這盤棋。

“夠了,認輸吧!再下下去,你會死的,你會七孔流血而亡的。”秦狼瞅了一眼棋局戰況,即便是他這樣的武者,腦部絕對可以算是較為發達的高等智商,卻是依舊有點吃力,跟不上這布局和各種深坑的想法,仿若處處暗藏殺機,每一處都無法踩踏,秦狼深知這樣會讓禹衝無意識地自己把自己給瘋的了,於是出聲叫喝道,反正下一局自己絕對能夠獲勝,幫同大拿下這一場被眾多人所看重的文化交流會。

“秦狼,你簡直是放肆,你知不知道他們正在比賽,不能讓外人來肆意幹擾的,你居然勸他認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認輸就是投降呐!你居然會慫恿自家人投降認輸,大夥兒都給評個理兒,這種人該不該批判。”楊玉鋒逮著秦狼這廝的漏洞,很是順著杆兒往上爬的態勢,恨不得一下子就戳死秦狼才好,想要發動群眾力量指責著秦狼。

“這家夥真是沒有同情心,要知道禹衝下的已經是很痛苦了,瞅著他那揪緊的神色,我就覺得有點同情,更何況咱們不是還有第三局嗎?我也覺得再下下去絕對是要出事的。”在楊玉鋒身旁不遠處,聽說楊玉鋒如此說道,於是反倒是指責著楊玉鋒沒有人性,竟是不曾體會著別人的感受,就知道顧全大局,一旦因此出了事,這絕對比落敗了這場賽事更為嚴重。

“就是!我看這家夥也不像是什麽好人,當真是氣惱,要是讓他自己上的話,我倒是想要看看能有多能耐,真是不知道別人的艱辛勞苦,還敢在這邊瞎嘮嗑地動搖軍心。”秦狼身旁一人同樣也是為秦狼打抱不平,憤然地藐視楊玉鋒,氣勢頗為霸絕。

“我說夠了,沒有聽到嗎?我同大認輸,我是同大此次的全權代表,我有權拒絕再下下去。”秦狼再一次輕聲喝道,要知道男兒有血有肉,又不是輸不起這一回,何必要如此地玩命。

然而即便是秦狼如此威嚇,武藤侍郎和禹衝皆是沒有要棄子不玩的打算,都想著再碾壓一會兒就能夠徹底贏取了。

“都別玩了。”秦狼憤然一拳,猛地將棋盤打碎,徹底顛覆了賽事,將承認第二次賽事是同大的失敗。

“噗!”

禹衝在秦狼砸碎棋局之後,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過來,猛然間一直壓抑在心頭的鮮血,依舊是止不住地噴灑出去,令得全場人為其揪心,秦狼更是冷眼相望著東瀛人。

舉起手,比劃了一個中指,毫不客氣地對著山本君倒立而下,其中的藐視不言而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