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琅豪神情恍惚,略微猶如敬畏之時,會所門口呼嘯而來的十幾輛白色麵包車。

“阿豪,是哪個混蛋敢在你這地盤上撒野?還想不想活了!”楚驚天虎威般地踏步而進,隨意掃視一眼,很是氣憤地叫罵著。

朱琅豪頓時回過神來,沒想到這剛叫來的人,這會兒已經到了,這老劉的勸慰之言還在耳畔邊盤旋,給予他可謂是不小的壓力啊!

“天哥,我在這,我在這裏!”朱琅豪眼裏閃過一絲堅決,現在已經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啊!這老劉也沒說清楚秦狼這廝到底是何方神聖,僅是聽憑語氣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廝似乎很有來頭。

但是即便是條猛龍,想要踏過港州這條江,隻怕也得要脫層皮吧!

“阿豪,是哪個混蛋敢在你這砸場子啊?不知道你們這一片地區,是我們洪門罩著的嗎?真想找死是不?最近去澳洲玩了幾把竟是輸錢,老子這會兒火起正旺著,正愁著沒人來給我練練手呢!順便找你阿豪再拿點小錢,我也好再殺回澳洲救回場子啊!”楚驚天嘴上叼著一根煙,披著一件真皮小西裝,十足霸道的態勢,朝著朱琅豪踏步而來。

朱琅豪嘴角牽動,心想著難怪這家夥來的這麽快,敢情是欠下澳洲那邊的賭債了吧!又得要自己出錢出力幫他解決高利貸的燃眉之急吧,所以這次才會這麽積極,剛打完電話,就立馬趕來了呐!

“天哥,這隻怕是一場誤會啊!我的錯,我的錯,讓你這麽火急火燎地趕來,當真是抱歉了!這點小錢給兄弟們就當是跑腿費吧!”朱琅豪瞅著這楚驚天今日趕來,估計也是一副敲詐欺壓的態勢,隨即從口袋裏掏出幾萬塊隨身攜帶的港鈔,一臉阿諛奉承地態勢敬獻上。

楚驚天臉色一沉,擺擺手推卻著:“阿豪,你這是什麽話,我今天也不全是為了你而來的啊!我是為了教訓那個不長眼的家夥而來的,居然還敢砸你的場子,這不是擺明著跟我洪門作對啊!我今天特地帶來百來號兄弟,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挑釁我洪門。”

楚驚天一臉地正義凜然,仿若是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就差掛著牌坊證明自己的節操了,這讓朱琅豪更加覺得是引狼入室了,這前頭有著秦狼在虎視眈眈地挑釁,後頭竟是叫來了這心懷不軌的惡狼,當真是進退兩難了。

“既然天哥如此坦誠相待,更是叫來了這麽多兄弟為我阿豪捧場助威,我再過謙就顯得我阿豪不近人情了。”朱琅豪一臉地憋屈,深知自己若是再不識趣的話,隻怕惹惱了這洪門頭號戰將,隻會更加吃不了兜著走了。

隨即輕笑一聲,指著不遠處的秦狼介紹著:“天哥,你看那翹著二郎腿的家夥,就是這家夥放出的狠話,叫我半個小時盡管去叫人,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呐!”

楚驚天照著朱琅豪所指引的方向望去,陰蟄的眼神裏呈現出一抹殺機,因為後者居然敢在對視之時比劃出一個中指,簡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小子,什麽來頭的?很狂呐?”楚驚天臉色陰沉,緩緩地走到秦狼跟前,呶著嘴輕蔑道。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依舊是笑而不語地坐著,翹起二郎腿,神情滿是玩味地望著眼前朱琅豪搬來的救兵。

“朱琅豪,這就是你搬來的救兵?就這麽上百來號人?不知還能再叫多點不?”秦狼直接無視了楚驚天,別著頭笑問著朱琅豪,言語中透著無比囂張而又輕狂的傲慢,簡直就是狠狠地刺痛楚驚天的心扉了。

朱琅豪臉色一喜,心底裏想著這兩條惡狼要是能夠不由自主地互相爭鬥起來才好,這樣自己也好坐收漁翁之利了。

“秦狼,你不就華海的一名土鱉司機,居然敢這麽藐視我天哥,你簡直就是找死,趕緊給我們跪下磕頭認錯,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我們會所這道門了。”朱琅豪故意抬高楚驚天,使得後者更加覺得威嚴遭受嚴重的質疑。

果不其然,楚驚天冷笑一聲,指著秦狼喝罵著:“原來是華海來的大陸仔啊!我道是什麽玩意呢!我還想著是不是京城來的哪家大少,居然敢這麽囂張地來事,簡直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呐!”

“咦?你是他的主人還是他搬來的狗啊?沒道理我們在這說話,你來插什麽嘴啊!你們兩個人,到底是咋回事啊!誰是主人誰是狗啊?”秦狼嗤笑一聲,很是詫異地挑眉問道,神情滿是倨傲,仿若眼前這楚驚天給自己塞牙都不夠看。

“秦狼,休得放肆!你居然敢如此辱罵我們天哥,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趕緊給我跪下磕頭,不然我們在這麽多兄弟,一人噴一口水,都足以把你淹死了。”朱琅豪神情一變,隨即憤然罵道,隱晦般地欲要挑起兩者的鬥爭。

楚驚天被秦狼的囂張給嗆到了,他在港州混跡這麽多年,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跋扈,簡直就是沒把他的名頭放在眼裏,想這不大的港州,哪個人不知他們洪門頭號戰將,然而今天居然被秦狼給藐視辱罵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挑釁而已了,更多的是一種羞辱。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知道嘴硬找死!”楚驚天眼裏閃過一絲濃鬱的殺機,緊攥著雙手,恨不得將秦狼一拳打爆了。

“朱琅豪,這裏到底是不是你的地盤了?咋還有狗在這裏吠叫了。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到底還有沒有救兵幫手了?要是真就這麽點人的話,那我倒是要對你們朱家表示同情了,原本還以為朱家在港州不說手眼通天,但是也能算是一方巨擎了,沒想到居然就這麽點能耐找來這麽點人!”秦狼再次戳痛楚驚天的心靈,宛如是在嘲笑他的無能,被人藐視的滋味後者自問還是第一次嚐到。

想他堂堂洪門頭號戰將,這些年為洪門打拚下多少版圖地盤,在港州這麽些人,還無人敢如此傲慢地藐視他,沒想到居然被一個華海的大陸仔給如此嘲諷了,簡直是沒把自己還有洪門放在眼裏了,他很是費解眼前這神情玩味十足裝叉的家夥,真的僅是華海一位開出租車的司機嗎?

“秦狼,我叫的還有些人還沒趕過來而已,我真懷疑你這家夥是不是開車把自己腦子給撞壞了?這眼前可謂是有著上百號洪門精銳打手,你居然還敢如此嘴硬,那你等著,我倒是想要看看等下雷爺來了之後,你想怎麽死?”朱琅豪很是淡定,不知為何,自從老劉說過這家夥是條大鱷之後,他就有點敬畏了,所以對於秦狼的倨傲和囂張反倒是有點接受和應承。

“什麽?你居然把雷爺都請來了?朱琅豪,就他這種貨色,你居然要我們洪門和青幫兩個在華夏都是數一數二的

大幫派,聯合著對付眼前這土鱉司機啊!你這樣做簡直就是把我們看的猶如糞土一般了。”

楚驚天眼裏閃過一絲不爽,沒想到這在港州出了名的雷爺居然會來此攪合,這豈不是昭示著等下這朱琅豪所給的酬勞就得要分半了不成,就秦狼這單槍匹馬不知死活的渣渣,他都帶來百來號兄弟了,咋整都能把這貨給整死了,何須青幫雷爺來此介入。

“天哥,你是有所不知啊!這家夥身旁還有一位很牛叉的打手,剛才一個照麵,就把我會所裏的十幾號打手保鏢全都撂倒在地了,簡直是神級打手呐!並且這廝還敢對我囂張得瑟,要我半小時把能叫出來的人物都給叫出來,還敢揚言要踩死我們朱家呢!”朱琅豪似是又想起了什麽。

隨即苦笑般地解釋著:“更何況這廝還是廢了我堂哥的家夥呢!如今竟敢送上門來了,我不得不為我堂哥討回公道呐!要是僅是弄死他我都覺得太便宜了。”

楚驚天微微一愣,沒想到就秦狼這廝,居然還敢將朱琅天那種人給廢了?這裏頭的信息量頗為有點大了,聽說朱琅天前段時間是在華海惹到一位硬茬子被人給廢了,事後更是因為這家夥簡直是牛叉地逆天了,不敢有絲毫報複念頭,沒想到這個人就是眼前的秦狼?並且朱家沒有去找這貨報複,這貨倒是先找上門來踢館子了?

“這不是李家大少嗎?哪裏還有啥打手來著的?還是啥神級打手呐!倒是站出來讓我瞧瞧來著?”楚驚天瞅著坐在秦狼身旁的一位大少,竟是李家大少李潮仁,後者一向是出了名的經商人物,哪裏會整這些道上的俗世?隨即更是叫囂著想要找秦狼身旁的神級打手過過招。

耀破軍雙手環抱在胸,倚靠在牆角幽暗處,聽聞楚驚天這般的挑釁言語,便緩緩地現身,魁梧挺拔的身姿高聳屹立在其麵前,一副劍拔出鞘的狠厲猶如是一把錐刺,狠狠地冒尖兒,在氣勢上頗為懾人。

“你找我,練手?”耀破軍淡淡地輕蔑道,神情滿是不屑,想他這個地下拳王,僅是敗給了秦狼,還從未在地下拳場有過敗績,如今居然還能聽到有人想要找自己練手,簡直是不知死活。

楚驚天臉色一變,頗為震驚耀破軍的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威壓過來,令人險些喘不過氣來,心底裏暗自震驚眼前這家夥是個人物呐!在氣勢上能夠給他這般威壓的人,自問還沒超過三個!

“練手倒是談不上,我找你,要命!”

楚驚天猛然爆發而起,一招龍爪手狠厲掃過,緊接著一記撩陰腿橫掃耀破軍下盤,後者不緊不慢地後仰著身子避過楚驚天的突襲,隨即更是輕退三步避開了楚驚天的掃腿。

“就這麽點小伎倆?也敢妄稱洪門頭號戰將,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華海的士讜頭號戰虎是怎樣的!”耀破軍嗤笑一聲,隨即翻身而過,狠狠地一腿披掛在楚驚天的肩膀上,勢大力沉,凶狠霸絕而又迅疾無匹。

楚驚天措手不及地伸出雙手橫空格擋,卻是被耀破軍的一股子蠻力猛然破開雙手,狠狠地倒掛在肩膀上,渾身巨顫,嘴角處溢出鮮血,滿臉地震驚。

“洪門戰將,不過如此啊!”秦狼瞅著不出三招,就被耀破軍一記羚羊掛角般地譚腿給震傷的楚驚天,很是淡然地輕笑著,眼神中滿是不屑地鄙夷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