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很是詫異牛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沒有想到這老家夥會折服於自己,隻是不知這副誠懇嘴臉下是否還有另一張麵具在遮掩著他的真實意圖。

秦狼很是淡然地笑笑,對此並不做任何應答。

方穹陰沉著臉再次踏步回到賭桌邊,冷眼地瞥望了金大師一眼,要知道即便這事全都推脫到金大師身上,自己依舊是難辭其咎地被周大少狠狠地批判了一遍,周家人幾乎就沒人敢如此敗家,卻沒想到竟是會被這麽一個主管給輸掉了二十億。

二十億是什麽概念?能買多少豪車,能玩多少女人啊!周家老爺子對眾多子女要求頗為嚴格,從來就不會讓人鋪張浪費,囂張跋扈,卻沒想到自己不敗家,有人替你花?

試問周大少怎能不生氣?怎能不憤怒呢!

“方主管,我給你的十分鍾,如今已經過去三分鍾了呐?我這個人比較講原則,一旦你要是超時了,那麽很抱歉,不能交上周大少,可謂是我的福分還不到吧,下次指不定就能夠不打不相識了。”秦狼一副恨不得立馬就走的態勢,頻頻相望著戴著手上的手表,對於他而言,擺出一副怯弱的樣子,更加能夠讓賭場有著胡來的心思。

到時候,理虧的是他們,自己動起手來,可謂就好辦多了。

方穹臉色一變,神情慌亂,哀求著應聲道:“秦小哥,我家大少正在往這邊趕來,你若是在此時甩手走人了,那叫我等可咋整啊!我大少還說秦小哥要是等的不耐,令我率先盛請秦小哥去澳洲葡京會所裏暢談,不知秦小哥可否賞臉。”

方穹一而再地退讓,就是想要以此來拖住秦狼,好讓周大少親自來拿捏此事。

秦狼冷眼瞥望了方穹一眼,默不作聲,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裏一般,依舊是雙手環抱在胸,一副坐等周大少的姿態,要是等不來人,自己就立馬離開這賭場一般。

方穹很是無奈,對於秦狼這廝,他還真是沒轍了,心裏不由得暗自坑罵這金大師,輸給誰不行,偏偏要輸給秦狼這廝,簡直就是恥辱。

如今更是有著牛總等人在場,賭場也不可能強製要將秦狼給扣押留下,這會對賭場的名譽造成嚴重折損,一旦傳揚出去,賭場就再也沒有人敢來此賭錢了,那將會對賭場造成巨大的損失。

“金大師,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表示穩贏的態勢,如今這二十億,你還是自己對周大少請罪吧!沒本事的家夥,以後就少來逞能,這樣不僅會害死自己,更是會害死別人的。”方穹忍無可忍地對著金大師吼叫道,要知道如今秦狼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實在叫人有點惱怒和憤恨。

秦狼對此會心一笑,自己來的主要目的,不就是要攪合地你們周家人,讓你們痛苦是秦狼的快樂。

“隻剩下三分鍾了,方主管,你要是再不催促周大少,隻怕我可沒空要在此逗留了,這三十億可不是小數目呐!我還準備要儲存在哪個銀行裏頭呢!或者拿去哪個賭場再去瘋賭一把,指不定還能再翻一番啊!”秦狼瞅著自己的手表,很是淡然地說道,以此來表明自己是個大忙人,時時刻刻都是錢呐!

方穹恨地咬牙切齒,卻是又無可奈何,萬千言語化為一聲歎息,隻能等著周大少前來,若是

不行,最後也隻能強行將秦狼留住了。

隻是到了那時,賭場就要做好名譽掃地的準備了。

“牛總,你們年紀大了,要不就先回去休息著吧?這時候也不早了,熬夜對你們這些大叔而言,著實傷身啊!”方穹下意識地想要驅趕著這些大款,要知道隻要秦狼單人在此的話,自己便是能夠很好地將其拿下了,也無須周大少過來親自坐鎮了。

牛總等人下意識地微皺起眉梢,這些人何嚐不知這賭場怕是要鐵了心地對付秦狼了,哪怕是要用那些令人不恥的手段,但是今晚這賭局實在是玩的太大了,這三十億的巨款,賭場絕不允許落入秦狼手裏,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落入他人手裏。

因為秦狼勢單力薄,個人攜帶著三十億的巨款,隻怕不一會兒就要被澳洲所有勢力盯上了,到了那時候,秦狼的這錢財隻怕是其次了,連這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呢!

“方主管管的未免有點寬了吧?十分感謝方主管對我們的關心,隻是我們向來都是這麽夜不歸宿的,更何況我們平時不也都是在周氏賭場玩的這麽晚嗎?甚至有時候更晚吧?若是今晚要是提前趕回去,隻怕老家頭的糟糠之妻,還以為我們受啥刺激了呢!”牛總很是堅定地回應著,言語中已經表明著立場一般,若是連他們都走了,隻怕這秦小哥,會被賭場折磨致死吧?

秦狼下意識地望了牛總一眼,很是詫異這老家夥居然會為了自己而跟賭場叫板,聰慧如狐的心思又怎能不知方主管的深意。

方穹頓時陰沉著臉,暗恨這些老家夥當真是不識抬舉,恨不得立馬弄死這些老家夥,他同樣是深知這老家夥的立場,這擺明著是有意要幫秦狼的態勢,隻是方穹深知想要留住秦狼,就必須將在場這些大叔給趕走,不然到時候謠傳出去,隻會讓賭場的名譽嚴重受損,到時候怪罪下來,不還是責備自己管理不周?讓周家老爺子質疑自己的能力,這主管飯碗怕是不保了。

“牛總,難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老婆和孩子是否還好好的在家裏嗎?你這樣每天都出來花天酒地的,可曾想過她們的感受,她們就這樣跟著你們這些大叔,當真會幸福嗎?近來澳洲不太平啊!你可別因此而倒了黴,著了道啊!隻是今晚你這搖骰子都能失了手,隻怕這黴運有點衝頭吧?”方穹嘴角勾勒起一抹陰狠,眼神裏噴射出一抹殺機,言外之意頗為有威脅的深意在裏頭。

牛總頓時臉色一變,完全沒想到方穹居然會禍及家人,這完全是壞了道上的規矩了,這般威脅令得牛總心下一顫,畢竟自己也僅是出於好意欲要幫助秦狼一把,但是若是因此而丟掉自己妻兒的性命,這換做誰隻怕都會老實地妥協。

“方主管,隻剩下一分鍾了,你要是再廢話羅嗦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你就慢慢地在此跟他人敘談吧!我就不奉陪了。”秦狼將三十億的賭資裝在一個行李箱中,打算直接提走,去樓下直接兌換成現金,直接存入銀行或者提走都可以,要知道這三十億的賭資,當真是令人駭然不已。

“慢著,秦狼,你別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方穹猛然叫喝道,一臉地怒意,自己一而再地容忍這家夥,這家夥還敢跟自己擺譜?這不是擺明著要找死嗎?

狼抬首與方穹對視一眼,眼瞳微縮,冷笑著:“怎麽?難不成賭場還不讓人走了?是不是迫不及待地要搶錢了?”

方穹臉色頓時一變,被秦狼戳中心思,很是難受,心下一狠,憤然地罵道:“秦狼,你若是想走,那就自己滾出去吧!把這錢留下,這賭資,你是帶不走的!”

牛總等人神情劇變,早就猜想著賭場不認賬,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要將眾人留下,卻不想出自方主管的嘴裏,還是大受震驚,整個人都傻眼了一般,隻是想要上前喝罵勸告,又發覺已經變得那麽無力,要知道一旦得罪了賭場的人,隻怕後者當真是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啊!

秦狼冷哼一聲,嘴角勾勒起一抹不屑的神情,對著方穹鄙夷般地冷笑著:“有本事你就留住我試試,我倒是想要看看就憑你們這小小的賭場就想要留住我,隻怕有點異想天開了吧?”

方穹臉色微微一變,完全沒想到秦狼到了這份上,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要知道他一聲令下,便能叫來上百號打手,即便是再牛叉的身手,麵對上百人的圍打,隻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不知死活的東西!”方穹憤然地罵道,隨時一揮,便是湧進了十幾位賭場打手,一個個皆是凶神惡煞之相,想來就是亡命之徒。

秦狼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即鄙夷般地朝著方穹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手:“盡管放馬過來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周氏賭場的打手,到底有何能耐,居然還想要留下我。”

“秦狼,我最後問你一遍,你交不交出這錢來?我們本想好好待你,奉為上賓,你卻不識抬舉地要跟我們叫板,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這錢交上來,並且磕頭認錯,我們就放你一馬吧!不然今天你這小命隻怕都要不保了呐!”方穹惡狠狠地罵道,一副醜惡嘴臉徹底暴露出來,仿若根本就不在意這等形象的他,一貫作風地為賭場擺平這些難平之事。

牛總等人嘴角微微牽動,下意識地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周氏賭場了,一直聽聞這裏頭有黑幕,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麽黑,別人贏了錢,還不讓人家走,甚至還玩恐嚇威脅,這般作風當真是可恥!

秦狼不以為然地冷瞥周遭打手一眼,很是不屑這些隻知道揮舞棍棒的家夥,秦狼很是自信他能夠三拳兩腳地就將這些人全都撂倒了。

“這錢,我是絕對不會交的,但是也要請你們想清楚,一旦動了手,這性質可就變了,你們周氏賭場的這塊牌子,隻怕也會因此而玷汙了,不信的話你就動手試試,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周氏賭場是不是真的可以無視王法,真的可以無法無天,在澳洲能夠橫行霸道啊!”秦狼很是不屑地鄙夷著,他還巴不得這些蠢貨動了手呢!到時候自己就有理跟周家老爺子叫板了。

“你他媽的這是在找死!都給我上,把他給我弄死!”方穹氣惱地叫囂著,大手一揮,便要讓人上前直接將秦狼給製服了。

“全都給我住手!”一道威嚴十足的嗓音,自眾人身後傳來,令得在場眾人皆是渾身一顫,深知此人是誰了,卻也沒想到這番小事竟是會引出大人物親自過來坐鎮了。

看來這事不能善了了啊!牛總心底裏深深地歎息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