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賭王再次落敗了,第一回是派了那麽多人去襲殺秦狼,卻沒想到是撲了個空,而這次自己精心設計好的,隻要有人打開那扇天字號房門,隻要不是自己親自出現的話,任何人都要被亂槍掃射致死。

然而何賭王怎麽也沒有想到秦狼會這麽狠毒,竟是將自己的親信丟了出去,硬是被屋裏頭的眾人,拿著衝鋒槍掃射致死,何賭王別提心裏頭有多氣了,很是吃癟。

然而還被秦狼一臉地鄙夷著,頓感惱羞成怒一般,卻是又啞口無言,很是無奈。

“小子,算你狠!”何賭王恨恨地指著秦狼,他都不知道他麵對這個年輕人,已經憤然發怒多少次了,他已經算是落敗兩回了,他居然玩不過眼前這麽個小子?

“何賭王,小子我是多麽地信任你,更是將那些人質毫不猶豫地給你釋放回來了,而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呐!讓人心傷啊!要是你沒有心生歹念,你的手下就不會死了,所以做人,可不能太過自私了啊!”秦狼暗自抹了一把汗,多麽慶幸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不然此時指不定已經被掃射致死了呐!

何賭王臉色閃過一絲慍怒,卻又有點尷尬,被人這般直接戳中痛楚,無可奈何,卻又很是惱怒。

“秦小哥,這次算你走運了,不管你怎麽看我,我隻想說,在我的世界裏,從來都是兵不厭詐,更是不會為你這種人而手下留情的,你走吧,要是下次再讓我逮著了,隻怕就不會這麽走運了。”何賭王淡然地說道,揉揉自己的額頭,深感無奈和困乏,他累了,跟年輕人玩不起了。

秦狼把他整地確實夠嗆,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被他何賭王給弄死了,既然這樣都整不死這家夥,再鬥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怎麽?何賭王連最基本的原則和底線都要丟失拋棄了?說好的一塊兒賭兩把的呢?不會是不敢了吧?我既然人都來此了,難道還會懼怕你這般暗箭傷人嗎?所以,這場賭局,隻怕還沒完啊!”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整個人充滿著無比的自信。

何賭王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看來秦小哥對自己的賭技很是自信啊!我看這局也不用賭了吧!我怕是又得要認栽了吧!”

秦狼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鄙夷般地嘲諷著:“看來賭王真是老了呐!連這麽點雄心都沒有了,那你加入那所謂的聖教又有何必要呢?連小小的賭,你都不敢玩了,何談以後的宏圖霸業啊?”

何賭王愣然一下,苦笑著:“這麽說我還就非賭不可了?隻是我這已經敗給你兩次了,這一次我真的是有心理壓力啊!總感覺有那麽點不對勁,實話跟你說,我玩不過你啊!這一點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這是事實。”

秦狼頓時很是認真地細細打量著何賭王,不以為然地輕笑著:“這麽說何賭王是怕了小子我了?那這樣就更加直接點吧!這聖教組織裏頭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啊!若是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強大,又何必會怕了我這麽一個小子呢!指不定他們在知道情況之後便要無休止地開始追殺我了,你又何必因此而覺得泄露秘密給我,是個禍害呢?難不成我還真有能力顛覆它不成?”

何賭王隨即從口袋中抽出一根雪茄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煩心事了,以至於他要借著雪茄來麻痹自己,直至冷靜自

己的思緒,在一定的事務上做出最佳的選擇與判斷。

“容我考慮考慮,在賭局上,我從來就不會低估任何一個對手,哪怕這個人隻是一名新手。”何賭王淡淡地說道,整個人仿若都換了一副氣度麵貌一般,看上去就像是淡雅地中年人,沒有一絲滄桑味道,僅是一股子文雅秀氣。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自己算是新手嗎?

“要多久?”秦狼很是隨和的樣子,仿若就是要給何賭王所謂的期限,他不在意這老家夥想要玩什麽花樣,已經被自己兩次都整地夠嗆了,難不成這老家夥還不肯死心。

何賭王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等我十分鍾!”

隨即何賭王讓人帶著秦狼先去賭場,自己留下了叼著一支煙,緩慢地吸附著,透過窗戶,俯視著外界周遭環境,整個人略微呆滯,不知在思慮著什麽。

“怎麽?沉寂十來年的你,手癢了?”一道清靈聲音自何賭王身後響起,一位美豔貴婦緩緩地走到何賭王身後,很是親昵般地貼近,用一雙白嫩柔滑的雙手,在何賭王後背輕緩地揉捏,她知道這個男人,有點累了。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嗎?”何賭王臉色一緩,眼裏閃過一絲柔情,困乏的神色,在此時很是慵懶地鬆懈下來了。

“其實你不用這樣為我拚命的,更不用這樣信守著承諾,不再碰賭具了,我知道你不願過著這種被人束縛的生活,榮哥,其實你可以活地很是自在的,就因為有我這個累贅,所以使得你這般勞累,還得要任人擺布。”美豔無比的女人,忍不住地自何賭王身後將其環抱著。

“不累,真的,隻要你能夠好好地活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何賭王遙望著窗戶,心想著這所謂的聖教當真會玩弄人,捏住了自己老婆的命脈,使得自己不得不棄械投降啊!何賭王自認自己哪怕是丟失所有的家財萬貫,但是也比不上自己身邊的老婆女兒重要啊!

所以麵對著秦狼屢次地冒犯和威脅,除卻聖教組織的事項,他什麽都可以答應秦狼的。

隻是如今秦狼竟是擺出一副要賭的姿態,若是自己贏了,就可以完全擺脫這小子了,但是輸了的話,那代價就太大了。

“其實,以前我很是羨慕那些高位者,因為覺得他們站地越高,便是能夠看地更遠啊!然而現在,我很是厭惡這個世界,也很是厭惡這樣的生活,我站地越高,卻發覺自己越累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寧願咱們一家人,都隻是平凡的小戶人家,享受著一家人的歡聲笑語,這就足以了。”何賭王眼裏布滿著憧憬與懷念,更多的卻是一種遐想,太不現實了。

“去賭吧!我不怪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為了我幾乎就戒賭了,而昨晚你一夜未歸,我心知你肯定是有什麽大事,想來這十來年,你為了我當真是操碎了心,我也早已想通了,我不能自私地將自己的生命捆綁著你。”美豔貴婦很是輕柔般地貼在何賭王背後,如膠似漆般地黏糊著。

隨即似是下了很大地決心一般,輕笑著:“若是有必要的話,我懇求榮哥,放手吧,帶著琳兒好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便好了,我自己都厭惡著我這殘缺的身體,就連這所謂的聖教也僅是遏製我身上的怪病罷了,很難治愈啊!既然如此,你反倒不

如將其視為置之死地而後生,去賭吧!”

“不,我不能讓你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去的。”何賭王轉過身來,緊緊地將貴婦相擁在懷裏,他不能讓自己這十來年來所有的心血與付出都白費了,他要救回他的女人,他愛她勝過他自己,哪怕是傾盡所有。

“去吧,我相信你的,以前的你,就未曾有一敗,如今的你,更不會敗給一個名不見傳的年輕人的,所以你就盡管去吧,我會好好的。”美豔貴婦清靈的聲音,麵容憔悴,常年被一種怪病所吸食著渾身勁氣,整個人都處於半死狀態。

若不是有聖教每個月所賜予的聖水,勉強控製著病毒地衍生,隻怕她早就死了,然而這種代價太大了,因為聖教完全地控製了何賭王,讓其為聖教賣命了十來年,外界以為何賭王是多麽地有錢,覆蓋著整個澳洲的賭場,卻沒想到何賭王的錢,全都得要上繳,全都給聖教了,後者才會越發地強大,不管在權勢還是財勢上麵,都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權勢地位。

何賭王微微一愣,很是不解今天自己的老婆為何會這般清醒,十多年來,被怪病折磨著的她,幾近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何賭王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哪怕有著聖教所賜予的聖水,但是在每個月的月初和月底,病毒地發作,依舊使得她生不如死。

何賭王一度猜忌著這所謂的怪病很可能就是聖教所下的,原本這一切就隻是為了要控製自己,何賭王很想顛覆這一切,隻是自身勢單力薄,深知聖教的鬼魅和強大,所以他一直隱忍著,不敢有一絲忤逆反抗之意,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策反,或者能夠找到所謂的神醫將自己老婆身上的怪病醫治好,自己也就可以安然地逃脫聖教的魔爪了。

隻是這日複一日地等候,卻不見得有哪位神醫能夠醫治好自己老婆身上的病,於是他也就過著任人擺布的木偶生活,甚至是被限製了不再賭的承諾,可謂是剝奪了何賭王一生的命門一般,使得他在很多年前,就消聲遁跡了,道上不再有何賭王的一絲聲音,隻因何賭王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一般。

“可是,不是我不想去賭,而是這小子太過邪乎了,對付這樣的對手,我第一次發覺沒把握了,想必令你也會感到吃驚和可笑吧!我從來不會對我自己的實力有所懷疑,但是我對那家夥,卻是有著一種沒來由的不安,也許是我多慮了吧!”何賭王很是苦笑般地解釋著,當真是騎虎難下了,這所謂的賭王稱謂,令得他不得已也得要迎戰一般。

“去吧,我相信還沒有人能夠在賭場上勝過你的眼目,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就像是你對我有信心一樣,給予我無限地關懷和活下去的勇氣。”美豔貴婦抱緊著何賭王,輕聲細語般地鼓勵著,這個男人也許罪惡滔天,但是在她眼裏,卻是至善至美。

有幾個男人,肯為女人,十年不拔一劍地退居身後?從無怨言,從不悔恨,她殷鳳羽何德何能,竟是能夠嫁給這樣的好夫君?她還有何不滿足的?

“但是,這一把賭注有點大啊!要是我輸了,當真是輸掉了一切啊!”何賭王很是無奈地苦笑著。

“那咱們就押在這小子身上,跟他一起顛覆聖教,是生是死,就隨天意吧!”美豔貴婦眼裏閃過一絲堅定,抱著死誌一般,浴火重生地態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