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空,似乎也在宣泄著眾人內心地不憤,滴答般地傾斜起了小雨,潑灑在眾人身上很是清涼而又冰冷。

眾多出租車司機抄起了家夥,蜂擁而上地朝著秦狼揮劈而去,很是氣憤秦狼這廝的叫囂。

秦狼一副氣定神閑的態勢,麵對著幾十號人毫不畏懼,整個人躍起一腳將迎麵而來的一名男子踹飛,隨即拳打腳踢般地轟擊,將一幫子人全都撂出去。

“住手,全他媽地給老子住手,什麽玩意兒的敢在老子門前鬧事了!是不是嫌命太長了!”一位中年男子,領著幾十號人從至尊酒吧門口走出,瞅著自家門口這態勢不對勁,不由得憤然輕喝道。

“三爺,我是阿力啊!這小子是坐了我兄弟的車,居然敢不給錢啊!我這不是正要教育教育他呢!這小子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我得給他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啊!”戴墨鏡的阿力一臉地討好,很是客氣地說笑著。

“阿力?你小子專門玩這坑蒙拐騙的事情,你以為我三爺是吃素的,頭一天看你們耍這招啊!你們要鬧事的要討錢的都趕緊給我滾一邊去,少在我這邊礙眼,影響我的生意。”三爺身穿一件披掛黑色風衣,剃著光頭,整個人神清氣爽的樣子,此時卻是不厭煩地擺擺手想要將眼前這礙眼事給趕走。

“兄弟們,把這小子給我押走,咱們換個地去收拾他,免得髒了三爺的地盤,到時候即便是扒了這小子的皮也難以消除三爺的心頭之恨啊!”阿力大手一揮,很有氣度地想要帶走秦狼,恨不得將這小子挫骨揚灰一般。

秦狼冷眼瞥望了三爺一眼,隨即對著阿力冷笑道:“你叫我去哪,我就去哪?真是可笑,我本來可是要來至尊酒吧瀟灑玩樂的,沒想到是你這小子非得要拉我去什麽洗桑拿,三爺,這家夥明顯是個拉皮條的,居然還想要在你的門口拉客人呢!簡直是不知死活的玩意兒啊!”

三爺頓時臉色一沉,沉聲悶喝道:“阿力,你居然敢攔著我的客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呐!難怪我這最近生意很是差勁啊!我是不是該找你抽抽提成了呐!”

“三爺,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的,我可是給你介紹生意來著的呢!他說想要去夜場玩,我就說要說這澳洲夜場,當屬三爺你的至尊酒吧最嗨最爽快了,結果這廝我把他辛辛苦苦地拉到這來,他卻不給車費了啊!三爺,你可得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哪次不是載著客人先來三爺這場子的啊!”娘娘腔的中年司機,躲在身後立馬為自己叫屈,要知道在澳洲這片區域,那都是三爺說了算的,要是得罪了三爺,鐵定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行,那你倒是把這車費說個價,三爺也在此作證,難道我來一趟三爺這裏都要花上五百的車費,那我以後還怎麽敢來了?”秦狼倒打一耙地輕笑著,雙手環抱在胸,有點喜歡看這種跳梁小醜在肆意蹦騰。

“有這事?阿力,你小子行啊!攔截我的客人不說,還載著客人來我這收費竟是要這麽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至尊這裏還在你那吃了回扣了呢!你小子這一招玩的好啊!拿著我的招牌去哄騙人,然後宰的車費算你的,難怪最近沒啥生意了,回頭客也越發見少了,你小子真是可以啊!”三爺憤然地怒喝道,在他看來這家夥簡直就是虎須拔毛,想找死呢!

阿力頓時憋屈了,急忙應聲道:“三爺,這事絕對不是這樣的啊!你不能光是聽信這小子的一麵之詞啊!再說了,這小子就是個外來戶,就知道胡說八道的,咱們是什麽關係,我哪敢在你三爺麵前造次,那不是要找死嗎!”

三爺冷哼一聲:“還真是有些人,就是這麽愚昧地想要找死,我說阿力,這事我沒發覺那還算好,既然今天我知道了這事,我跟你說,咱們這事沒完,這小兄弟的車費你也別想要了,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在我門口這邊搗鼓我的客人,我打斷你的狗腿子。”

阿力等人頓時臉色一變,哭喪著臉,居然會因此而得罪了三爺,那不是自尋死路了嗎?以後在澳洲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三爺,我們兄弟眾人沒去開夜車,就是為了團結一致來此攔截這個白眼狼啊!坐車還敢不給錢的,這事必須得要討回個公道啊!不然你這讓我在兄弟們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做人?要是每個人都這樣囂張,那我們兄弟幾個辛辛苦苦拉來的人,豈不是都不用給錢了,每個人都能做霸王車了呐!”阿力不死心地再次討價還價著。

“滾蛋,要是讓我再聽到一聲不服,你們今天連人帶車都給我留下了。”三爺憤然地喝罵道,顯然已經忍得不能再忍了。

力哥頓時不敢吭氣了,恨恨地刮了秦狼一眼,恨不得要將其撕碎了一般,在他看來這小子當真是走運了,竟是用花言巧語將三爺給鼓動了,不然今晚幾十號兄弟肯定是要砍死他了。

“走!”力哥很是憤然地將大夥兒趕緊走,省的三爺到時候發飆起來了。

“喂,力哥,我還沒給你們車費呢!慢走啊!”秦狼在身後意猶未盡地喊叫著,頗有補上一刀的態勢。

令得力哥等人險些踉蹌地摔倒,舉起一個中指,頭也不回地鑽入車裏,用他的話來說,出租車司機最不缺乏的就是情報,想要在這不大的澳洲逮住秦狼這廝,絕對是易如反掌,過了今晚,秦狼到時候連哭都不知道去哪哭了。

“走吧!小夥子,至尊酒吧歡迎你,今晚可得要玩地開心啊!”三爺叼著一根雪茄,呶呶嘴地對著秦狼輕笑道,要知道客人便是上帝呢!

“唉,被這該死的出租車司機這麽一鬧騰,我這心裏頭真不是滋味啊!這今晚的好心情都被這些個家夥坑壞了,對於這些個地痞流氓貨色,三爺你可不能姑息這些人在你的地盤上撒野啊!不然瞅著你這至尊酒吧,地段位置這麽好,咋可能生意會如此冷清呢!完全都是因為有人在從中作梗了呐!”秦狼很是無奈地搖搖頭,一臉地哀愁。

“小夥子怎麽稱呼?我剛才看你,即便是麵對這些人的叫囂,竟是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當真是英雄少年啊!”三爺略微詫異地笑問道,望著氣度不凡的秦狼,眼裏閃過一絲精芒。

隨即又輕笑著:“隻是你一旦纏上這些人,隻怕今後在澳洲可就有地鬧騰了,要知道出租車司機是出了名的難纏,更是有著人多勢眾之說,即便是我們這些道上的大佬,撞上這麽些人,也得要忌憚三分呢!若不是今晚這事實在說不過去,他們也不會就這麽灰溜溜地滾走的。”

“三爺,叫我秦狼就好,不知這澳洲的出租車司機總共有多少人?咋會形成這般態勢?我瞅著華海那邊的出租車司機

都是一盤散沙呢!我瞅著力哥這些人,氣焰很是囂張啊!鬧起事來,絲毫不皺眉頭啊!”秦狼微眯著雙眼,很想知道為何這些人的態勢就像是道上的混混一般,很是凶惡,完全沒有華海出租車司機的憨厚。

“最起碼的保守估計也有四五千吧!有些還是開黑車的,沒有編製的,隻是眾人皆是知道在澳洲這批人基本都不能叫人,而是叫狼呢!那是逮著誰咬誰,非得要宰地你心口滴血了不可,但是卻是空前地團結,要知道在利益麵前,人人平等,誰都會具有野心的。”三爺很是淡然地輕笑著,很是詫異秦狼咋會對這玩意兒好奇了。

“要不秦狼小弟,咱們還是別站在這外頭談事了,要是讓人給撞見了,顯得我三爺待人多麽怠慢呢!”

秦狼眼珠子一轉悠,很是客氣地輕笑著:“走,既然三爺如此豪爽,那我也得要捧個場,以後有來澳洲,就隻認定三爺的至尊酒吧了。”

“跟現在的年輕人說話就是痛快,走,今晚哥們的消費三爺請了,也算是第一次來三爺的場子樂嗬,可不能因此而讓你破費了啊!”三爺眼裏閃過一絲精明,很是豪爽地叫道今晚的消費都算他的了。

“好說好說,咱們還是先進去瞅瞅吧!站在這外頭杵著,也怪寒磣的。”秦狼擺出一個手勢,很是客氣地誠邀著三爺。

還未走進內場,僅是左轉右繞的走廊,勁爆地音樂響徹在秦狼耳畔,很熟悉的感覺,讓秦狼這種暗夜生存的君王渾身都沸騰起來了一般,苦笑著還是喜歡這種喧雜的地方啊!

“怎樣?我們這的隔音效果還行吧?秦小哥要是不喜歡這種勁爆場麵,那咱們就來個包廂,也好談點事,畢竟你這新來的大陸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澳洲,鐵定是要吃大虧的,特別是阿力那些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家夥,你以為你今晚就僅是要交五百車費那麽簡單嗎?即便是你給了他們,明天還會有一波人找上你,叫囂著你把他們兄弟給整殘了,要你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各種賠償。”三爺將秦狼領著裏間的一行包廂,來個一個豪華大包,與外頭勁爆場麵徹底隔絕,很是優雅地包廂。

“那我今晚這樣又是咋算了?難不成這日後這些人還得要找我麻煩?我真是沒想到這澳洲的出租車司機,當真是無惡不作了啊!難不成就沒人能夠治的了他們了不成?”秦狼憤然地罵道,要知道原本以為自己那幫子司機在華海已經夠牛叉了,沒想到在這澳洲跟人家一比,自家那些人絕對算的上良民啊!

“難道這些人都不養家糊口?難道非得要過著坑蒙拐騙,淌血的日子啊?”

“你還真是說對了,要知道這些人裏頭大多是青年人,大多都是早年大陸仔,因為在老家犯事了,就偷渡過來的,然後就開了個黑車,從此玩吸黑錢這種事了,所以他們不比你所說的華海那些一盤散沙,因為那些人有顧慮有牽掛啊!”三爺一臉地坦然,很樂意為秦狼解說這些事情源由。

“看來我這出租車司機的頭,當真是混的太差勁兒了,不過他們越是這樣無法無天,就越是要狠狠地打壓他們一番,將這些人若是能夠拿捏,掌控在手裏,到時候就不愁京城那幫子大佬不低頭了,看來是要為自己想法子增添籌碼的時刻了。”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喃喃自語地輕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