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蕭瑟微風籲籲吹寒。

空寂聊賴的街道上迅疾飛馳而過幾十輛白色麵包車,知悉者皆知這又是要搞幫戰了,即便是還未關上的店門都趕緊自覺關閉,甚至是告誡著親朋好友今晚別出門了,又要出大事了。

“秦小哥,你說這該死的魏老賊,居然敢打斷阿宏的手腳,我是不是也要考慮下斷了這貨的手腳啊!讓他也嚐嚐這種痛楚的滋味。”三爺微眯著雙眼,眼神淩厲無比,恨不得對魏老賊千刀萬剮一般。

“可以啊!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啊!對待敵人,我向來也喜歡狠辣無比,他要是想跟咱們玩狠的,那咱們就得要比他更狠,讓他知道咱們是不容褻瀆的啊!”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陰狠,很是淡然地輕笑道。

“哈哈!秦小哥就是跟我對味啊!隻不過這老賊的身旁隻怕是重兵力看守啊!聽聞他身邊有兩大高手在保護著他,若是秦小哥能夠用一下你的殺招,將其給暗殺的話,那就算是為阿宏報了仇,也解了恨呐!”三爺微眯著雙眼,很有深意地對著秦狼輕笑道。

“再說了,阿宏也是因為兩次去誠邀這個老賊,導致這老賊估計是嫌他怪煩人的,這才使得他的手腳被人打斷的,秦小哥,想必這種事情你是最為歉疚的吧!所以你要是能夠出手的話,我想阿宏也會為你而感到高興的,因為他會覺得這樣是值得的。”

秦狼暗自覺得好笑,這老狐狸沒想到這麽快就露出尾巴了?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的,頗有自己還真就有這個義務去滅殺那魏老賊似得,這三爺真把自己當成愣青的三流殺手了啊!

“行,既然三爺都如此發話了,我要是再矯情推脫就顯得有點過意不去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想要殺個人而已,那還不容易啊!特別是像魏老賊這種大奸大惡之人,理應當誅啊!”秦狼木然地點點頭,很是無奈地輕笑道。

秦狼越發覺得不對勁,隨即暗自把手探到口袋裏,暗自摸索著給何賭王發了一條加密短信,讓後者知悉自己所處的境遇。

若是可以的話,就把他們全都一鍋子端了,這樣便是可以讓他們到時候成為自己對付公孫家的籌碼,這三爺肯定是覺得自己是混小子,瞎蒙他的,這是要試探自己?還是要把自己往死裏逼?雖然不知道這魏老賊是怎樣的人物,但是這裏頭肯定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秘辛。

“三爺,咱們是要直接闖進碧海藍天嗎?還是要先包圍了它?讓那魏老賊措手不及啊!”黃毛小子詫異地問道,要知道離碧海藍天已經不遠了,貌似可以直接突襲闖入,直接弄死那魏老賊了。

“直接闖進去怕是不大好吧,要知道這地盤還是呂家的,咱們要是這麽囂張地闖進去,還以為咱們是要砸場子的呢!到時候就又得要跟呂家結下梁子了,但是咱們要是不闖進去,隻怕這魏老賊聽到啥風聲了不會從後門後窗給溜走了吧!”三爺也是犯愁,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對了,秦小哥,要不這樣吧!你單獨進去,你不是有著殺手經驗嗎?想必要殺了此人不難吧?你隻要進去查探一下魏老賊是哪位,二話不說直接便了結了他,然後迅疾跑路,我們再進去將那些人都拿下,給你掃清手尾,你看如何?”

秦狼眼神猛地一跳動,微眯著雙眼,迸裂出一抹殺機:“好的,三爺想的真是周到啊!就依三爺所言,就讓我先去查探一番,然後找到那魏老賊,就立即弄死他。”

三爺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拍拍秦狼的膀臂,輕笑道:“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等下秦小哥你就潛入進去,不過可得要當心啊!一旦發覺有何不對勁的地方,立馬給我們報個信,我們也好全部撤離,免得遭受了魏老賊的埋伏了。”

秦狼暗自覺得好笑,這老狐狸咋就這麽自私?就隻知道想著他們的安危咋滴了,就不知自己這個潛入進去的風險有多大啊!當真是要把自己往死裏逼啊!還是把自己當成蠢貨了,這麽點小伎倆自己要是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可真是丟盡顏麵了。

“行,一切都依三爺所言吧!那你們都帶著家夥了嗎?不然我咋殺死他?直接勒死?”秦狼詫異地問道,要知道殺手有時候也是用槍的好不好?這幫子地痞流氓,該不會連這玩意兒都沒有吧?

三爺臉上劃過一抹得瑟的笑容,對著秦狼陰邪地笑道:“不是都說殺手暗殺的手法有著千萬種嗎?難不成還得要用匕首和刀槍啊?又或者說秦小哥,是不是很久沒玩這種刺激遊戲,技術生疏了啊!”

秦狼微微一愣,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情,苦笑道:“還真是回到國內了,就一直沒動過手了,當真是生疏了呐!行,我今天就豁出去了,給三爺再閃現一招殺人絕活,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車子到了碧海藍天會所門前,夜深人靜,周遭街道也沒有什麽閑散人,隻見一輛白色麵包車頓然打開車門,走下一位青年人。

秦狼下了車之後,很是利索地瞅了碧海藍天幾個炫麗無比的牌麵一眼,隨即便是沿著周遭水管道攀爬上去,直接竄上二樓陽台,從陽台上偷溜進去。

“三爺,為何不讓這小子跟咱們一塊兒殺進去?這樣讓他單槍匹馬地進去,會不會打草驚蛇了啊!”黃毛小子坐在車裏頭,詫異地對著三爺問道。

“你小子懂什麽,我隻是想要看看著家夥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是在想著要不要把他拉進幫裏來,所以得要試探試探他的水準罷了,這家夥跟我吹噓著各種奇葩事件,甚至還敢揚言要北上搶了公孫家的親,他這貨真當我是傻子啊!他這麽說著,不就是想要抬高他自己的身價嗎?好讓我能夠誠邀他入幫,他這種伎倆,豈能逃得過我的慧眼?”三爺嘴角勾勒著一抹不屑地笑意。

“更何況他平白無故地跟我扯起這些來幹嘛了?還跟我說他是什麽頂尖殺手,卻是在華海做著一名出租車司機,更是在華海的一次偶然與京城三大少發生了一些矛盾,硬是扛著了三個人的打壓,你說這話誰信?這也就是我這種人,心態放地比較寬一些,不然遇到哪個硬茬子,指不定就打斷這小子的狗腿子,甚至填了他的嘴。”

“所以三爺就派我故意去誠邀魏老賊是吧?然後又讓我再過段時候進去?給這小子下了個套是吧?我也很是詫異這家夥咋看都不像是那種冷酷無情的殺手,反倒是有點市井混混痞子的味道,要說這種人想要加入咱們的話,我看也就隻能混個外圍的了。”阿宏的聲音猛然

在車裏的後排座響起,整個人精神抖擻,完好無損。

“是的,上次那魏老賊不是敢跟咱們叫囂嗎?這事一直憋在我心口處,冷不丁地就老是會想起,令得我心口處憋地難受,而這小子居然也敢在我麵前得瑟,擺出一副裝叉樣,要不是覺得年輕人難免張狂了點,我當場就想拍死他了,你說現在這世道,我以為咱們這些人很能吹噓了,沒想到竟是會有比咱們更能吹噓的家夥啊!”三爺憤然地謾罵道,對於秦狼這小子所說的話,仿若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了。

“對了,這小子還敢揚言跟何賭王玩過幾把,還說著隨時隨地都能搬出何賭王,我當時聽了這個,差點沒笑噴出來,這貨也太逗了,他這算不算是打我的臉?就是我三爺在澳洲,想要見何賭王一麵都難以見到,這小子他算什麽人?還能要搬出何賭王來解決事項,他真拿我當三歲小孩了啊!說的每一件事,都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一般,我真是醉了。”

“哈哈!這小子是個人物啊!比咱們幫裏的阿牛還能吹噓啊!這小子還敢說自己是殺手,那麽咱們這次就倒是要看看他能否搞定那魏老賊吧!也讓咱們來見識下殺手是怎樣煉成的吧!”黃毛小子率先忍不住地大笑道,恨不得要找秦狼來談談心,要知道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的人,黃毛小子很樂意幫他醫治下舌頭。

“關鍵是還說認識何賭王,還要北上搶親呢!搶的還是公孫家的親,這種扯淡的小道八卦新聞也敢拿來跟我說事,顯得他有多牛叉似得,還說著為這事愁死了,我去他娘的,我還被他給愁死了,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在包廂裏聽著這些事,耳朵都快要生繭了呢!”三爺噴吐著星沫子,很是要發泄自己剛才憋屈了那麽久。

“哈哈!當真是委屈三爺了,這家夥也真是的,第一次見麵也不知道低調點,居然還敢在三爺麵前擺這譜,簡直是絕了,這次倒是要看看他進去了會怎麽死,有時候真覺得說大話不是閃了舌頭就是閃到腰了。”阿宏作為三爺的親信,自然懂得這等察言觀色。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著說大話,也有的說瞎話,胡侃的人隨處可見,隻是看誰要當這個冤大頭罷了,隻是秦狼這廝居然還想要蒙騙三爺,這不是班門弄斧地玩可笑嗎?再說了你就這麽個年輕人,你哪來那麽多扯淡玩意兒?又是殺手的又是司機,還能是收拾京城三大少,還認識什麽何賭王,三爺他在澳洲活了大半輩子了,何賭王還都沒見過一眼,這小子是要曬臉了是不?

最可恨的是居然都吹噓著要北上搶親,搶的還是全天下皆知的公孫策的親,這家夥不是腦殘嘛他?整個就是一個欠抽的貨,不作死就不會死了。

“隻是這家夥說地眉飛色舞的,要不是我一直秉持著一顆本心,指不定還真就被他給忽悠過去了啊!要知道那神情態勢,感覺就要飛天了一般,隻不過這小子還真有那麽兩下子,大夥兒都準備著吧!要是這家夥真能弄死魏老賊,咱們就衝進去,要是有什麽不對勁地變故的話,立馬都給我開車走人,全都給我撤離了。”三爺眼裏閃過一絲陰狠,有時候這些過河小卒確實能當先鋒,但是有時候也是可以用來賣的。

這就是小卒的悲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