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上千人,全都循聲而望,大多人皆知今晚會有人要鬧事,但是畢竟都是聽小道消息,如今親耳聽到有人膽敢在這樣的場合裏說出這樣的話。

直叫全場上下五層樓,成千上萬人全都瞪大了雙眼,在茫茫人海中找尋著到底是誰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鬱馨香女士,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願意嫁給公孫策先生。”牧師恍惚不已,卻是找不著到底是誰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再次對著愣然的鬱馨香問道。

“還問尼瑪啊!老子說了不願意,你這老家夥耳朵是不是聾了。”秦狼猛然起身躍起,直接將鋁合金製作的餐桌狠狠地踏了一步,再次連騰而起,連續踩踏幾個餐桌,直接奔襲到牧師等人麵前。

“香兒,我來了。”秦狼怔怔地望著眼前明顯消瘦憔悴不已的人兒,眼裏閃過一絲疼惜。

鬱馨香整個人都呆滯了,對視著秦狼,雙眼都呈現出一抹迷離和茫然,完全沒想到秦狼居然敢冒著大不違前來鬧事,這裏是什麽場合,這裏是有著上千權貴賓客,上千人公孫家的親朋好友,更是有著好多軍警和釣魚台的全體成員,成千上萬人之中,這家夥居然還敢猶如兒戲般地戲謔,這個男人當真是強大到令得自己心悸嗎?

“你不該來!這裏很危險。”鬱馨香眼眶濕紅,紅唇微啟,千言萬語化為一句憂心。

“再危險我也不怕,哪怕這裏是地獄,我也要帶你衝進天堂。”秦狼緊握著鬱馨香的手,很是堅定地說道。

“秦狼,你這是要幹嘛?給我放開香兒。”公孫策猛然凝聚著雙眼,眼裏閃過一絲精芒,更是帶有著一絲難言的苦楚。

望著鬱馨香的神情,公孫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我要幹嘛?我要阻止你們結婚,你說我要幹嘛?香兒她是我的人,所以即便是她願意嫁給你,但是我也不願意吖!”秦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是玩味地鄙夷道。

“少給我扯淡了,趕緊給我滾,我就當沒你這回事,不然即便是我今晚肯放過你,台下這麽多叔伯,這麽多親朋好友想必也不會放過你的。”公孫策眼裏閃過一抹憤怒,他知道秦狼有可能會來鬧事,但是沒想到這家夥當真是如此直接,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跳出來大鬧,難道他是想要找死嗎?

“我說公孫策,你不覺得現在的你我才是眾人眼中的焦點嗎?難道你不覺得台下這麽多膛目結舌的朋友,都在期望著我打你的臉嗎?要知道是你公孫大少的大喜之日啊!難道就這麽沒有一絲嚼頭地就晃悠過去了啊!這貌似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更何況你要聽到台下眾人的心聲,很多人都喜歡看你公孫策的笑話呢!我這樣也隻不過是把鬧洞房的步驟提前一些罷了,難道公孫大少有什麽意見嗎?還是說公孫大少耍大牌,不屑大夥兒的心意啊!”秦狼油嘴滑舌地胡扯,將一件本是罪過的事情可以扯呼成伸張正義,更是將這等大鬧比似鬧洞房。

“秦司機,我不希望我的話要重複第二遍,若是你再不滾開的話,你可要承受住我公孫家的憤怒了。”公孫策眼裏閃過一絲滔天怒意,第一

次有了要殺人的衝動。

“好,好好好,那我先滾開一邊吧,這好戲也是有插播廣告的嘛!不急不急。”秦狼頓時嬉皮笑臉地退後,卻是依舊站在台上,絲毫沒有下去的覺悟,似乎他也要搶戲一般。

“牧師,請繼續。”公孫策輕緩了一下臉色,心想著這家夥估計也就是落一落自己的臉,定然不敢公開跟公孫家族叫板。

牧師頓時潤潤嗓子,再次對著發愣不已的鬱馨香問道:“鬱馨香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公孫策先生。”

“停停,我說你這老家夥,你這耳朵是不是聾了還是不好使了,我剛才都跟你回答了不願意,你這是在找茬是吧?還是你這是有意要攪合地公孫大少的婚事辦不下去了啊!”秦狼頓時一個不樂意了,直接打斷牧師的問話,狠狠地憤罵道。

牧師稍抬眼鏡框,完全沒想到來公孫家族的來賓中,居然還有這麽粗俗的人,他簡直是塊要哭了,這婚事到底還辦不辦了呐!

“秦狼,你是成心想要鬧騰是吧?信不信我立馬就讓人把你給攆出去,你別太過分了。”公孫策下意識地瞥望了台下眾多大佬一眼,看著秦狼在此胡鬧,他當真是氣憤不過,他原本請著這家夥來,就是想要讓他看著自己跟香兒結婚,讓他痛楚不已,卻是沒想到這家夥越發地得寸進尺了。

“喂,我說公孫大少,你是不是也耳聾了腦殘了,我今天來此,就已經明確著目的了,這場婚事,我不同意,要不你親自問問看香兒喜歡的人是誰?”秦狼迎上公孫策憤然的目光,後者那猩紅的想要殺人的雙眼,令人敬畏而又害怕。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香兒是怎麽過的?她的憂愁勞苦,你又懂得了多少?她的藝人之路有著多麽艱辛,你又知道了多少?你一句所謂的三年之約,就想要牽製住這麽漂亮的一個人兒,不得不說你公孫大少很是霸道啊!想要對天下的女人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我告訴你,你盡管對別人去使這招去,你對我的香兒用這招,就是不行。”

公孫策緊攥著拳頭,渾身發顫,惱怒之意漸漸地騰升,即將占滿著他的心靈。

“策兒,男子漢是那種能屈能伸之人,而不是這般油腔滑調,你要懂得借力打力,以退為進。”公孫瓚就在公孫策身旁,不由得出聲勸誡著,要知道秦狼這小子看似嬉皮笑臉,實則卻是在一步步地想要激怒公孫策,人一旦在憤怒到失去理智之時,往往都會將自己內心裏最為醜惡的一麵展現出來。

這裏是近萬人的會場之所,更是遭受著萬眾矚目,若是公孫策連這麽點羞辱都忍受不了,又何以堪當大任,台下那桌大佬正在饒有興致地望著這場騰空殺出的鬧劇,沒有一點想要製止的態勢,很顯然是想要看看公孫策的臨場應變能力,若是這小子一個腦熱的話,直接跟秦狼大打出手,乃是將其驅趕的話,隻怕反倒是落了下乘,隻會顯得公孫策自身的能力遭受嚴重的質疑。

公孫策頓時輕緩下胸口的怒意,用憤然的目光瞥望著秦狼,冷冷地輕笑道:“秦司機還是一如既往地淘氣啊!”

隨即麵對著眾多賓客,彎曲著腰身,深鞠一躬,

很是歉疚地對著眾人輕笑道:“各位親朋好友,各位來賓貴客,這小子是個活寶,更是在華海開著出租車的一名司機,我瞅見他在華海混跡的不錯,所以特意邀請來此參加婚禮盛典,想必是秦司機給不起紅包,所以想要給我們來了這麽一場鬧劇作為我的新婚之禮,真是要感謝秦司機這份別出心裁的禮物了呐!也希望秦司機的鬧劇給各位帶來與眾不同的情懷。”

要知道在這近萬人裏頭,還是有著很多不知情的人,不過不管如何,自己這邊巧妙地曲解著秦狼的深意,既能夠讓賓客接受這樣的突兀事件,又能夠製止秦狼接下來的胡鬧,不管怎樣,都算是保住了公孫家族的顏麵了。

秦狼瞅著轉變了臉色的公孫策,頓時很有深意地瞥望了公孫瓚一眼,不愧是能夠當大佬的人,三言兩語居然就能夠止住公孫策的怒意,後者這般態勢,更是令得秦狼刮目相看,沒想到公孫策這個家夥居然在這個時刻能夠化腐朽為神奇,這段話說的很是漂亮,就連秦狼都忍不住地想要為其鼓掌了。

“沒想到公孫大少居然也會撒謊吖!瞅著這謊言說的,當真是一溜溜的,令人很是敬佩啊!你居然說我這是有意要鬧騰的?那看來是我鬧地不夠真實不夠狂妄了啊!”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既然這家夥想要止住自己的胡鬧,那自己就胡鬧給他看,這家夥是默許了自己可以在眾人麵前胡鬧,因為這隻不過是鬧劇罷了。

那自己就撕裂他這張醜惡的嘴臉,看看公孫大少的底線到底是什麽。

秦狼一把拉過鬱馨香,將其擁入懷裏,很是親昵地低頭,當真在場近萬人的麵,更是當真牧師和準新郎的麵,狠狠地吻住了鬱馨香,後者腦海裏轟地一聲,感覺一股子溫純柔潤的雙唇印蓋在自己的紅唇上,很是暈熱。

會場上,所有人全都激動地站起來,這家夥胡鬧地也太沒底線了吧?

“尼瑪啊!這到底是要玩哪一出啊!”一位南方世家公子哥,很是憤然地驚叫道,參加別人婚禮這麽多年了,這還是頭一遭遇到這麽刺激的事情,看著新娘被別人強吻,將心比心,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公孫策的內心裏,感受如何了。

“臥槽啊!這小子誰啊!也太瘋狂了吧?這他媽地還是公孫大少請回來的賓客嗎?還是他口中所言的鬧劇嗎?這玩地似乎有點過了吧?這他媽地都親上嘴了啊!難不成還真得要讓鬧洞房變成進洞房了啊!”又一名不知情的青年人,憤然地罵道,為公孫大少叫屈啊!

“這簡直是不堪入目啊!今晚這酒席,喝地怕是有點索然無味啊!這鬧得都是啥子嘛!新娘不被新郎吻,反倒是被這麽一個小癟三給強吻了,這也太扯淡了吧?要是這樣,早知道我也上去叫喝一番,我也跟新娘來個丘比特之箭地KIss啊!”有的人很是羨慕嫉妒恨地謾罵道。

“媽蛋啊!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這尼瑪都吻了三十秒了,還不放開啊!這是哪裏請來的公眾演員啊!這演的戲也太尼瑪逼真了吧。”餘兵在下頭酒席上,怒意洶洶地指著秦狼,憤然地叫罵道。

“要是公孫大少這都能忍,我靠,真男人是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