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陽騰空飛起,懸在四五丈的空中,環視四周,他忽然發現兩裏外有一顆斷掉的大樹。他迅速飛向那顆大樹,仔細查看,發現大樹是受到猛烈的撞擊才攔腰折斷的,樹頭倒在一丈外的地方。他仔細一想,能撞斷這棵大樹的力道一定不小,平常野獸根本辦不到。如此說來,隻有一種可能,大棵大樹就是被妖怪弄斷的。

果然,他在四周仔細搜索,便找到了點點血跡。他朝其餘人招了招手,那幫人很快聚攏到他身邊。他指著草叢中的血跡道:“前方有血跡,而且凡是有血跡的地方,草都倒伏了。咱們沿著這條路追下去,或許就能看到妖怪。跟我來。”說著,他首當其衝,沿著血跡朝前走去。其餘人緊隨其後。

沒有多久,蘇牧陽等人猛然停下腳步。橫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淵中霧氣繚繞,能見度非常低。此刻他們正站在懸崖邊上,懸崖的另外一邊距離他們有百丈距離。

追到這裏,線索全部消失。而且,他們這些人中,能橫跨這百丈峽穀的隻有蘇牧陽和紀深兩人,其餘人隻能繞道而行。

蘇牧陽皺了皺眉,出神的看著前方無盡的霧氣。

紀深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茫然地看著蘇牧陽,等待著他的命令。

片刻後,蘇牧陽道:“紀深,你會禦劍飛行,隨我下去在峽穀查看一番。其餘人在這裏等待,我們如果能回來再好不過,如果我們回不來,你們在天黑之前趕回皇宮,一定要保護好皇上和宮內其他人。”他用靈識搜索了一番,感覺峽穀內有很濃重的殺氣。他猜測,妖怪的老巢一定在峽穀內。

紀深聞言,一臉慌張。他不想死,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必須聽蘇牧陽的。蘇牧陽要他向東,他絕對不敢往西看一眼。他看著詭異的峽穀,故作鎮定地道:“掌院,咱們兩人下去太危險,還是回去多找些人來再下去吧。”

蘇牧陽知道紀深貪生怕死,故意找借口推脫。他輕蔑地看著紀深,冷冷地道:“咱們兩人足夠。要是咱們兩人對付不了妖怪,找再多的人來,都是白送死。何況,修真院內會禦劍飛行的寥寥無幾,你上哪裏找人去?”

紀深聞言,心裏叫苦道:“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學禦劍飛行術了。”他看著蘇牧陽,惶恐地道:“掌院,我跟你進入峽穀下,你,你可千萬不能對我下殺手。”他最擔心的就是這點,因為他多次和蘇牧陽作對,並且兩次差點殺了蘇牧陽。在他看來,蘇牧陽大概早已經對他非常仇恨,這次他來淩雲山,一直很懼怕蘇牧陽對他下殺手,所以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蘇牧陽的一舉一動。因為以蘇牧陽的實力,殺他輕而易舉。

蘇牧陽聞言有些錯愕,他從沒這樣想過。再說,他可不是個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人。紀深雖然多次加害他,但是他都沒將這些事放在心上。他輕笑道:“紀深,我要是想殺你,昨夜就將你殺了。放心吧,你現在的表現還說得過去,我不會殺你。當然,我也不希望你以後和我做對。”

紀深聞言,心頭的石頭總算落地。他忙躬身道:“屬下以後一定對掌院唯命是從,再也不敢和掌院做對了。”

蘇牧陽點點頭,看著紀深,眼中寒光一閃,一把拽住紀深的胳膊,飛入大霧之中。紀深腳下一空,嚇得心驚膽戰,急忙禦劍飛行。

兩人飛入大霧中後,最多隻能看到十丈外的東西。在這裏,眼睛已經發揮不了大多作用,完全得靠靈識。

蘇牧陽修為是培元後期,由於他身具炫火天脈,和常人不同,所以靈識所覆蓋的範圍要比同等級的修真者大的多。紀深修為剛突破凝神後期,到達培元前期,靈識覆蓋的範圍很有限,一旦遇到妖怪偷襲,很難躲得過,為了自身安全,他緊緊的跟著蘇牧陽。

片刻後,蘇牧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大霧中激**。他循著殺氣飛了過去,忽然看到一團紅影在大霧中快速飛行。

看到這團紅影,他心知那定是一個妖怪,立刻做好戰鬥的準備,並且囑咐紀深做好戰鬥準備。

就在這時,蘇牧陽忽覺一陣勁風從頭頂襲來。他不假思索,急忙舉起右手,發出一道炫火,朝頭頂射去。

“嘭”的一聲巨響。一團紅光在大霧中炸開,霧氣如驚濤駭浪般湧動著。

蘇牧陽放眼望去,但見方才看到的那一團紅影快如閃電的消失在大霧中。他望著那團紅影消失的地方,飛速追了上去。

紀深心驚膽戰,見蘇牧陽飛速離去,自己無法跟上,驚呼道:“掌院,等等我。”說著,全力以赴的駕馭飛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