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坤靈寺三字,羅琳和蘇牧陽都神秘的笑了笑,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兩人之所以問這麽多問題,就是想拐彎抹角的從戒癡嘴中得知坤靈寺的事情。而且,戒癡的話也讓他們覺得好笑。他們兩人覺得戒癡實在是癡的可愛。看來他一點也不懂人情世故。

戒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道:“你們笑什麽?”

蘇牧陽笑道:“哦,沒什麽。坤靈寺在哪裏?你能帶我們去嗎?”

戒癡慌忙搖頭道:“我不去我不去。你們不要再問我坤靈寺的事情了,我不會告訴你們。”說著,他猛喝一口酒,臉上驚慌之色才減輕一點,他不悅地看著羅琳和蘇牧陽道:“你們問這麽多,原來還是想打聽坤靈寺的事情。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去坤靈寺幹什麽?”

羅琳和蘇牧陽見戒癡憨實,心想,如果將真正的原因告訴他,他也許會告訴他們坤靈寺的位置。

蘇牧陽道:“我們去坤靈寺,其實是為了……”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得一聲悶響。三人回頭一看,見原本躺在地上的大蜈蚣竟然活了過來,而且直立起來朝他們撲來。

羅琳花容失色,張大了嘴巴,六神無主的緊緊抱住蘇牧陽的左臂。

蘇牧陽和戒癡都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這條大蜈蚣會死而複生,襲擊他們。

他們和蜈蚣精之間的距離不足兩丈,眼看蜈蚣就要撲到他們,情急之下,蘇牧陽不假思索的舉起右手,催動真元,射出一道炫火之力,呼的一聲攻向蜈蚣精。與此同時,戒癡手中金光棒再現,正欲出手,見蘇牧陽已經在他之前出手,隻好停下來幹看著。

蜈蚣精似乎很害怕炫火之力。它看到炫火之力急忙轉身逃竄,無奈慢了一步,被炫火之力擊中中間部位。蜈蚣精慘叫一聲,飛出十丈多,撞在一座房屋上,將那間房子撞得土崩瓦解。

蜈蚣精被壓在廢墟下,痛苦地掙紮著。

戒癡很崇敬地看著蘇牧陽道:“你剛才使用的是什麽法寶?威力可真大啊。”

蘇牧陽笑道:“剛才那一道光芒其實是我的飛劍。這叫禦劍術,沒什麽稀奇的,修真者一般都會。”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謊言,讓人感覺他說的就像真的一樣。

自從羅天祿將仙戒交給蘇牧陽的那天起,他便知道仙戒絕不是一般物品,而且很多人都想得到他。所以,蘇牧陽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使用仙戒。別人一旦知道這炙手可熱的至寶在他手中,那他定然成為別人追殺的目標。

戒癡對蘇牧陽的話信以為真,豎起大拇指讚道:“你的禦劍術收發自如,威力很大,真是讓人佩服。”

羅琳心知蘇牧陽在說謊,也知道蘇牧陽說謊的目的。她沒想到戒癡不但對蘇牧陽的話深信不疑,還誇讚蘇牧陽。她心道:“這個和尚真是夠癡的。”她低著頭,掩麵而笑。

蘇牧陽淡淡一笑,小心翼翼的走向蜈蚣精。

戒癡跟在他身後,大大咧咧的,看似根本不將蜈蚣精放在眼裏。

羅琳帶著四個丫鬟,跟在他們身後。

廢墟下,蜈蚣精還在掙紮。它艱難地從廢墟中爬出去,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它背上有一個黑乎乎的傷口,隻有一半皮肉連接著它身體,另外一半皮肉已經化作飛灰。

戒癡舉起金光棒,正在砸向蜈蚣精的頭部,蘇牧陽製止道:“慢。聽蜈蚣精說還有一個大王,咱們將它所說的大王殺死才算了結此事。現在還不能殺它,留著它,回去報信。想必那所謂的大王一定會來找咱們,到時候咱們聯手殺死那大王,才是真正的為民除害。”

戒癡聞言喜道:“你說的對。要是殺了蜈蚣精,咱們還得去找它說的那個大王。”

羅琳揶揄道:“戒癡,看來你還不算很癡。”

戒癡摸著光頭,憨厚地笑笑。這笑容發自內心,極為單純。就像一縷溫暖的陽光般。

蘇牧陽等人看著蜈蚣精。過了不久,那蜈蚣精回頭看了幾人一眼,扭動身體,慌慌張張的逃跑了。

蘇牧陽道:“也許蜈蚣精所說的大王很快就會來找咱們,咱們一定要小心。”

戒癡道:“我一定會小心。你們也要小心。”說完,朝不遠處的一間房子走去。四周的房子都空無一人,人們早在他們和蜈蚣精大戰的時候便慌張的逃到別處去了。

蘇牧陽握著羅琳的手,深情的看著羅琳,柔聲道:“你有沒有異常感覺?”

羅琳搖頭道:“沒有。”她知道蘇牧陽擔心她寒氣發作。自從昨夜寒氣被仙戒發出的紅光驅散後,這麽久了寒氣還沒發作,她非常欣喜,也非常意外。以往寒氣每隔半日發作一次,極為折磨人。

蘇牧陽見羅琳沒什麽異常,放下心來。他心道:“這麽久了,寒氣還沒發作,難道仙戒發出的紅光真的解除了他體內的寒氣。但願寒氣再不要發作。”

他們脈脈含情地對視一眼,點點頭,緊握著對方的手,朝戒癡所在的那間房子走去。就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