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癡見雷霸和吳青等人都落荒而逃,旋即走進酒店內,笑嗬嗬地望著蘇牧陽和羅琳。

蘇牧陽豎起大拇指讚道:“戒癡,你真厲害。好了,快去喝酒吧,酒店裏的所有酒都是你的。看到沒有?”他指著櫃台旁的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上稀稀拉拉地擺放著幾壇酒,酒壇上撲了厚厚一層灰塵,似乎已經擺放了很久。

戒癡順著蘇牧陽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到那些酒壇。他兩眼放光,喜不自禁地走向木架。

長樂公主不動聲色地看著蘇牧陽和戒癡等人,暗忖:“看來他們對我沒有任何敵意。不知道這三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她對戒癡很有好感,一來戒癡救了他們,二來戒癡憨厚老實。她滿臉笑意地看著戒癡,淡淡道:“這位小神僧,多謝你出手相助。請你神僧怎麽稱呼?”

戒癡嚴重隻有那些酒,對長樂公主的話置若罔聞。

蘇牧陽輕笑道:“公主殿下,他叫戒癡。”

長樂公主見蘇牧陽譏笑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冷冷道:“我可沒問你,你別自作多情。”

蘇牧陽笑道:“好,那我閉嘴。”他從前非常羨慕小說中那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頤指氣使的公主。現在見到真正的公主,沒有一點羨慕。見這公主受難,他不由生出同情之心。因為他現在所看到的公主並不是想象中那麽聖潔和神聖,其實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

長樂公主見蘇牧陽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平時她已經習慣別人對她低頭哈腰,畢恭畢敬,蘇牧陽對他的態度太過隨意,讓她感覺就像吃了蒼蠅一般。不過,她現在虎落平陽,心裏不舒服也隻能忍受著。要是換做平時,她早已經命人懲罰蘇牧陽一頓了。

長樂公主肅然道:“你們是什麽人?”她說話時帶著三分怒意,就像審問一般。

蘇牧陽感覺此時的長樂公主就像自己班上那位更年期的女老師一般板著臉,訓斥他這個經常犯錯誤的學生。蘇牧陽一向將老師的話當作耳旁風,再嚴厲的老師他也不屑一顧。此時,對這位冷傲的公主同樣也不屑一顧。他流裏流氣地道:“我叫蘇牧陽,公主殿下叫什麽?”

長樂公主沒好氣地道:“蘇牧陽?我看你是流氓。”

蘇牧陽沒想到長樂公主會這麽說,不由得楞了一下,不過他向來臉皮厚,故作認真地道:“公主殿下,我可沒非禮你。”

長樂公主怒道:“你要非禮我,我殺了你。”

蘇牧陽輕笑道:“公主殿下,你也太低估我,高台自己了。你別忘了,你現在中了噬魂散,站都站不穩,還怎麽殺我啊?”

這時,站在公主身旁的蜻蜓厲聲道:“大膽刁民,竟敢戲弄公主,我看你活膩了。”

蘇牧陽望著蜻蜓,淡淡道:“我可沒戲弄尊貴的公主殿下。”

羅琳見蘇牧陽和長樂公主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急忙勸阻蘇牧陽:“戒癡已經把所有的酒都裝進他的酒壇裏了,咱們走吧。”

蘇牧陽見戒癡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輕笑道:“公主殿下,後會有期。”說著,朝門外走去。

長樂公主重重跺了跺腳,氣呼呼地道:“你們要去哪裏?難道要將我們丟在這裏?”她現在渾身無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力氣走路離開這裏。她怕繼續待下去雷霸等人去而複來。在她心中,蘇牧陽雖然有些像流氓,但是和雷霸等人相比就完全是一個大好人。她很厭惡蘇牧陽,但是此時不得不依靠蘇牧陽的幫助。

蘇牧陽頭也不回地道:“我們是江湖浪子,身如浮萍,隨遇而安。公主殿下長著腿,自己肯定會走路,在下就不自作多情了。”

長樂公主聞言氣的咬牙切齒。她雖然溫文爾雅,但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喝道:“蘇牧陽,你給我站住。”

戒癡和羅琳聞言都有些吃驚地望著蘇牧陽。

蘇牧陽笑道:“公主殿下有什麽吩咐?”

長樂公主強忍著怒氣,淡淡道:“扶我們上馬。”

蘇牧陽笑道:“公主殿下萬金之軀,我一個流氓怎麽敢褻瀆?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公主還是另外找人扶你上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