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滿堂彩(1/3)

張東話沒說完,台上的那位專家已經演講完畢。而下一個演講的人,正好是這次的東道主,張東。

“有請張東,張主任上台。”

張東對老教授袁祥報以歉然,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拿著演講稿在話筒前站定。

掃了一眼台下的十幾雙眼睛,張東施施然拿起演講稿:“我演講的題目是《人體和宇宙的關係》”

伴隨著張東開口,台下一片靜悄悄的。

楊丹準備的這篇學術論文,算得上是極具權威性,隻是處於保守考慮,這篇學說嚴謹有餘,張揚不足。

漸漸地,台下開始出現交頭接耳的聲音。一些外國學者在評點這篇學術時,臉上不禁帶有一絲絲的輕蔑不屑。

莫說是他們,就連身為中國醫者的袁祥,此刻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篇學說的深刻性和他之前的發言幾乎是大同小異,若是沒有張東的那一句話,這樣一篇學說也足以說得過去了。

隻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這時的袁祥便是這種心情。

要說在場唯一開心的當屬坐在第一排位置的陳功,眼見張東的演講被外國人恥笑,這廝頗有些得意洋洋的意思。

原來,在一開始弄這篇演講稿時,陳功也曾參與其中。可以說他的意見是左右這篇演講稿出現的決定性作用。

“跟我鬥,你還嫩點。”陳功陰冷的瞥了一眼主席台上的張東,微微冷笑道。

正在演講的張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是哪個傻×寫的演講稿?”

學術平平倒是次要,讓張東心裏滕騰火起的是這篇演講稿上麵竟然還出現了不少的失誤。還好張東及時發現並且加以改正,要不然今天這人可丟大了。

一心二用,張東別說帶動全場的氣氛,就連讀稿子時都有些結巴。

諸位……

張東的演講戛然而止,他目光掃了一遍在座的專家,落在陳功身上時,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線。

所有人的目光被張東突然的發言所吸引。

“很抱歉,剛剛耽誤了大家一點時間。我想說的是,我手裏的這篇稿子在諸位看來也許就是

中華之正統醫道。”

台下的眾專家麵麵相覷,搞不清楚張東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卻在這時,張東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燈光下,兩排潔白的牙齒晃得人眼球生疼。

“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你們的想法錯了,不僅錯,而且大錯特錯。”

張東毫不猶豫,抓著演講稿的中間部分,輕輕一撕。

刺啦——

演講稿一分為二,留下一群人眼球跌到地上的聲音。

撕了演講稿,張東反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笑容愈發的自信起來:“諸位可曾聽說過中國有一句俗語,叫做拋磚引玉。”張東指了指地上碎成兩半的演講稿:“這就是那磚頭。”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我,就是被引出來一塊美玉。”

袁祥:“……”

底下的外國專家,在理解拋磚引玉的意思之後,不禁爆發出一片笑聲。

“好了,下麵開始這次真正的演講,也是僅以我代表中國醫學對外公開的唯一一次演講。”張東大言不慚的道。

之後他便拋出了這次演講的題目《論真正的醫學》

醫者,能人所不能,是生命的主宰,患者的上帝。醫者,不僅要救死扶傷,更要拯救靈魂。

……

張東開始了洋洋灑灑的演說,從學術深入到靈魂,又以靈魂為引,拋出一個又一個從未被人提及的觀點。在談及東西方醫術文化差異時,他給出了這樣八個字的觀點:“博采眾長,百川入海”

醫學,本就無種族、地域、國界的差異。醫學發展幾千年來,幾乎融匯了人類文明史上所有智慧的結晶。

台下的一位外國專家,忍不住發言道:“請問張先生,那在你看來中西方醫術,孰優孰劣?”

“當然是東方醫術!”張東幾乎不假思索的道。

這話聽得袁祥一陣心虛,且不說東西方醫術到底哪家的好,僅是張東這副臉皮就已經令袁祥歎為觀止了。

張東根本不給一幫外國人反駁的機會,大手一揮,朗聲道:“東方醫術由內而外,由本治標。而你們西方醫學卻是近乎強盜一般對疾病采取以暴製暴的方法。僅此一點,西方醫學就已經落了下乘。”

張東

很快避過這個話題,又講起了東方醫術中極少現世的幾種血脈。

類似於針灸、湯養、刀喂等等……

聽得一群外國人雲山霧罩,張大了嘴吧就像是小學生看見祖師爺了。

這也是張東在開場的時候,便用那東方醫學理論震住一幫專家的效果。要是沒有那種開場白,換個人來講早就被桀驁不馴的外國人從主席台上一腳踹下去了。

“好了,各位我的演講就先到這裏。謝謝。”張東一鞠躬。

台下,掌聲雷動。

毫無疑問,張東一堆亂七八糟東拚西湊的演講,徹底的把一幫老外都給唬住了。

而他所提出的一些傳統東方醫術,也像推開了一扇塵封已久的大門一樣,令袁祥神情怔忪,在鼓掌時手臂都微微顫抖著。

哐當。

在掌聲達到最熱烈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硬生生的撞開。就見院長楊丹領著一幫醫生護士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出事了,急診室送來一個病人,但以我們醫院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完成手術。那個患者眼看著就要命在旦夕。”楊丹道。

她這一開口,在場所有專家全部站了起來。

張東從主席台一躍而下,快步走到楊丹身前:“走,帶我去看看。”

患者是一個不滿三個月大的嬰兒。不知怎麽地,把一個四方形的小鉛塊塞進了耳朵裏。

張東等人過來時,嬰兒正在哽咽著。楊丹告訴張東,嬰兒的聲帶已經哭啞了,而且因為鉛塊是在靠近腦部神經的位置,工作人員根本不敢給嬰兒打麻藥,自然的也就不可能進行手術。

棘手。

近乎無解!

這是所有人看到患者以後的第一想法。不能麻醉,卻要必須手術,這本是就是一個死結。

眼看著嬰兒小臉腫的像一個茄子,嬰兒的父母也是哭的淚如雨下,父親還當眾給在場的醫生磕了三個響頭。

“嗬嗬……這有什麽難的,剛剛張主任在演講的時候不是說的頭頭是道的嘛。幹脆,就由您主刀,給這嬰兒做個手術也就是了。”陳功眼珠一轉,陰陽怪氣的道。

張東向他一瞪眼:“放你媽的屁。姓陳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搞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