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娘娘!”

“住手!”

混亂在一瞬間發生,速度快的蘇子苒都沒來得及反應,寧馨兒已經倒在了地上,滿臉痛苦的神情,身邊團團圍著各色的侍女和侍衛們,秦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握著自己的手腕,而舒亞……不知道什麽時候臉色鐵青的站在了不遠處。

“大王!”不知道是誰喚了一聲,眾人稀稀索索的跪拜了一地,周圍的氣壓仿佛一下子降低了不少,蘇子苒回頭看到秦澤朝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看著地上似乎摔得很重的寧馨兒,蘇子苒原本充斥在左心房的陰鬱,混合著一種莫名的悲哀情緒直衝鼻間,有了想哭的衝動。

“怎麽了?”一反常態,舒亞看都不看蘇子苒一眼,直直的朝著寧馨兒走了過去,柔聲問道。

“大王……”蘇子苒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原本就是一個錯誤,何必呢?自己傻乎乎的跑到這裏來陪著寧馨兒演這麽一出戲,照剛才的眾人的反應,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寧馨兒現在,卻是眾星捧月的。

“孩子……嗚嗚……”

舒亞還在說著什麽,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蘇子苒都已經聽不到了,孩子,這兩字就足以讓蘇子苒手腳冰涼的無法動彈了。

“什麽……孩子?”蘇子苒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喃喃自語落在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耳朵裏,尤其是當她注意到寧馨兒臉上乍現的那一抹詭異笑容時,舒亞身形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頭。

“大王……我,我肚子疼……”

“傳禦醫。”

各色人群在身邊四散開去,蘇子苒隻是這樣站著,若不是秦澤勉強支撐住她,怕是早已經癱軟了。

秦澤看著蘇子苒比寧馨兒更為蒼白的臉色,隻覺得被一種陌生的情感左右著,腦袋暈暈的,等到回過神來,蘇自然已經距離自己有了一段距離,急忙追了上去。

舒亞瞥見蘇子苒離開的身影,有些不忍心,身體本能的想要去追,衣袖的拖拽感讓自己找回了一些理智,有些煩躁的安慰著懷裏的寧馨兒,麵上還是溫柔和善的樣子。

蘇子苒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少了平日裏總是緊跟不放的秦澤,又或者說,她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注意身後的人,或者事,亦或者,眼光。

她終於明白了之前那些不屑眼光,狐假虎威的指責,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招來的,跑到這麽一個地方來自取其辱,來看這麽一出情深意重的戲碼,透過這一出鬧劇來了解真相,而不是透過舒亞,這是她最傷心的地方。

看著眼前荷花落盡的湖麵,隻留下枯萎了的荷葉,零零散散的綴在湖上,蘇子苒自嘲的笑了笑,“秋天快到了啊……”

“娘娘……請你理解大王。”追了上來的秦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此刻聽起來卻分外刺耳。

“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