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國的軍史之上,“繳槍不殺”這一口號可是讓部隊省卻了不少麻煩,成功瓦解掉了很多敵人的反抗意誌。

而軍人出身的江晨,馬上便在這個場合裏麵把“繳槍不殺”改成了“抱頭蹲下不打”,除了要瓦解掉崔老二手下混混們的反抗意誌以外,主要還是怕麻煩,現在和這麽多人產生糾紛,能不打人最好還是不要打人。

雖然江晨說了自己付醫藥費,可是為了搞這麽一個建築公司,江晨基本上把自己的老本全掏上了,還找淩天明預付了一部分的工程款,現在的江晨其實並沒有表現上看起來那麽輕鬆富裕,能不打架還是不要打架比較好。

不愧是華夏軍常年累月總結出來的經驗,江晨他們這麽一喊,有不少過來湊熱鬧的混混們,馬上便抱著頭蹲在了原地。現在基本上已經輸定了,如果反抗到底肯定會被收拾一番,而崔老二這家夥估計到時候是不會付醫藥費的,那就是流血又流淚的下場。

所以很多被崔老二叫來壯聲勢的一群混混,一看形勢不妙,全都按照江晨他們的吩咐抱頭蹲在地上。一瞬之間,本來碩大的一大片人,隻剩下了三十來個崔老二的核心手下仍站在那裏負隅頑抗。

不過這些衝在最前麵的家夥,也被前麵路障後麵的周玉山一夥人用鋼筋棍砸得、戳得不輕,想要收拾他們其實也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江晨也不和崔老二什麽的客氣,領著人便衝上去,對著崔老二極其手上便是一陣胖揍。

約莫過了五分鍾,熙攘的人群外麵總算是響起了一陣警笛聲,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崔老二,從來都沒覺得警笛聲居然如此的悅耳動聽。

“什麽?現在還不能釋放崔老二!他被人告了!”

陶慶之這幾天的心情還非常不錯,自從江海市警方發起淨風行動以來,他在西城區的幾處產業全都老老實實停止了那些犯法的勾當,偃旗息鼓起來,然後主力部隊卻悄悄轉移到東城區另起爐灶。

這東城區一向是劉老虎的傳統地盤,如果是之前的話這幾家店早就被劉老虎手下的兄弟給擠走了,隻是最近的淨風行動,讓劉老虎也不敢有任何大動作。

食色性也,有些東西是人天性之中帶著的,根本無法禁掉,在淨風行動的狂風暴雨之下,整個江海市就沒有幾家還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場所,雖然陶慶之也不敢過的太過火,但是有些服務他在東城區的店還是對外提供的,一時之間成了江海市裏麵的幾處綠洲,簡直成了江海市狼友們心中的聖地。

這讓陶慶之的生意一下子便紮下根來,恐怕以後淨風不再吹的時候,劉老虎想要把陶慶之趕出東城區要費上很多力氣。

現在的陶慶之就像是在劉老虎的胸口上麵鑲進去了一顆釘子一樣,釘得劉老虎喘不過氣來,隻是劉老虎卻

什麽也不敢做。因為他知道,江海市警察局裏麵,正想找個機會收拾他呢。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了過來,他的心腹手下崔老二因為某種原因被關到了局子裏麵。

一開始陶慶之並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黑道上的人,可是三天兩頭被警察叫到局子裏麵喝茶的,很多人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形成了習慣,至於那種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人,也就是在裏麵被拘上幾天便能夠放出來。

尤其是東城區警察局目前管事的人,更是和陶慶之有著非常密切的聯係,想要讓他幫著把崔老二給放出來,還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隻是這次的情況似乎有點兒不一樣。

電話那端卻傳來一聲歎息聲,“這次違反的不是簡單的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對方可是直接把崔老二給告上了,說是崔老二一夥人砸壞了他們價值七八萬的東西。砸了東西跑的了也沒啥問題,那是我們警察的事情,但是卻被人給抓了一個現行,基本上算是人贓俱獲的情況。一旦被告上了,我們警察局也就不能隨便放人了。”

“我去!明明被人收拾的是崔老二好不好!那個姓田的家夥明明是早有準備的!”崔老二的手下並沒有被全部被警察帶走,還是有幾個人逃了出去,當時發生的情況陶慶之自然還是知道一點兒的。

“這怎麽說呢?那姓田的自然不說自己早有準備,隻是說被一些在工地上幹活的工友給攔下來的,至於那些壞掉的設備什麽的,現場勘查過,的確是人為破壞的,至於破壞前什麽樣子,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事情發生在他們這個建築工地上,你們不占理啊!一般人肯定會以為是你們過去找事的,找事不成反被上了!說實話,我建議你們還是私了的比較好,畢竟現在全市仍然吹著一股淨風,你們這個時候出這種事肯定不好。”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好好考慮的!”

陶慶之使不動這個警察,十幾年前他還有一個案子被這個警察抓到了把柄,不過這個警察也沒有將線索抖露出來,反倒是憑借這個線索與陶慶之搭上了關係,雙方倒像是處在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上麵,不過處在優勢的自然是這個警察。

“我倒像去見見這個江晨去了!”當掛上電話之後,陶慶之自言自語得說了這麽一句。

江晨一開始便沒想著僅僅收拾一下崔老二就完了,他準備玩個大的,讓江海的黑社會以後離自己遠點兒,因為江晨還想著在江海發展呢。

生產活動之中機器設備,甚至就是鑽頭什麽的,無時無刻都有很多的折舊和損耗。在崔老二到工地鬧事之前,江晨把工地裏麵用壞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自個給弄壞了,然後放在了大門口後麵。

結果崔老二這批人就是在放著這批垃圾的地方被收拾掉的,而這些被

砸爛的東西就成了崔老二他們的犯罪證據,雖然也不是很值錢,但是幾萬塊錢還是有的,反倒弄得崔老二有嘴說不清。

而江晨這邊,則落得一個正當防衛的理由。如果江晨這家建築公司是國企的話,恐怕就成了保護國家財產免遭不法歹徒侵害了。

稍微思索了一下,陶慶之覺得還是按照那個警察的說法,和江晨私了是個比較好的選擇,如果走那些法律程序,自己受到的損失可能比私了要大上很多,如果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弄得全國皆知之後,甚至連自己都要受到影響。

於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江晨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啊!我是陶慶之,希望能夠與你見個麵!不知道江先生你有沒有時間?”

“其實見不見麵都無所謂!有什麽事情在電話裏麵也能夠說清楚!”隻是麵對著江海市兩大黑道老大的陶慶之,江晨竟然一點兒麵子都沒有給,因為陶慶之留給江晨的印象實在太差了,尤其是曹豹和辛文化這兩個人渣,專門對女人下手,還存在著逼良為娼,使用藥品控製女性的手法,江晨對他們有好臉色才怪呢。

聽著江晨這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措辭,陶慶之心中也是非常不痛快,在道上混了也是二十多年,自從十三年前自立門戶以來,陶慶之也就是在那些政府要員麵前點頭哈腰得裝孫子,在普通商人和老百姓麵前,他可一直都是一副梟雄做派。

哪怕就是江晨的嶽父淩天明,江淮省數的著的大富豪,在自己麵前也是客客氣氣的。雖然淩天明在心中可能看不起自己,但是也絕對不會把這份表情放在臉上的。這倒好,江晨這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竟然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陶慶之心中雖然暗恨,不過也算是能伸能屈的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非常時期非常對待,現在是陶慶之想與江晨庭外私了,如果不是沒有淨風行動這個特殊背景的話,陶慶之才不會這樣做縮頭烏龜。

雖然在心裏把江晨和崔老二都罵了好幾遍,不過陶慶之還是盡力露出一個平靜的聲音:“我想和我和蔣先生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的兄弟崔老二,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粗人,如果不是年輕的時候跟著我血雨腥風得走過這麽多年,我也不會管他的。崔老二得罪了蔣先生您,現在落了難,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能看著兄弟落難,希望蔣先生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兄弟一馬!”

“他是你兄弟,可不是我兄弟!他過來砸了我的施工工地,毀壞了不少施工設備,我為什麽要放他一馬呢?”隻是江晨仍然還是就像不知道陶慶之身份似得回答道。

江晨的這個態度也是讓陶慶之非常得不爽,不禁加大了聲音,“年輕人,或許你是一頭猛虎,但即便是猛虎,也都有著不成熟的幼兒期,那時候是相當危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