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姓白的來找你什麽事!”在白老虎走後,陶學正則是緊咬這下嘴唇,一字一字得說道。不管怎麽著,陶慶之都是他的父親,陶學正絕對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現在受到一點兒侮辱。如果白老虎是過來嘲弄陶慶之,他陶學正就是拚上這條命也要給白老虎點兒顏色瞧,他們陶家都是這種形勢風格。

“沒什麽,也算是老對頭了,我這麽去了,白老虎心裏也不是很舒服,所以過來和我說了幾句話,算不上朋友間的談話,但也算是平等的敵人間的交流。怎麽樣?找律師了嗎?”當看到妻兒之後,陶慶之的表情變得輕鬆無比。

聽了陶慶之的話之後,陶學正低著頭不再說什麽了,但是陶慶之的老婆卻一下子哭了出來。

一看到老婆這個表情,陶慶之知道事情是衝著最壞的情況去的,不過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你們不要難過,這個結果我早就知道。我的大部分財產都會被查封,但是我用別人的名字給你們留了一大筆錢,足夠你們幾輩子衣食無憂。正兒,不要難過,你爸其實不是個好人……”

“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是我爸啊!”而聽了陶慶之的話,陶學正也是哭了起來。

“你爸做的那些事情,可是不知道要吃多少槍子的,這個結果也算是好的!當年你爸我給你取名‘學正’,就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學習,不要和你爸一樣在道上混!現在我的寶貝兒子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學生……”

隻是說著說著,陶慶之和陶學正都已經是淚流滿麵。

“爸,你知道是誰害的你嗎?”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陶學正哽咽得對著陶慶之問道。

“是我害了我自己!”知子莫如父,聽了陶學正的話之後,陶慶之也是微微一愣。

陶慶之在自己的兒子臉上看到了一種自己當年才有的表情,當年自己的父親被人給欺負了,陶慶之也就因為這件事情出手打人而最終踏上了黑道這條路。陶慶之自小便把陶學正安排去上學,不讓自己的兒子接觸黑道,現在更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因為與這個類似的原因而踏上這麽一條不歸路,所以陶慶之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了自己。

而聽了陶慶之的話之後,陶學正也是雙目通紅,差點兒便滴下眼淚來。

“沒事了!你們好好保重,千萬不要學正和我一樣!”隻是剛才發生的這些事情,卻讓陶慶之對自己的兒子更加擔心起來,隻能將這最後的希望放在了老婆身上。

陶學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從監獄裏麵出來的,在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不知道話之後,獄警過來告訴他們探監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母子二人隻能帶著無限的牽掛離開了監獄。

陶學正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雖然他老早便知道自己的父親做的不是什麽正經營生,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對父親的崇拜與愛戴,因為陶學正

一直都是那樣疼愛自己,讓自己過上一種非常幸福的生活。

隻是現在,這個最關心愛護自己的人就要去了,陶學正怎麽能夠不感到難過呢?

“少主人,不要難過,陶爺對自己的這個情況也是早就有預感,他隻希望你能夠過得好,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他啊!如果他要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才會感到難過!”而就在坐來的奧迪車上麵,送他們過來的司機帥寒則對著陶學正母子勸解道。

這個叫做帥寒的人是陶慶之的心腹手下,要不然也不會被安排保護自己的妻兒。就像是近年來流行翻案風,很多人都說趙雲不受劉備信任,你說一個貼身保鏢,把自己的命都交給他了,同時還要照顧自己妻兒的人,能不受信任嗎?

在陶學正很小的時候,帥寒便一直跟在陶慶之身邊,那時候陶學正還跟著帥寒學武術一直都是叫帥寒叔叔的。而聽了帥叔叔的話之後,陶學正總算是將自己眼角的淚水給擦幹淨了,陶學正絕對不會給自己父親丟臉的。

隻是就在陶學正一行人開車快要回到位於西城區的別墅之時,帥寒卻突然間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陶家母子二人吃驚得看了一下帥寒,他們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隻是卻發現帥寒臉上一副警戒萬分的表情。

“怎麽了?”陶學正知道帥寒是個高手,水平和被江晨用槍打傷的那個司機在仿佛之間,他這樣緊張,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也沒什麽,似乎是有些小人找上門來了!”雖然離別墅還有著一個拐角,但是帥寒似乎發現了什麽樣的蛛絲馬跡。

然後帥寒便走下車,步行朝著家門走去,被帥寒這麽一提醒,陶慶之也是全身凝神聽起來,果然發現不遠處有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之後,帥寒悄悄得走了回來,對著陶學正說道:“似乎陶爺的仇人薛二愣子找上門來了,領了四十多號人,正在家的院子裏麵打砸著呢!”

聽了帥寒的話之後,陶學正的臉上出現了一股紅暈,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

這個薛二愣子也是江海地麵上的一個小團夥老大,因為得罪過陶慶之曾經被打斷過腿,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看到陶慶之倒黴了,薛二愣子覺得到了自己報仇的時候,於是馬上召集了一部分混混,過來報仇雪恨。

“實在太過分了!”當看到自己父親剛被關到監獄裏麵之後,原先那些仇家便上來尋仇鬧事,陶學正也是氣得半死。

而陶母這個時候除了抹眼淚也沒有別的辦法,而帥寒則在那邊靜靜得站著,什麽話也不說。

“帥叔!你現在還能找到多少人給我們陶家賣命!”生了一會兒悶氣之後,陶學正總算是換了一張臉,之前委屈猶豫彷徨的表情,變成了一副堅毅陰沉的臉。原先的時候,他們陶家自然可以說是一呼百應,但現在他們陶家倒台了,樹倒猢猻散的情況下,根本

就找不到那麽多願意動手的小弟了。

“大概能有五十來人吧!不過這五十人的質量非常高,對付薛二愣子這幫人應該不成問題!”

“再給我去找五十人!不願意過來就給他們多許下點兒錢,這個叫什麽……薛二愣子的家夥,帥叔你給我把他的四肢都給我打斷!我要讓整個江海市的人都看好了!我們陶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而聽了陶學正的話之後,帥寒並沒有說什麽,轉身便離開了,他就是這種幹練的辦事效率。

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後,十幾輛麵包車開到了陶慶之的別墅門口,從車上麵湧出來上百號手持鋼管砍刀的一群混混,朝著正在陶家院子,並已經進到陶家室內裏麵打砸搶的一幫人給堵在了裏麵。

拎著一根鋼管的帥寒,一馬當先便衝了進去,僅僅十幾分鍾之後,來他家打砸搶的四十多人便被全都放倒在地上。而帥寒則拎著一個斷了腿的家夥,扔到了陶學正的麵前。

陶學正也沒有廢話,上來便朝著這個薛二愣子的麵門上狠狠踢了一腳,一下子便踢掉了他的一顆門牙。

“帥叔,把這個姓薛的四肢都給我打斷,跟著姓薛的過來的人,也全都把腿打斷!他們這是私闖民宅,他們理虧!如果要是打官司的話,大不了賠他們點兒醫藥費,我們陶家不能在繼續這樣子下去了!我要讓這群王八蛋們看看,我們陶家還是有男人的!不要以為我們陶家好欺負!”

也就在這一刻,陶慶之做出了影響自己一輩子的選擇,踏上了追尋自己父親腳步的道路。

就在陶學正回到家裏之後,裏麵已經被薛二愣子的人砸得一片狼藉,一張陶學正和父親的合影也被人從鏡框裏麵扯了出來,不知道被多少人踩過。

“這群王八蛋,他們不得好死!”當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陶學正有一種近似瘋狂的感覺。雖然現在在外地上大學,已經不在這裏住,看到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的時候,陶學正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帥叔!你找人幫我聯絡一下我爸的那些手下,現在山河會垮了,但是我們陶家沒有倒,我現在就是陶家的主人,讓那群狗娘養的東西都到我這裏來報告,誰不過來,帥叔你給我好好收拾他們一下!”在眼前這一幕的刺激之下,陶學正總算是正式接過了陶慶之的大旗,算是成為已經沒落的山河會的新一代老大。

陶慶之入獄之後,他名下的大部分產業也都查封起來,和一心洗白的白老虎不同,陶慶之洗白的東西不多,但是作為狡兔三窟的聰明人,陶慶之也是以其他人的名義置辦了不少產業,而現在這些產業全都被陶學正繼承下來,這也是陶學正現在能夠有底氣整合他父親之前那些手下的原因。

而帥寒也沒有說什麽,就像他一貫的作風一樣,迅速離開了。在陶慶之之後,他帥寒總算是又找到了一個值得效忠的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