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過去一個星期裏麵,淩詩韻經曆了自己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這麽多事情,在沒有父親的庇護下,獨自應付了這麽大的壓力,內心深處早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她也隻能咬著牙把這些事情堅持下去。

但是即使是再強的女人,心裏麵也是渴望著能有一個堅實的依靠,而江晨的回歸,則給淩詩韻提供了這麽一個堅實的依靠。

看著淩詩韻就要上來和自己打招呼,甚至是直接撲到自己的懷裏麵,江晨趕忙朝她打了一個招呼,現在還不是親熱的時候,江晨就這樣徑直來到了那個“民工”的身前,也就是大樓的邊緣。

江晨的這個舉動,可把淩詩韻給嚇了一跳,那個過來鬧事的家夥就是一個亡命徒,而江晨在她眼中則是最寶貴的一個人,她怎麽舍得讓江晨到那麽一個危險的地方去呢?萬一這個亡命徒做點兒什麽,把江晨拉扯摔下去,她淩詩韻這一輩子可怎麽辦呢?

“你想要幹什麽?”看到江晨朝著自己逼了上來,鬧事者也是帶著點兒威脅的問道,他有些害怕江晨是天弘集團的人,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給控製住。

說話的同時,鬧事者還亮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像是在威脅江晨,離老子遠點兒,小心自己心情不好把一塊給扯下去。

“不幹什麽!”

雖然江晨嘴上這樣說,但他腳下卻一點兒都沒有停頓,徑直就閃到了鬧事者的跟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鬧事者的胸口上麵就是輕輕一推。

盡管鬧事者早已經全神戒備的盯著江晨,但還是沒有防得住江晨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反應時間。

江晨的力氣非常大,盡管鬧事者的下盤也算是非常穩健,但是在江晨這麽一推之下,馬上便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就要朝著三十多層的樓下跌去。

“不要啊!”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淩詩韻卻是首先喊了出來,她身邊的女秘書更是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誰能想到江晨一露麵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他這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拆台的?

徹底失去了平衡,也失去了踩踏的東西,整個人便從三十層高的樓頂上麵掉了下去,在那一瞬之間,鬧事者的心髒都快崩裂了。

他就是江華市裏麵的一個小混混,今天收了幾千塊錢的好處費,過來到天弘集團公司過來鬧事的,他現在活得好好的,哪能想著要去死呢?

看著自己的身軀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朝著那萬丈深淵似得高空中墜去,鬧事者心裏麵後悔得要死,他實在沒想到居然看到江晨這麽一個膽大妄為的家夥,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自己推下去,他現在的這種行為可是謀殺啊!

鬧事者在被推下去的那一瞬,雙手無意識得在空中亂抓起來,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眼,但是很遺憾,江晨的身體巧妙得避開了鬧事者的雙手,讓他抓了一個空。

隻是鬧事者最終還是沒有掉

下去,在鬧事者的身體下降了將近一米的時候,江晨突然間伸出手來抓住了鬧事者的手,然後一下子將他扯了上來。

然後江晨也不管鬧事者的感覺,拎著他的衣服領子,把他扯開了樓頂邊緣,然後重重得扔到了淩詩韻他們麵前。

一股腥臭的尿騷味一下子便在樓頂上麵散播開來,之前嚷嚷著要跳樓討薪的這個鬧事者已經嚇得尿了褲子,現在趴在樓頂上麵,再也不敢動彈半分,再也沒有了之前流裏流氣的光棍。

江晨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這個混混,他心裏麵最瞧不起的便是這種人,流裏流氣得看上去很拽,嘴裏麵也是嚷嚷著不怕死,但卻是一點兒也沒用的膿包。

鬧事者趴在樓頂上,過了許久也沒有動彈,曾經不被他珍稀的地麵,在墜落之後那種恐怖的感覺折磨之下,現在能夠安穩得站著,對他來說已經成了世界上麵最大的恩賜。

江晨冷哼一聲,在鬧事者的腰上踢了一腳,把原先趴在樓頂上的鬧事者給踢得翻了一個個,這才冷冷得說道:“你還想鬧事嗎?你如果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鬧事者渾身上下就像是虛脫了一樣,許久之後才像是連珠炮一樣一連說了三個不敢了,渾身上下都抖成了篩子。

“那還不快滾!”淩詩韻現在也從剛才的恐怖之中恢複過來,馬上朝著這個鬧事者大吼了一聲,她對這個鬧事者心裏麵的惱怒要多深有多深。

今天上午的時候,不知道這個混混用了什麽手段,混過了門口的保安,結果上了樓頂,然後江華市的各家媒體,就像是事先約好了一樣一股腦得來到天弘集團公司的門口,目擊著這場討薪鬧劇,擺明了是有人想要把天弘集團弄臭。

淩詩韻對著這個混混好說歹說,好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這個混混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得站在樓頂邊緣,就這樣僵持了將近兩個小時。

本來公司裏麵就危機四伏的淩詩韻,可是說是又吃了一肚子的氣。如果不是這個鬧事者剛才被嚇尿了,淩詩韻可能會衝上去對著這個王八蛋踢上幾腳。

“等等!你是哪家公司的?”隻是江晨可不想這樣簡單得把這個家夥放走,還想再拷問一下有用的信息。

“我就是個混混,靠著家裏的幾套房子吃個房租,有時候跟著別人出來耍耍!”鬧事者現在就像是個被抽斷脊梁的哈巴狗一樣,慌不跌得回答道。

“你是跟著誰混的?或者說是誰把你叫來的?”江晨繼續又問了一句。

“山河會的奇哥找的我,說有個話讓我幹的!”

“山河會?”

當聽了這個名字之後,江晨陷入了沉思之中,山河會的前任老大陶慶之已經被判處了死刑,江晨本來以為這個團夥應該就這樣完蛋了,可在這裏再次聽到這麽一個熟悉的名字時,心裏麵也是頗有些觸動。

“這事情現在也隻是完了一半!

下麵的記者們該怎麽處理呢?”

雖然這個鬧事者已經撤了,但是淩詩韻心裏麵還是非常著急,因為樓下的那些記者都還在這裏,如果由著他們進行報道,對天弘集團公司的形象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這個就看你淩大小姐的公關能力了,把這些媒體給喂飽了,他們就不會發這些文章了。”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江華市裏麵的幾家媒體,平時可沒少收我們公司的廣告費,為了這個情分也是必須要幫我們忙的。我就怕有些有備而來的人,他們為了對付我們天弘集團,肯定會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的,而且弄不好還會把這些事情捅到一些大的電視台裏麵,那樣子才麻煩呢!”

隻是淩詩韻完全不擔心江華的新聞媒體,他們天弘集團公司一年幾百萬的廣告費,很容易便能夠控製這些媒體,怕的就是那些幕後黑手找一些全國性的媒體來炒作這件事情,那麽天弘集團公司名聲肯定就完了。

“那就和這些家夥來硬的吧!”

“我們與天弘集團公司的債務已經處理好了,謝謝各位的關心和幫助!”

就在天弘集團公司大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男子對著聚集在大門口的記者們鞠躬致敬道。

至於原先那個在樓頂上拿自己性命來威脅的人在被江晨揪下來之後也很快被天弘集團公司的保安們給控製起來,現在還不能給他自由。

由於整件事情全都發生在三十多層的樓頂,樓下的這些記者和圍觀群眾,完全看不到樓頂上麵當事人的相貌,僅僅是知道有這麽一件事,給江晨玩這麽一手李代桃僵的手段提供了方便。

這事對天弘集團的影響實在太差了,為了能讓這件事情得到完美的解決,江晨給淩詩韻出了這麽一個李代桃僵的注意,從天弘集團公司內部找了一個人頂替鬧事者,然後由他出麵澄清與天弘集團之間的誤會,自然別人就不能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了。

找來的這個人,也是公司裏麵的一個老員工,而且屬於那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那種老人,早已經退休了,而且人也是一臉老相,換上件清潔工的衣服,看上去倒是有些像農民工。

“謝謝大家關心,之前因為與天弘集團有些誤會,所以鬧得不可開交,鬧了不少事情,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謝謝大家!”

就在這個冒牌的鬧事者在這裏做著澄清的時候,江晨則在旁邊靜靜得看著,之前把他當成天弘集團工作人員的那個女記者正在對著冒牌者采訪。

這樣的都是真記者,還有一部分人看到事情已經解決紛紛四散而去,這些是真的圍觀群眾。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一些零散的聚在一邊的人,這些人的成分就比較複雜了。

很快江晨就鎖定了兩個人,他們手裏麵雖然也拿著攝像和錄音器材,隻是卻沒有圍到那邊去采訪這個冒牌的鬧事者,似乎還在那裏交頭接耳,似乎在說著彼此的小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