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話音剛說完,淩詩韻突然打開了房門,紅著眼看到江晨,二話不說,突然一把抱著了他,嗚嗚大哭:“你個臭壞蛋怎麽才回來,你怎麽才回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江晨生怕淩詩韻的哭聲驚醒了旁邊兩個房間的譚小陌和林詩宣,連忙輕抱著她走進臥室,輕聲安慰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我錯了還不行嗎?好了,別哭了。”

淩詩韻此時哪裏還有半點平時在公司那種女強人的風格,儼然一個鄰家小妹,看的人一陣心疼。

江晨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輕輕擦拭著淩詩韻的眼角。

淩詩韻恢複理性之後,繼而從江晨懷裏爬起來,嘟著嘴角說:“你……你放開我,誰讓你抱著我的。”

“呃?”

江晨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淩詩韻,這女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學的是川劇變臉吧?

淩詩韻卻不覺得自己哪裏有什麽不對,狠狠一瞪眼:“誰讓你來我房間的,出去,出去。”

“啊?我說姑奶奶,你還有沒有理,是你害怕,我才進來的,我這剛進來,你就趕我走,你們女人也太不靠譜了吧?”江晨一個頭兩個大,以前聽聞一個歇後語說,六月天,女人臉,說變就變。

曾經還沒有這種感覺,現在算是明白了,果真是這樣啊。

淩詩韻一手捂著眼角,一動不動,通紅的眼眶也有些淚水。

江晨從**站起身,他知道如果在繼續坐下去,淩詩韻肯定不會願意的。

索性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如果關係鬧僵,針對子彈的事情很難溫情原因。

想到這裏,江晨幹脆問道:“行了,不鬧了。詩韻,說說子彈的事情吧?”

聽到子彈兩個字,淩詩韻也收住了打鬧的心思,目光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一般。

江晨瞧她一臉蹊蹺的表情,連忙問道:“怎麽了?”

淩詩韻淡淡的搖搖頭:“沒什麽,我總感覺這個用子彈威脅我的人就是要殺我爸的人。”

江晨咬了下嘴角,在腦海中略微沉思了下。他絕對不相信是暗殺淩天明的那夥人。原因很簡單,如果那夥人真的出來,夢天浩會在第一時間給自己匯報。

在一個就是更重要的原因,他們想爭奪天弘集團,如果機會不到,肯定不會對淩詩韻動手,如果動手就必須成功。

現在給淩詩韻這顆子彈,對於殺手而言,這是極其愚蠢的。

身為黑狐組織的江晨最清楚殺手的基本原則了,在做事情之前堅決不準告訴別人自己的行動,因為那樣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如果是要殺害淩天明的那夥人又來襲擊淩詩韻,那送上的絕對不是完整的一個子彈,還要有一把手槍直接斃了淩詩韻。

思索了片刻,江晨做出一個果斷的決論說道:“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公司裏的人。”“什麽?公司裏的人?”

淩詩韻不

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但有疑惑的問道:“上次董事會,你該處理的不都是已經處理了嗎?我現在年齡太小,有些位置坐不穩,這是肯定的的。如果放在以前是董事會還說的過去,他們想讓我下來,但是現在胡董事被殺了,徐董事又離開了公司。現在怎麽可能還是公司的。”

江晨縱然也不敢肯定這個問題,淩詩韻的分析的很對,但是江晨的直覺告訴他,就是公司的人,縱然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略微沉思了下,說道:“今天晚上好好的睡吧,明天去公司上班就會清楚了。”

“你怎麽這麽肯定一定是公司的人?”淩詩韻看著江晨那堅定的眼神,有些好奇。

她清楚的了解江晨的能力,先不說上次天弘集團和宏達的對決,就連生活中的瑣事都能被江晨處理的好好地,可見他這個人能力絕對不是胡言亂語說出來的。

江晨當然不知道淩詩韻想這麽多多,深呼吸了一口氣說:“直覺。”“直覺,你別逗了。”

淩詩韻身在職場,又要在商海浮沉,自然也會一切都是靠實力,而不是靠直覺做事。所以當聽到江晨說直覺兩個字的時候,感覺特別的好笑又不實際。

江晨無奈的搖搖頭:“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就是早告訴我的。行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這件事,你不用太操心。”說完,江晨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

剛才在江晨回來之前,她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詢問關於江晨的事情。

然而,父親似乎和江晨串通好了,根本什麽也不告訴自己,隻是說讓自己放一百個心,有江晨這個神聖在那裏,根本用不著你個丫頭多想。

淩天明的這個回答肯定不會讓女兒滿意,氣嘟嘟的臭罵了父親一頓,但是淩天明卻老奸巨猾的嘿嘿一笑,根本不會因為女兒鬧情緒而把江晨的事情報告給她。

但是淩詩韻是誰?一個天弘集團的最高執行者,如果沒有點智商也不會能被淩天明推到現在的位置。

從父親的語氣中,淩詩韻總結出一個很大的問題,江晨在父親的眼裏簡直比神仙還神,每次談論到江晨的時候,父親總是什麽都很放心的樣子,而且還不停的讓自己放心。

從此可斷,江晨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就這樣,淩詩韻在對江晨的好奇又沉思的時候,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

而江晨回到房間,卻被一堆事給弄得焦頭爛額,就算想睡,躺在**也一時半會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顆子彈的事情。

如果不盡快將子彈的事情查清,淩詩韻很有可能有危險。不管是誰,隻要查處起來,江晨絕對會給他弄頓大餐。

第二天,一大早,江晨和淩詩韻一同來到公司,對於兩人的一同出現,似乎公司裏也早已成了習慣,沒有一開始那樣感覺好奇了。

隻是男同胞憎恨江晨這家夥的桃花運好,女同胞卻憎恨自己總裁淩詩韻怎麽可以離江晨那麽近。

江晨幫天弘集團度過難關之後,就沒在董事層繼續混,為了

方便做事,他決定還是在保安部那邊去呆著,一來對公司的安全負責,二來也容易做些事情。

為了更好的開展自己的工作,他還把自己晨光安保公司的王剛和楊虎調了過來,配合自己的行動。

來到保安室,推開門,看到孫浩這家夥正哼著小曲,躺在**,抽著小煙,日子過得好不舒坦。

看到這裏,江晨上去一腳踹到孫浩腿上,喝道:“起來幹活了,幹嘛呢?”

孫浩猛然一個激靈,手裏的煙差點掉了,撥拉了好幾次勉強捧住,手上還燙了下,看到是江晨,嘿嘿一笑:“江哥,你來了,你咋不早說啊,早知道要來的是你,我立馬把床給你鋪好了。”

“哎呀,我說耗子啊,這可不像你啊,以前的時候,你耗子也沒這樣整過,這馬屁拍的越來越專業了。”保安隊長王建仁扔給江晨一支煙,調侃的說道。

“咋地啦,我拍我江哥的馬屁,你還不樂意的了。”孫浩滿嘴的東北口音,說話給人一種很有喜感的味道。

江晨躺在**,看兩人鬥嘴,無奈的苦笑道:“行了,我說仁哥,你還真大方,以後就這樣讓這小子天天坐辦公室了?跟大爺似的。”

王建仁一臉愁容,轉頭看了看孫浩,搖頭說道:“我這是讓他嚐嚐臨死前的滋味。剛才去了趟人事部,給何主管反應了下,決定這兩天,就讓耗子寫個辭職報告。”

聽到這裏,孫浩猛然一愣,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嗷了一聲:“仁哥,仁哥,江哥,江哥,別……別開玩笑,我以後好好幹活還不成嗎?”

江晨和王建仁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縱然臉上麵無表情,但兩人的心裏可都是樂開了花。

王建仁也會演戲,看和孫浩一臉的緊張,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你這好好幹活這是光說說啊,也不見你動手,去幹啊。還在這呆著幹哈?”

“哎哎,這就去這就去。”

孫浩聽到要開除自己,哪裏還敢擺什麽大爺的譜,他就一個東北犄角旮旯來的農村娃,要是真丟了工作,以後咋辦,自己都不清楚。

二話不說,拿起旁邊的保安帽子扣在頭上,作勢就要離開。江晨看的哈哈大笑,連忙說:“行了行了,你仁哥就給你開個玩笑,你小子還特麽當真了。”

“啊?開玩笑啊?”孫浩呼啦著腦袋,瞪著眼珠,問:“仁哥,是開玩笑呢不?”

王建仁邊抽煙邊迷瞪著眼睛:“你看我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那不沒用嗎,這裏有江哥,就算你不是開玩笑,江哥沒說開除我,你說的也不算哪?”孫浩這兩天的智商要比之前進不了不少,這是江晨在一旁觀戰得出的結論。

看到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連忙擺擺手:“哎哎,耗子,這事和我沒關係。我現在就是一個保安,真正當家做主的是仁哥。”

孫浩的臉這一下全綠了,一句話也不說,乖乖的又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帽子,灰溜溜的扣在頭上,比誰都聽話,靈巧的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