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他也可以指導我們?有這個資格沒有?”隻是劉白虎的話並沒有說完,坐在那邊和魏斯裏以及另外一個人在那裏打撲克的一個人卻突然間打斷了劉白虎的話。

看得出來劉白虎被人給打斷說話,心中非常得不痛快,但是作為一個黑道梟雄,這點兒容人之量還是有的,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裝作沒有聽到。這些人是劉白虎請來保護自己的高手,本身並不是自己的手下,接下來一段時間裏麵,劉白虎的生命安全還要靠他們來保護,自然不想太過得罪他們。

“你叫江晨是嗎?”在打斷了劉白虎之後,正坐在那裏和魏斯裏打撲克的人突然間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得站到了江晨的麵前。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高大約一米七八,滿臉的絡腮胡茬子,可就是這隻有幾毫米的胡茬子卻非常得顯眼,就像鋼針一樣,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甚至都可以說這胡茬子才是這個男人的本體,以至於江晨隻記得這個人的胡茬子,反倒連他那對犀利的眼睛都沒有記得住。

總之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鋼刀一樣的氣質,在人群之中將會是一個非常醒目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因為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資格需要什麽樣的標準!”

“資格什麽的……自然是我說了算!”看到江晨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絡腮胡子突然間就從座位上麵跳了起來,雙手朝著江晨的胳膊便擰了過去。

“軍體拳!”江晨一直也在小心提防這個絡腮胡子的突然發難,就在這個絡腮胡子出手的那一瞬間,江晨便一下子看清楚了他的套路,竟然是華夏軍隊裏麵的軍體拳中的一路,是想要拿住自己的肩膀。

說實話,這個絡腮胡子的軍體拳水平及不上剛才從這裏出去的李明清,但是其中卻蘊含著一股殺伐果斷的剛烈氣息,在氣勢上卻是生過李明清一頭。

不過江晨本身也是一名軍體拳高手,對這些套路也是耳熟能詳,馬上便打出了自己的應對,左手去擋絡腮胡子的手掌,右臂則打出一個弧線,朝著絡腮胡子的手腕切去,與此同時江晨抬起右腳的膝蓋朝著絡腮胡子的小腹磕去。

江晨這一套組合動作,馬上便將絡腮胡子給逼開了。就剛才那簡單的幾招,絡腮胡子已經試出了江晨的深淺。

徒手肉搏的時候,從手腳的配合程度上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水平來,江晨手腳的合擊可以說是渾然天成,沒有半點兒不協調,絕對是個高手。

絡腮胡子已經判斷出自己不是江晨的對手,不過這點兒他也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因為他曾經聽和自己水平不相上下的古振濤說過,他是被江晨五招以內打敗的,江晨的厲害倒是在絡腮胡子的預料之中。

絡腮胡子穩住身形之後,並沒有在上去找江晨的麻煩,所以江晨也就沒有追擊。

“有點兒水平!不過你這套東西已經過時了!”雖然剛才短暫的交手中處於下風,但是絡腮胡子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技不如人的反應,反而是故作神秘得大聲笑道。

“怎麽就過時了呢?”看到這個絡腮胡子嘴硬,江晨也是詫異得問道。

“現在已經是熱兵器時代了,你有再好的功夫又有什麽用處呢?功夫再高,一槍撂倒!多年前的義和團,裏麵也不乏武術高手,可是這些武術高手麵對這火槍又有什麽辦法呢?現在這個時代,還是看用槍的本事!”說完這句話之後,絡腮胡子將自己的外套一掀,露出了裏麵綁在身上的一個槍套,以及放在裏麵的一把54式手槍。

絡腮胡子馬上便抽出了手槍,在江晨麵前比量了一下,就像是在炫耀一件寶物一樣。

江晨大體得瞥了一下,這隻54式手槍是經過改裝的,槍管部分進行了修改,在槍身上麵安裝了消音器。

玩槍的菜鳥,一般都不會對槍進行改裝,隻有老手才喜歡對槍進行改裝,以便讓槍的性能得到最大的發揮,這點就像是玩車的人一樣,一般的普通司機,誰會吃飽了撐的去改裝自己的汽車啊!這個絡腮胡子多半是個玩槍的高手。

在拿出手槍來以後,絡腮胡子突然間從桌子上麵的紙牌中掏出了一張紙牌,朝著辦公室裏麵沒有人的一張牆壁便扔了出去,然後緊接著掏出手槍對著這張紙牌開了一槍。

因為帶著消音器,這一槍並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但是打出去的子彈卻並不慢,一下子便擊穿了正在空中飛舞著的撲克牌,而在這枚子彈的帶動之下,撲克牌被一下子帶到了牆上,這才貼著牆邊滑落了下來。

也就是這是一麵承重牆,要是一個用來隔斷的石膏牆,恐怕這一槍都把牆給打穿了。

絡腮胡子懶散得走到牆邊下,撿起那張撲克牌,然後給屋裏的眾人都看了一下,這是一張紅桃A,在撲克的中央有一個大大的紅桃,剛才絡腮胡子的那一槍就打中了紅桃的中心,一槍就傳了過去。

雖然射擊距離隻有不到三米,但是絡腮胡子開槍的速度非常快,基本上沒有瞄準便扣動了扳機,打得又是撲克中央的那麽一小塊區域,這槍法絕對非常了得。

在看到這個絡腮胡子的表演之後,辦公室裏麵沒見過他出手的魏斯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就鼓起掌來。而劉白虎身邊的兩個保鏢,也是一臉的得意,估計是和這個絡腮胡子是一起的。

而劉白虎也是淡淡笑了一下,雖然剛才絡腮胡子並沒有請示便自作主張得在這間辦公室裏麵開了一槍讓劉白虎有些不舒服,但是他表現出來的超強槍法,卻讓劉白虎心中非常高興,畢竟這人現在是自己的保鏢,他越強對自己是越有好處的。

與此同時劉白虎心中還一陣竊喜,雖然他現在準備和江晨搞好關係,但並不

代表著劉白虎就徹底忘掉了之前與江晨的過節,如果這個絡腮胡子能夠折辱一下江晨,他嘴上不說心中卻肯定會竊笑的。

絡腮胡子拿起這張被打穿了撲克牌,將他遞給了江晨,帶著點兒嘲弄的語氣說道:“在手槍麵前,你縱使再能打,又能活多久呢?”

看著絡腮胡子那張滿是嘲諷的臉,江晨卻露出了一副非常恭敬的態度,對著絡腮胡子恭維道:“能不能讓我看看您的槍!我一直都很喜歡槍的!”

看到江晨雙眼盯著自己的手槍看,絡腮胡子也是一陣得意,不過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手槍遞給江晨,而是看了一眼劉白虎,如果江晨就是來取他性命的人,把槍給了江晨,那就是害了自己雇主劉白虎的性命。

劉白虎並不覺得江晨會是陶慶之請的殺手,所以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江晨的這個要求。

絡腮胡子這才真的將自己的手槍遞給了江晨,隻是就在將手槍遞出去的同時,絡腮胡子順手把手槍上的保險給打開了,他可不希望江晨拿到手槍之後來個走火事件。

隻是就在將要完成手槍交接的時候,絡腮胡子竟然又耍起了花樣,手槍在他的手中打了幾個花樣,繞著他的手掌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一下子塞到江晨的手中,絡腮胡子可謂是個愛出風頭的人。

江晨早就想一把把槍奪過來,不過最後還是滿臉笑意得用右手接過絡腮胡子的手槍,然後他的左手卻在茶幾上的撲克裏麵翻動起來,不一會兒便翻出來了一張方塊三,其實江晨本來是想找張三的,不論什麽花色的,結果找來找去卻隻找到一張方塊三。

就在看到這張方塊三的時候,江晨嘴角上的肌肉不自覺得**了一下,難道老天這是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麽嗎?

不過江晨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於是他很快便將這個不知道是巧合和天意的方塊三捏在了手中,然後朝著絡腮胡子扔出去紅桃A的那麵牆將手裏的方塊三給扔了出去。就在扔出去方塊三的時候,江晨手中的槍也舉了起來。

“這個白癡!難道他不知道開槍前需要把保險給看看嗎?”就在看到江晨舉槍準備射擊撲克牌的時候,絡腮胡子差點兒笑出聲來,因為他壓根就沒看到江晨有開保險的動作。

隻是絡腮胡子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發現江晨手裏54式手槍的保險,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開開了。

要知道因為害怕江晨突然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動,絡腮胡子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的手槍看,可以說江晨一切的想動作都在絡腮胡子的眼中。可江晨居然還是瞞過了絡腮胡子的眼睛,以魔術師才有的手速將手槍的保險給打開了。

一瞬之間,絡腮胡子的額頭上沁出了一顆汗珠,因為如果他和江晨是敵人的話,剛才可能就因為以為敵人沒有打開手槍的保險而飲恨當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