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陽吃完中午飯後,花了15分鍾把韓幼妃轟走,就來到了圖書館。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把關著的門打開,就走了進去。

這個圖書館,分別由三個人管理。一個是陳耀陽,一個是葉小荷,另外的一個是教陳耀陽語文地張朵拉。

張朵拉隻是一個甩手掌櫃,從來都不管圖書館,但陳耀陽也沒有怪她。因為他可以在這裏拿著500塊,管理圖書館的兼職費,又能一邊舒服地看著書,很大部分都是張朵拉的幫忙。

陳耀陽走到圖書館管理員的位置上,拍拍椅子上灰塵,就舒服地坐下。同時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陳耀陽這個圖書館管理員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中午和傍晚飯後,要準時打開門。讓那些讀書蟲進來看書,借書和還書。

“色戒?張愛玲?”陳耀陽看著手上的小說,應該就是張愛玲的著名小說《色戒》。應該是葉小荷沒看完,就放在抽屜裏。

“還有時間看書?真利害!還是,什麽年代了,還看小說?要看也看電影啦!有湯唯不看,看小說?現在的人!唉!”陳耀陽搖頭晃腦歎了口氣。

其實陳耀陽本應該和葉小荷,一起管理圖書館的。但因為葉小荷個人的原因,陳耀陽就提出分班製。

他管上午飯後的那段時間,而葉小荷就管,傍晚飯後的那段時間,葉小荷也沒有反對。就這樣圖書館,由原來正常的人流量,變成了中午稀小,傍晚捅擠。

陳耀陽看了一下圖書館,水靜鵝飛。就把葉小荷的小說放回到抽屜,再從抽屜裏拿出畫紙來。陳耀陽平時沒有事幹,就會畫畫,畫的是一部叫《我愛女神》的愛情漫畫。

在學校地校報裏有刊登,而且很受歡迎,但就是沒有人知道是出自他手。不然他的形容就會那麽差。

當初因為柳媚是校裏報,美術方麵的編輯。同時知道陳耀陽在美術方麵,簡直就是個天才,就提議陳耀陽畫一些畫給她刊登。陳耀陽當時想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但到柳媚催陳耀陽交畫時,陳耀陽就把《我愛女神》的漫畫給她。柳媚想不到陳耀陽會畫漫畫,因為她發現陳耀陽在美術方麵是個天才,是從他畫的國畫上發現的。而當時,因預留版位給陳耀陽這位天才,一時拿不出好的畫充當,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而結果是令柳媚驚訝的。因為平時沒人看的校裏報,因為《我愛女神》這部漫畫的原因,竟然活了起來。

有學生就問這部漫畫,是不是她畫的。因為畫中的女神跟柳媚很像,而且又叫小媚。再加上作者的名字,跟她的名字有一個字相同。

柳媚隻好苦著臉,笑著解釋,“不是我畫的。而畫中的女主角為什麽像她?她也不知道。”也有學生問:“那畫中的那個帥氣的男主角,她認不認識?”柳媚知道那個男主角,就是陳耀陽脫掉眼鏡的樣子,但同樣苦著臉,笑著解釋,“不知道。”

而同時《我愛女神》這部漫畫越來越多人看,大家都開始想知道作者是誰。就不停地追問柳媚,柳媚同樣苦著臉解釋:“不能說!因為作者要求,如果說了就不再刊登。”

那些失望的人隻好自己去找,也有人把念頭打到陳耀陽身上。因為是男生都知道陳耀陽,暗地裏跟柳媚很熟,隻是不公開而已。而且那個作者的筆名,跟陳耀陽的名字碰巧有一個字相同。

可看到陳耀陽那醜不拉機的樣子,心裏不想承認這個是事實。同時柳媚出來澄清不是他,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女神,女神,我愛女神……”陳耀陽哼著自作的歌,手在畫紙上畫畫擦擦,開始畫了起來。

“當當……!”午休時間結束的鍾聲,響了起來。

陳耀陽抬頭看一下圖書館。不出他意料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再看了一眼畫紙上,已經完成的漫畫,用筆敲了敲頭思考著。

“想到了!就叫女神的初吻吧!”陳耀陽想到了這章漫畫的標題,就在畫紙上寫了下來。同時簽上拉風的筆名:陽柳。

陳耀陽走到圖書館後,就跑到了教師辦公室。

拍了拍門,沒有反應,就自己打開門進去。整個辦公室隻有一兩個老師,陳耀陽沒有理會,徑直地走到柳媚的辦公桌。

沒有發現柳媚,陳耀陽呼了口氣,把漫畫放下就走。但走了兩步,還是轉過身來,走到那章

漫畫前,把漫畫攤開。

陳耀陽看著漫畫,思考了片刻,就從桌麵上的筆筒裏,抽出筆把標題劃掉。然後在旁邊寫上:對不起!女神!陳耀陽苦笑了一下,就走出了辦公室。

……

柳媚走到美術室時,發現自己忘了拿一本教材,自己搖搖頭,笑了一下,就走回辦公室。

柳媚回來自己的辦公位置,發現了桌麵上有一張畫紙,就情不自禁地攤開來看。但越看臉就越紅,看完後就嬌羞地輕聲罵了一句,“臭流氓”!但看到了,經過刪改的標題,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兩隻小免牙緊咬著下唇,眼睛紅腫。

……

“站住!陳耀陽你去了那裏?你不知道上體育課嗎?”陳耀陽看著麵前,身材矮小,瘦骨嶙峋,但卻自稱金剛地體育老師,心裏隻有佩服。

陳耀陽討好道:“對不起!我以為上語文課,就回到教室。但發現沒人,才知道今堂課是我們,英明神武體育老師的課,所以遲到了。”

金剛喜歡陳耀陽的馬屁,笑著道:“那就不罰你,回到隊列上。”“謝老師不罰之恩!”陳耀陽向金剛鞠了一個躬,就馬上回到隊列裏。

“馬屁精!”蔡文看到陳耀陽走到自己身前時,輕蔑地說了一句。陳耀陽隻是笑了一下,走到張春暉旁邊。

“剛才蔡頭說了什麽?”張春暉看到耀陽走到蔡文前麵時,蔡頭動了動臭嘴,知道他又看不起耀陽了。“沒什麽!”陳耀陽笑了一下。

張春暉看到耀陽不想說,就問別的,“待會又去蔣老頭那裏嗎?”陳耀陽聽到張春暉問,就點了點頭。“如果金剛問起我去了那裏?你就跟平常一樣,說我去了廁所。”張春暉學陳耀陽,也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同學們,熱身*做完了!待會自由活動的時候,要注意小心!解散!”金剛要陳耀陽他們做完了熱身*,就很不負責任地叫他們自由活動,自己就回體育室裏休息。

陳耀陽看到春暉,跟別的男生去打籃球。自己就跟平常一樣,去校長室跟蔣老頭下象棋。

陳耀陽偷偷摸摸地來到校長室,然後在門上敲了五下。校長室裏的人聽到五下敲門聲,就頑皮道:“我喜歡喝茶!”。

陳耀陽聽到暗號後,就打開門走了進去,同時把門反鎖。陳耀陽看著眼前,滿頭白發的蔣必正,自來熟地坐在他的對麵,道:“蔣老頭,為什麽每次暗號,都不一樣?”蔣必正看到陳耀陽沒大沒小,就孩子氣道:“我喜歡!”

蔣必正:姓蔣名必正。龍騰貴族學院現任校長。特長:下棋;喜好:下棋;特征:滿頭白發,老頑童。

陳耀陽看到蔣老頭,又耍起孩子氣來,笑了一道:“好吧!隨便你。隻要我來的時候,你的辦公室裏,沒有其它人就行了。”

蔣必正不理會陳耀陽,直接從抽屜裏拿出棋盤道:“說那麽多幹什麽?還不快點擺棋。”陳耀陽看到蔣心正,下棋若渴的表情,苦笑了一下,就幫手擺棋。

陳耀陽跟蔣必正這種關係,是由高一開始的。那時候,陳耀陽已經被人排斥。上體育課的時候,沒有人想跟他交往。他也不想連累張春暉,就獨自一個人,在校園裏遊**。

當他走到教師辦公樓的時候,看到了蔣必正撲倒在樓梯上,就馬上過去扶他。而蔣必正看到他來扶,第一句話不是說謝謝,而是“你會下棋嗎?”

陳耀陽聽到蔣必正問,不知道他胡蘆裏賣什麽藥,但還是點了點頭。蔣心正看到他點頭,就立刻一捌一捌地把他拉到校長室,下起了棋來。

後來,陳耀陽知道蔣老正,之所以在教師樓樓梯那裏撲倒。是因為棋癮發作,想找會下棋的老師跟他下棋。

陳耀陽幫忙擺好了棋陣後,就正經八百地坐著。蔣必正看到陳耀陽陽木頭一樣,就沒好氣道:“老規矩!”

陳耀陽無語地,把自己的一雙車拿掉,“你也太菜鳥了吧!”蔣必正聽到陳耀陽罵的話,也不生氣,而是孩子氣道:“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待會輸了!就說我以大欺小。”

蔣必正自認自己的棋力,怎樣都是個職業選手級。可遇到了陳耀陽這個魔童,才發現自己真的像他說那樣,菜鳥一個。

為了不讓自己輸得那麽難看。剛開始就叫陳耀陽讓他一隻車,但還是鬥不過他,就要他再讓一隻車。

陳耀陽當然不是白癡,讓雙車就等於砍了兩隻手,隻肯讓一隻炮。蔣必正也隻好,試著下一盤,但結果還是那樣難看,立刻說絕吃抗議。

陳耀陽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活寶,也隻好讓著他。所以現在的勝負變成了七三開,陳耀陽還占著七成。

陳耀陽把炮移上了三步,就拿起桌麵上蔣老頭幫他倒的熱茶,歎了口氣道:“唉!蔣老頭,我說過了多少次?我不喜歡喝茶!”

蔣必正盯著棋盤,頭也不抬道:“我管你!我這裏隻有茶。不喜歡!就去飲水機那裏,倒杯開水,再加點墨下去。將軍!”“將你個頭!哪裏有那麽快?”陳耀陽鄙視看著蔣必正。

蔣必正看到陳耀陽沒有給騙到,就自己傻笑起來。“哈哈!是這樣嗎?可能我的老花又加深了。”

陳耀陽無語地看著蔣必正,就抬起手上的茶,喝了一口,還是那樣苦澀。聽蔣必正說,這是正綜武夷岩大紅袍,可他是不相信的。

他雖然不懂茶,但也知道武夷岩大紅袍這種茶葉,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可以喝到。其實陳耀陽不知道,這真的是武夷岩的大紅袍。而且隻有他在,蔣必正才會拿出來。

“星河,他跟你不一樣!他喜歡喝茶。這茶葉也是他送給我的。”蔣必正有點傷感地看著棋盤。陳耀陽平靜地看著蔣必正,苦笑道:“蔣老頭,人死不能複生。節衷!還有,我說過多少次!我不是你說那個星河的兒子!”

跟蔣必正相處的日子長了,陳耀陽覺得,不應該帶著假麵具騙他。蔣必正看到陳耀陽,沒有戴眼鏡的樣子,脫口說了一個,令陳耀陽驚訝的名字:司徒星河。然後,蔣必正就抱著陳耀陽痛哭起來。

陳耀陽對蔣老頭這一行為,有點束手無策,也隻好讓他抱著自己痛哭。後來,陳耀陽知道司徒星河是蔣老頭,已經死去的得意門生。

而陳耀陽跟司徒星河,長得一模一樣。以至於他一看到陳耀陽的真麵目,就以會已經死去的司徒星河,回魂來探望他。

陳耀陽弄清楚整個事件後,立刻戴回眼鏡,免得他一看到自己,又抱著自己痛哭。而蔣必正也覺得自己,有點思徒成疾。

但看著戴眼鏡的陳耀陽,就一口認定他是,司徒星河的兒子。陳耀陽說他不是,但蔣必正頑固地認定陳耀陽撤謊。以至於陳耀陽每一次跟他下棋,都要在這個問題上周旋一翻。

蔣必正狐疑地盯著陳耀陽。而陳耀陽就眼睛水汪汪的與他對視。“我不相信!脫掉眼鏡。”蔣必正指著陳耀陽的眼鏡。

陳耀陽也隻好跟平時一樣,除掉眼鏡讓他檢查。蔣必正站起身來,捉住陳耀陽的頭左看看,右看看,“你不要再騙我了!你跟星河就像一個模具裏,印出來一樣。”

陳耀陽無語地看著蔣必正,“算了吧!人有相似而已。”蔣必正看不出陳耀陽有什麽破綻,生氣地一把把陳耀陽的頭扔掉。“臭小子!有一天,我一定會知道的!”

陳耀陽扭了扭脖子,苦笑著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為什麽每一次看完我的臉,都要推一下我頭?你不知道這樣會把我的脖子弄斷嗎?”

“管你!誰叫你不承認。如果你老爸在上天知道,你這個不孝子正在騙他的老師,一定會很傷心的。”蔣老頭向陳耀陽,作出個傷心的樣子。陳耀陽再次無語,“你的戲也太假了吧!”

蔣必正知道被陳耀陽看穿了,就低下頭來,認真地看著棋盤。過一片刻,蔣必正就抬起來,有點憤怒道:“你的頭什麽事了?給人打了嗎?”

陳耀陽摸了一個包紮,知道蔣必正關心自己。“沒什麽,隻是擦破點皮而已。”蔣必正再閃低下頭來,用手擦了一下眼角,就有點哽咽道:“沒事就好!如果你有什麽事。我又不能幫忙,星河一定會恨死我的。”

陳耀陽看著眼前,蒼傷的老人。偷偷地把一隻馬,移了一下位置。然後輕蔑道:“你不要再演戲啦!我說過多少次,你的戲真的很假。快點下棋,我不會再讓你的。”

蔣必正用手擦幹眼角的淚水,抬起頭來。恢複他老頑童的本色道:“臭小子,看老子怎樣把你殺到,跪地求娘!”

……

陳耀陽看著高興的蔣必正,笑了一下,就把門關上。抬起頭來,呼了口氣。“老爸!請你原諒我!如果我告訴他,隻會給他帶來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