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天靈元嬰

鍾澤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身居高位,負責執掌一方分舵,他不但是淩霄城落雲宗分舵的舵主,更是上九州其他分舵舵主的龍頭所向。

他年少成名,曾在追風平原連續三年追蹤一隻瘋魔,出來的時候,自己都快瘋魔了。但是那三年時間,他一躍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弟子,變成精英弟子,實力也從神武境一層,達到神武境四層。

在之後的幾十年時間裏,鍾澤一直保持著強勁的勢頭。他實力和地位都在相應提升,並最終執掌一方分舵。

在落雲宗,提起鍾澤沒有不豎大拇指的,可他卻最害怕見到仇萬千。沒辦法,這位可是連他師傅都得避讓三分的主兒。

此時,外麵張春宗正一臉焦慮的站著,懲罰了秦升,他也沒料到會有這個後果啊。他心裏直念哦彌托佛,希望鍾舵主能幫自己擋下來。不過這個時候,張春宗忽然想到,自己臥室內,似乎還有張超老爹一大早送來的兩張巨額紋石卡。

“糟了……”張春宗搓著手,生平第一次那麽討厭紋石。

兩個時辰後,鍾澤和仇萬千最終拍板決定:審!當然,審隻是一個過場,仇萬千隻是想給秦升正名、翻身而已。

……

漆黑的囚室內,梁洛斷臂重生,沒有大礙。朱倫則吃了睡,睡了吃。隻有秦升,無論身處何地,都忘不了修煉。

此時,他正置身於魔王幻境。既然凝練出修羅血嬰,那麽這裏自然是最佳的修煉場所了。

純粹的魔氣浸潤著他的身體,這讓秦升感覺非常舒服。而他體內丹海之中,那血嬰輪廓越來越清晰。

魔力和元力絲絲注入,兩道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血嬰身上完美融合。而自然之力,則精心守護著血嬰。

每當秦升凝視血嬰的時候,心中都會有一番感悟,而他的力量,也在隨著感悟的加深而不斷提升。

血嬰體內,三道力量攪合在一起,又幻化成力量的精華釋放出去,一點點改變著秦升的體質。而這個過程微乎其微,秦升根本無法察覺。

持續修煉了兩個時辰,秦升的意識才離開血嬰,轉而開始關注身邊的幻境。似乎自從上次和段天德在這裏打了一架之後,整個幻境他能夠自由活動的範圍就增加了。

秦升在幻境中飄**著,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山坡下。在山坡的一側,有一塊赤色的石頭,那吸引了秦升的目光。

“血嬰賦?”秦升從石頭上,非常意外的看到一片辭賦。

這是用魔族的文字書寫的,在九幽魔地待了那麽久,秦升對魔族的文字語言早就非常通曉。

血嬰兩個字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迫不及待開始閱讀。

“血嬰,修煉者體內精華之所在……根據血嬰的強度,分為紫府血嬰、修羅血嬰以及天靈元嬰。前兩者強度對等,為血嬰不同的表現形式,後者則更為高等。但因何故出現,為何如此,累世研究,卻無從得知。”

秦升逐字逐句默念著,漸漸的陷入震驚當中。從這片血嬰賦上,秦升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血嬰,遲早會成為另外一個自己。凝練出血嬰,相當於額外多出一份自己的力量。這份力量,會隨著血嬰的強大而強大。

“難怪……”秦升恍然大悟,凝練成功之後,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從神武境一層突破到三層。如果這麽說來,根據種種跡象,自己體內這血嬰,應該是天靈元嬰了。

這本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不過接下來的閱讀,卻又讓秦升陷入深思。無論是哪種血嬰,在成長超過本體之後,會有反噬現象發生。解決這個問題隻有一個辦法,不斷的讓自己強大,靈魂得到升華。

雖然那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但秦升還是了解了一下。

閱讀完血嬰賦,秦升也感覺自己的精神疲倦極了,他心神一動,從幻境中出來。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肥臉湊在自己眼前。

“嚇,你做什麽?”秦升推開朱倫。

“嘿嘿,我就好奇,你怎麽不管到什麽地方都能靜得下心來修煉?”朱倫百無聊賴,“我們舵主是不會來救我了,你呢?”

想起於煥,秦升沒來由的自信:“會的。”

兩人正聊著,牢門打開,有兩個弟子走進來。看他們穿戴,乃是淩霄城分舵的弟子。

“秦升、朱倫、梁洛,跟我們走吧。”跟之前那些看守不同,這兩個弟子說話態度明顯溫和了許多。

三人被帶到一座殿內,進入之後,秦升看到一些自己不認識的人。首先是端坐在大殿上方那位,黑發黑須,一雙眼炯炯有神。他就是鍾澤,淩霄城分舵的舵主。

左邊,則是張超、陳明他們,張超斷臂幫著繃帶,哭喪著臉站在一個中年人身邊。看那中年人的五官以及怒氣衝天的樣子,應該是鳳凰城分舵的舵主了。

右邊,則是兩個中年人和一個空位子。梁洛、朱倫一看到那兩個中年人,頓時喜出望外。

“舵主,我……”朱倫羞愧地低下頭。

“不要害怕,有什麽就說出來。”其中一個中年人道。

鍾澤在上方緩緩道:“我們上九州所有分舵精英弟子聚集在此,本是為集訓而來。現在集訓未完成,寶體選拔尚未有結果,你們卻在這裏鬥毆致殘,今日,就此事要進行審訊。”

“鍾舵主,我認為不可!”說話的是張超的父親張鬆,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嚴格的人。

“為何?”鍾澤咳嗽一聲,暗暗給他使眼色,心說,“你這老弟,怎麽那麽不懂眼色?若這秦升是尋常人,我會專門為了他,請你們幾位舵主千裏迢迢過來?他背景大得狠呢……”

可惜,此時張鬆已經被憤怒填滿,加之大殿光線昏暗,他根本沒意識到,無論是鍾澤,還是站在以便的張春宗,兩個臉色都不太自然。

“我兒溫文爾雅,從不與人爭鬥,豈會為了區區所謂意氣用事,而作出那種傷害別惹的事呢?我看一定是有人別有用心,故意想要我兒子的命!”張鬆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