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雄執掌雲都地產時,借助黑道力量試圖以很低的拆遷價格,搞定蓮花小區的這些業主。

住在這種老小區的人,大多經濟條件都很一般,一旦接受那麽低的補償款,怕是以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於是,由小區的三個業主領頭,發起了針對雲都地產的抗議。

三個領頭人分別是許大爺、張遠和劉鳳琴,但是在雲都地產出招之後,三個發起人有兩個撤了,隻有許大爺一直堅持到底。

張遠和劉鳳琴暗中接受了,雲都地產給出的優厚條件,不僅放棄繼續抗議,私底下還遊說其他業主不要再鬧,以至於後來抗議的人明顯減少,許大爺氣得不行,跟雷楓說起還罵這兩個人不是東西。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

活了二十多年,雷楓自問見過不少無恥之輩,但是像張遠和劉鳳琴這種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幾個。

要說上次接受了雲都地產的條件,雖然對其他鄰居來說不厚道,卻也不算太過於卑鄙無恥。

現在呢?

赫然!

小區門口拉條幅抗議的那幫人,為首的正是張遠和劉鳳琴!

他們上次都已經收了好處,現在看到雲都地產身處是非圈軟弱可欺,竟然再次跑來鬧騰。

無恥之尤!

恬不知恥!

雷楓出離的憤怒了:上次張遠和劉鳳琴臨陣反水,雷楓雖然覺得他們不厚道,但別人的選擇他也不好幹涉,但是這次實在太過分了,拿了雲都地產的錢又跑來鬧,這不是出爾反爾背信棄義嗎?

不過,這個世界上不貪婪的人很少,但不要臉的人畢竟是少部分,這次抗議的規模遠不及上次。

上次最多的時候,抗議的業主足有兩百多人,這次卻隻有三十多個。

早到一步的吳少峰,在公司一幫工作人員陪同下,正在跟這些人交涉,從他冰冷地臉色可以看出他很生氣。

退縮?

盡管吳少峰不像他老子那麽壞,卻不表示他軟弱可欺,相反他的性格非常硬——他要是那麽容易服軟的人,以前一次又一次折在雷楓手裏,早就被打怕了,哪還有膽量

一次又一次的反擊?

“不可能!”

聽到對方提出的無禮要求,吳少峰滿臉寒意,怒斥道:“我們隻是能按照,以前協商好的拆遷價格補償,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雲都地產不可能再多給一毛錢,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違反法律。”

當初在雷楓的周旋下,雲都地產不得不妥協,給出了一個很公道的拆遷價,並且跟業主簽了協議。

換句話說,現在這些人還要求更多補償,等於是撕毀了協議,這種行為確實觸犯了法律。

可是……

一方麵,這不是什麽刑事案件,另一方麵本著法不責眾的規則,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吧?

官方不可能那麽做,這些人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

確實,如果一直堅持下去,他們最終還是會輸,然而要通過法律途徑執行,由於種種原因肯定會持續很久。

這麽長的時間下來,會給雲都地產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他們能拖得起吳少峰卻拖不起。

“反正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就不走,你們就別想拆遷!”

張遠一臉無賴模樣,語氣堅定:“現在是法製社會,你老子當初讓黑道來對付我們,有種你也找流氓來打我啊——你們雲都地產以前不都是這麽做的嗎?我就在這裏,我站著不動讓你打!”

能打嗎?

吳天雄留下的惡劣影響,不可能那麽快消去,雲都地產的名聲一落千丈。

別說讓流氓跟這些業主動手,即便吳少峰跟他們推搡一下,很可能也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張遠吃定了吳少峰現在的處境,知道他不敢采取強硬手段,這才有底氣堅持,明顯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小楓!”

就在這時,站在張遠旁邊的劉鳳琴,看到雷楓走過來,眼前一亮趕緊打招呼:“快來!早上去你家沒找到你,我們一起來抗議!”

上次蓮花小區業主能得到合理的拆遷補償,已經通過一些途徑被大家知道,是雷楓一直在暗中出力。

“大家都散了吧。”麵對這些老鄰居,雷楓實在不想弄得太薄。

“小

楓,你說什麽呢?”張遠回不過神來。

“雲都地產已經給出了合理的價格,大家也都簽了同意書,這麽做就不站在理上了,大家說呢?”

“雷楓,你到底是幫哪邊的?”

張遠不由皺起眉頭,語氣已然有些不悅:“你也是咱們蓮花小區的,怎麽能幫著外人說話?”

眼看用委婉的方式沒辦法解決,雷楓的語氣不再和氣,盯著張揚一字一頓道:“你以為我是站在哪邊的?因為我上次解決了問題,你以為我是站在蓮花小區業主這邊的?錯了!我從來沒想過站在任何人那邊,而是站在對的那一邊——雲都地產當初做錯了,所以我要跟他們對著幹,現在做錯的是你們!”

“你……你這個白眼狼,拿了雲都地產什麽好處?”劉鳳琴大聲叫嚷。

“我有沒有拿好處暫且不說,倒是你們……”

眸子裏閃爍著一片冰冷,雷楓冷笑道:“原本大家鄰居一場,我不希望把關係鬧僵,可你們的行為實在太無恥了。上一次大家都在抗議時,你們在幹什麽?你們中途脫離抗議的隊伍,暗中遊說其他業主不要鬧——如果沒拿好處,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拆遷價格明明很公道,你們又跑出來鬧,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恬不知恥!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簡單來說就是不要臉!”

“你……你敢罵人?你信不信……”

“說得好!”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來,然後就看到許大爺從小區裏麵走來,他看向張遠和劉鳳琴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許大爺,您……”

“今天一大早,你們就來我家找我跟你們一起抗議。上次是我發起的,這次我卻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

許大爺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冷聲嗬斥道:“做人要講道義。看看你們做的都是些什麽事?這不是明火執仗趁火打劫麽?你們跟強盜有什麽區別?當初你們被迫害的時候,對雲都地產的惡行深惡痛絕,現在你們卻做著,跟當初的雲都地產相同的事——做人要講良心,否則……”

突然,許大爺的話被打斷了,聲音來自抗議的人群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