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界有個殺手組織叫做‘地獄’,臨江也有一個同名的組織,而且恰好是由雷楓親自負責。

隻不過,異能界的那個殺手組織惡名遠播,雷楓負責的這個地獄,則行使著懲罰邪惡的職責。

短短數日,大量消息充斥在網絡媒體上,‘地獄’二字受到無數民眾關注,成為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話題。

“臨江市長途客運站小偷團夥,共27人遭到襲擊,全部被挑斷手筋!”

“常年於祥雲街附近,強製收取保護費的黑勢力團夥,一夜之間冰消瓦解!”

“數名高價強賣切糕的少數民族,被神秘人強製塞入過量切糕,導致胃部膨脹穿孔入院!”

“某碰瓷團夥遭到毆打,多處粉碎性骨折!”

數量驚人地消息散播開來,同時還有被放到網絡上的視頻,隻不過這些視頻並非旁觀者拍攝。

所有視頻都是事發現場,地獄的工作人員拍攝的,視頻右上角標注著兩個大字——地獄。

網絡轟動了。

媒體轟動了。

海量話題充斥在網絡上。

無數網民都在討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從法律角度來看,這些人明顯逾越了法律,甚至可以說是違法亂紀:首先他們不是執法者,沒有權利這麽做,其次即便是執法者也該依法辦事,而他們的行事手段太偏激,明顯做得太過了。

但是,也有很多網民持截然不同的觀點。

臨江長途客運站的小偷團夥由來已久,強製收取保護費的黑勢力團夥早就存在,難道警方不知道?既然警方知道,為什麽這些惡勢力沒有被取締?到底是官匪勾結,還是法律的效力嚴重不足?

還有臨江本地的網友,收集了這些不法分子,曆年來做出的多起案件,甚至有傷人致殘的情況。

按理這些人應該被投進監獄,可事實上他們卻活得很瀟灑。

為什麽?

不就是因為法律威懾力不足,執法力度不夠嗎?

亂世需用重典。

現代社會看起來很和平,但是和平外衣下催生了人心的腐化,於是犯罪也

開始大規模滋生。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隨處可見的道德問題。

比如公交車讓座位的問題,比如違規停車問題等等,這些不是犯罪,卻違背了道德準則。正因為不是犯罪,當事人有恃無恐,因此類似情況出現的概率,遠遠超過了犯罪,幾乎隨時隨地都能看到。

這些事,又有誰來管?

這類道德準則上的違規,由於不受法律約束,所以出現的更加頻繁,而這類事情對社會的影響之大,是人們所無法想象的。

二十年前看到老人摔倒,大家都會上去攙扶,現在卻怕被對方訛詐。

間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人們不敢再去做好事:人與人之間失去信任,讓這個社會更加薄涼。

這僅僅是眾多黑暗麵中的一種,種種道德淪喪造成了現今這個,充滿悲哀和黑暗的社會。

無疑,這麽一個特殊組織的出現,讓不正之風得以扭轉。

以前偷東西隻是關幾天,現在會被徹底打殘。

以前碰瓷被抓了也沒大事,現在會被打斷手腳。

以前收保護費沒人管,現在直接人間蒸發。

在這種強力威懾下,還有人敢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嗎?

其實,雷楓不是不想拯救人心,可問題是對待那些壞人,跟他們講道理根本起不到作用。

在現今這種大環境下,拯救人心必須先形成威懾,在強有力的威懾下,打造出良好的社會風氣。當那些不好的風氣消失了,人們不再擔心被訛詐,不再擔心丟錢包,不再擔心被強行要求讓座,人心自然而然就好了。

網絡上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個‘派係’,有的反對這種偏激且違法的行為,有的則認為隻有這樣才具有威懾力。

當然了,不管民眾怎麽看,雷楓都會繼續執行。

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相比以前在淩雲國際當保安的清閑,他現在忙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究其原因還是人手不足。

每天有很多市民,通過電話、網絡、直接登門等方式,跟他們爆料發生在身邊的各種黑幕。這些爆料者需要人手接待,需要有人記錄情況,

但這還隻是最初的工作,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兩個環節。

爆料的情況就一定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

有時候是因為爆料者了解不深入,或者產生了誤會,更有甚者這些爆料者本身才是壞蛋,他們試圖利用雷楓的手,對付那些跟他們有衝突的人,所以必須要對爆料的情況進行查實。

這個環節工作量非常大,幸好雷楓及時作出補救,讓惡意的爆料者大幅減少。

也就是幾天前,經查實發現多起惡意爆料,雷楓直接讓人把爆料者打殘,並且通過網絡公開情況。

這樣一來,再也沒有人敢做這種事了。

可即便是這樣,工作量依然很大。

在查實情況之後,則是針對性的行動,這同樣需要人手。

可用的人手實在太少,而隨著地獄的名氣迅速擴散,全國各地的求助者絡繹不絕:就他現在的能力,頂多也就是搞定一個臨江市,還不包括下轄的縣,哪有本事把手伸到全國各地?

總之,雷楓很忙。

坐在辦公桌前,他正對著電腦整理資料,現在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不過他很顯然沒空吃飯。

“你到底要不要命了?飯都不吃?”

伴隨著腳步聲由遠而近,蘇蓧蓧端著一次性飯盒走進來:當時打算組建‘地獄’時,方震提到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都不擅長查案,而這些爆料的消息必須經過查證,證實是否屬實才能付諸行動,雷楓當場就誇下海口,說會找個擅長的人負責,而他找來的人正是蘇蓧蓧。

蘇蓧蓧是刑警,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副局級,前途可謂一片光明,然而她並沒有拒絕雷楓的邀請。

並非因為兩個人的親密關係,而是隨著一係列的變化直到今天,她的世界觀已經完全不同。

何況,她很清楚雷楓組建‘地獄’的舉措,給社會帶來的正麵作用,要比她的工作更加有成效。

警察能讓這個社會真正和諧嗎?

不能!

至少警察存在了這麽多年,罪犯率並沒有減少,人們的道德和素質,相比之下反而越來越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