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寵她千萬,慣他一生(萬更)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靜沫人生 書名:軍少寵妻之千金歸來
養母依曉喜歡過一個男人。
為了這個男人,她吃了不少苦頭。
因為在她的身後,立著一個讓她始終無法反抗的人。
那就是她的養父。
對她抱著其他心思,視她為妻子載體的養父。
顧天池。
這個名字,依僑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他是自己遭遇困苦的根源。
因為他的自私,導致現在,都存在著和她作對的人。
邊池的算計,她已經不想再說了。
那位深知藍作家,因為穆如風看了他出版的第一本小說,所以感到好奇。
是以這才有了一問。
依僑撐著腮幫子,偏頭回答,“如風,他寫的小說你看完了麽?”
“差不多了。”穆如風專注,“總覺得裏麵某個配角像我們。”
“不是像,就是我們。”依僑兩手疊在被子上,下巴貼著被子,“我去見過沈淩,他已經老了。好像腿腳都有些不便了。裏麵很多事兒我都問過,唯獨沒敢問陰、陽生之鏈的事兒?”
“不錯,他寫的這本小說,字裏行間的內容,好像……是知道陰、陽生之鏈的。”穆如風認可地說,“依僑,你覺得,他為什麽會知道?”
依僑難耐,“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我怕我問出來,他反而會有所警覺。”
“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穆如風停留了一下,小聲道,“你不是說,這本小說快要拍成電視劇了麽。到時候拍戲結束,這部電視劇上映,我們之間的那些秘密,陰、陽生之鏈的秘密,可能會被人誇大其詞?”
依僑想了想,點了下頭,“我會找機會,再去拜訪,好好問問這件事兒。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你想,拍成電視劇,娛樂的東西,觀眾必定認為是假的。”
“嗯,也許的,不過我們總要做好準備。”穆如風跟著附和,“到時候一起去吧。”
“好。”依僑點頭後,起身,把書本奪走,“好了,別為書中的細節著迷了,你該睡覺了,我的好如風。”
穆如風捶捶肩膀,“我真不想這麽快就休息!”
依僑貼過去,兩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在穆如風的薄唇上蜻蜓點水地停了一下,“好了,乖,睡覺了。”
穆如風一抬手,擦嘴,“沒什麽感覺?”
依僑:“……”
——
在穆如風住院的這幾天,依僑已經為自己找了律師。
她告養父顧天池,讓人代替,讓罪犯邊池逍遙。但因顧天池下落不明,所以隻能轉而告邊池,告他囚、禁自己,喂自己致幻的精神藥物,還告邊池攜帶槍支。
此案,由著名的律師馮遠接手。
他是這個城市裏最有名的律師。
不過邊池在外的朋友也替對方雇了律師,同樣深不可測。能力上也不可小覷。
在邊池帶證人為自己證明清白的時候,依僑這邊其實是處於被動的。
盡管,對方攜帶槍、支,但因為沒有傷到人,所以對此不存在多大的威脅。
這天下庭後。
依僑不安地走在台階上。
天空飄起了雨。
上官若天開車前來,打著一把傘,近到第一處台階時,他將傘舉高,遮到了依僑的頭上。
那雙單鳳眼中,長長的眼睫上,帶著雨時的潮意,“怎麽樣?”
“情況不是很樂觀。”
主要傷人者不是邊池,也不是邊池主導的拿槍傷人,是以,那律師拿出證據來,滔滔不絕,片刻,就占了上風。
為此人尋找律師的,還有李成醫生。
有關他做的事兒,依牧還在調查中。
慶幸地是,這事兒到了晚上,就發生了轉變。
大哥武陽打電話來告訴依僑,說是依牧掌握了新的消息,讓她趕緊去住處一趟。
依僑親了穆如風一下額頭,說著等我回來的話,就迅速地驅車前往。
抵達依牧的房間,敲門。
大哥武陽開的。
他臉色惆悵,看著依僑,隻壓低嗓音說了聲,進來吧。
然後依僑進去後,就看到了依牧躺在**,臉頰脖子上,多處淤青。
“怎麽會這樣?”
依牧想要起身,被大哥武陽阻止了。
“阿牧在幫你查那李成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對方找人在公司的必經之地,想要從他的手中得到那些資料。實話說,阿牧傷得很嚴重。”
依牧搖搖頭,“依僑,別聽你大哥的,沒那麽嚴重。我的傷沒事兒。”他指著桌子上的資料道,“不過你別擔心,雖說被打,但我也查到了一些確切的消息。”
打人的人,是個毒、梟。
同時也是一個隱藏的極深的大佬。
李成這些年來,同他合作,幫他販毒。又替他想多種途徑,將毒、品運到國內。
毒、品每一次交易地點,都不同。
當然,李成之所以這些年,能夠得到這麽多的照顧,就在於他是那毒梟的同夥。
黑、道上但凡認識的,都會對他多次伸以援手。
就比如,拿槍為禮,贈給兩人保命。
資料上確切地記載了,這幾天以來,李成醫生同對方交貨地點和時間。
“太好了!”依僑從法院出來時,還不知道怎麽扳倒邊池,此刻看到這些消息的她,一瞬間覺得又活下來了。
依牧看依僑開心,笑眯眯眯地看了大哥武陽一眼,“依僑,邪不壓正。我們這次,一定要贏。”
依僑點頭。
“我會的。”她感謝了依牧後,準備回到醫院。
而另一處醫院的主任給她打了電話,說是顏真做了產檢,有懷孕證明書。
依僑高興地來到那裏,接到主任給的產檢書,情不自禁地笑了。
“依僑小姐,我隻要好好照顧著她,你這邊打官司就有了充足的機會。”主任打氣,“所以,必要時,記得讓她出庭。作為精神病人,她的肚子裏有孩子。這種情況,或許隻有他的主治大夫才知道?”
“嗯。”依僑握著對方的手連連道謝。
“不必。你是穆少的夫人,我們崇敬穆少的為人,幫他是應該的。”主任暖心地說,“我還有事兒,依僑小姐,不好意思,我先忙去了。”
“好,主任你忙。”依僑拿著產檢證明書,離開了醫院。
之後,再開庭。
依僑這邊的代表律師便遞交了所有的證據。
另一邊的律師看後,以調查資料和產檢證明書可能作假為由,否定了。
而且法官還默認了邊池代理律師的說法。
坐在原告處的依僑,像是覺得手腳都泡在水裏,整個人不是滋味。
她的代理律師言,精神病人還在醫院,可以找來對質。
邊池的代理律師卻道,精神病人肚子裏的孩子現在不足以證明,其人是邊池好友李成造成的。還言,即便李成是邊池好友,也不能讓對方所犯的罪過來讓好友承擔。
此話證明依僑這邊所找的證據,都不足以成為證據。
依僑心中崩潰了,隻是還有一些不甘的心,在支撐著她要向前看,不能被人掌控。
再次下庭後。
依僑邁步走下台階,她走得太急,一個踉蹌,高跟鞋沒踩穩。
腳扭了。
眼淚泡在眼窩裏。
隻不過,她強忍著哀傷的情緒,沒有自暴自棄。
“對,我絕對不能被打倒,我要冷靜!”依僑看著遠方,努力地為自己加油。
身後的李成醫生一身黑色西裝出現在身後,看到這一幕,冷不丁地走到依僑跟旁。
“怎麽樣,顧依僑,現在你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李成陰邪地在耳邊一笑。
依僑握拳,伸手要打。
“哈哈,打吧,打吧。顧依僑,你要知道,隻要你今日,在法院門口,對我大打出手。那麽這一次,你必輸無疑。”
依僑硬生生懸在空中的拳頭,又逼迫自己放下。
隻是她拳頭雖然放下,另外一隻手,卻還是在對方的胸膛上撫了撫,“沒關係啊,李成,你也知道,我呢,現在就一個家庭主婦,不工作,也不缺錢。這次就算敗了,但邊池攜帶槍支卻是真的,哪怕在牢房裏一天,他也得給我呆下去。而你,我有的是時間同你耗。當然,兔子逼急了咬人,你傷了我老公,我心灰意冷,什麽事兒都想試一試。”她貼耳再壓低了聲音,沙啞的嗓音十分可怖,“在你身邊的那位精神病女人,我可以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你也知道,精神病很容易遺傳。萬一那孩子也不正常,我想你李家祖墳也不會放過你!”
“你……”
“嘖嘖,李成,你這麽著急做什麽,那精神病女人同你有什麽幹係?!”
李成剛剛如何得意,她就如何生冷地回懟回去。反正自己的老公穆如風還在醫院,而自己這邊的一切證據也都沒什麽用了。那何不鬥個魚死網破麽?!
“顧、依、僑。我警告你,你要是對付她,我要了你的命!”
依僑一聽那話,笑了,李成醫生有軟肋。
那軟肋是那個女人,或許真有可能是如風的親媽,她的親婆婆。
看著李成醫生轉身走掉,依僑的心起伏不定,她剛剛說那些狠話,確實不適合。可是自己也確實找不到其他什麽話,來激怒李成了。
若真是她的長輩,那她以後再求得她的原諒吧!
……
李成醫生在發現有人跟蹤過後,這些日子,也很少出門了。
同那位神秘朋友的見麵次數也少了很多。
不過,一有機會,他也會偶爾打個電話。
這晚,依僑通過依牧的調查資料,來到李成醫生和那個神秘男人交貨的酒吧喝酒。
依僑穿著一件金黃色繡花的吊帶裙,腳下一雙金黃色的涼鞋。
脖子上,帶著一條鑽石項鏈。
耳朵上,帶著金黃色耳環。
如墨的發絲上別著一個金黃色的發夾。
因為一身都是亮色,加之依僑整個人氣質淡雅出塵,導致她進去後,酒樓裏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由地扭頭來看。
她坐在吧台上的高凳子上,媚眼如絲地衝服務員道,“一瓶威士忌!”
服務員愣了兩下,迅速拿了一杯遞出去。
依僑握著威士忌,仰頭喝盡。
她很少喝醉。
不過五分鍾,果然有人前來搭訕。
這個男人留著長發,上身灰色襯衣,下半身一條深色牛仔褲。嘴角一縷胡須,手上一塊名表。
腳踩一雙牌子運動鞋。
走過來,他就盯著依僑上下打量,目光裏,帶著一種隻有男人在麵對獵物時才會出現的目光,“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依僑轉過眸子,打量他,“有麽?”緊跟著又笑,“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那男人並沒貼近她,隻是又膽大地問了一句,“一個人?”
依僑反笑,“我身邊還有別的人?!”
那人撓撓頭,下意識地叫來一個服務員,然後讓那服務員給台上的人說,點一首英文歌。
依僑笑著點頭,“多謝,不過我可不會感激你。”
那男人遲疑了後,說,“小姐喜歡把問題聊死。”
“沒心情的女人是這樣的!”依僑又要了一瓶威士忌。
那男人沉默了下,歪著頭說,“要跳舞麽?”
依僑回答,“不好意思,腳受了傷。”目光下移,盯著自己那雙涼鞋腫起來的腳。
舊傷添新傷。
“既然已經這樣,為何小姐要蹬這麽高的高跟鞋來這酒吧呢?”
依僑食指放唇,小聲地噓了一下,“噓,嗬嗬,這是個秘密。”
那男人覺得搭訕半天,依僑都沒什麽反應,興致更加濃了,征服的欲、望也更深了,“小姐想喝什麽麽?”
依僑偏著頭,食指往高處一伸,“如果你舍得把那些好的紅酒拿下來,請我喝一杯,我也許會同你多說些什麽。”
“哎,這年頭,想同美、女說話都不太容易哪。”男人捋了下發絲,手指朝服務員一打,就讓對方拿了紅酒下來。
那紅酒昂貴,味道醇香。
依僑喜歡那個味道。
大學出去聚會的時候,難得喝一次。
猛灌了一杯,依僑才主動詢問那個男人,“先生……做什麽的?”
男人摸摸後腦勺,“什麽也不做,就是一天無所事事。”
依僑笑了,“這年頭,待業在家的要麽有錢人,要麽深不可測的大老板!”粉色的指甲微微地抬起,“就好像,那紅酒這麽貴,先生還是願意接下我的話題,買了一瓶?”
“嗬嗬,小姐真會說笑話!”那男人見依僑不禁好奇,就又神秘兮兮地問,“那麽小姐想不想知道我是做什麽的?”
“不想!”依僑果斷否決,“如果……我還單身,興許我會考慮多問先生兩句,畢竟沒準兒先生就會喜歡上我這種類型,然後娶我呢。那我……嗬嗬,不就釣上了金、龜、婿麽?”
語言幽默滑稽。
男人會喜歡。
甚至主動自報家門了。
“我父親在國外做紅酒生意,我在這個城市開了幾個小酒吧而已。”那男人兩手交握,“說真的,我挺欣賞小姐這樣的人。”
依僑感激,“謝謝欣賞!”
她拿著提包準備離開的時候,下意識地退後,來到那男人的身旁,“先生有空麽?”
男人怔住,“什麽?”
“我們到裏麵坐坐!”依僑指了指。
男人坐進沙發,眼睛瞅著跳舞的地方,依僑咬牙一哼,決定上去。
是啊,如果和這酒樓的老板熟悉了,說不定,會有什麽監控資料。依牧調查資料發現,那李成醫生和那位神秘人來這個酒樓的次數是最多的。
而且依僑有預感,這個酒樓裏,一定存在著她需要的證據。
“先生,想跳舞麽?”
“倒是想,不過沒有適合的女伴兒!”男人一臉地悵然。
依僑屈手指著自己,“我不是麽?”
那男人看了一眼依僑,低眸道,“可是小姐的腳?”
“沒關係,不妨事!”她主動出手,拉住了那男人的手。
其實,她能夠做得如此順手,隻在於,她心裏邊,把對方想起了自己的老公穆如風。
是啊,老天一定要睜眼,就拉一下手,跳個舞。
畢竟,同酒樓老板熟悉了,就有可能查找到蛛絲馬跡。
將李成和邊成扳倒,必須得有證據。
這樣一來,才可以給自己的老公穆如風報仇雪恨。
隻一想到,自己的愛人還躺在醫院,自己這邊沒有任何進展,她就想要發火。
她甚至在想,如果老公穆如風無法得到那次出國執行任務的機會,該怎麽辦?
她害怕看到老公穆如風悵然失落的眼神。
那種眼神,她見過多次。
軍人的指責,在穆如風的心裏,有時候,是難以用言語表達的。
“怎麽了,小姐,你在想什麽?”
“哦,沒,沒什麽。”依僑一邊跳一邊謙虛,“如果我跳得不好,先生請見諒。”
“嗬嗬,小姐過謙了。”跳舞途中,依僑被同是跳舞的人,不小心踩了一腳。
感覺到整個腳都快廢了,他抓著那男人的胳膊,半天都沒有動彈。
“小姐,你……”
“被跳舞的人踩了一腳,不好意思,先生,這次是真不行了。”
攙扶著人走過去,那男人蹲身,打量了一下依僑的腳。
腫起來的地方,又磨破了一層皮。
破皮的地方在淌血。
“要去醫院麽?”
“沒事兒!”依僑搖頭,“這兒有碘伏麽?”
男人俏皮地點頭,“有,你等著。”喚來服務員,讓人買了點兒碘伏和棉棒進來。
依僑自己蹲身,想要往傷口處擦。
無奈穿地是裙子,翹腿又怕影響形象,蹲身又擔心曝、光。
正自猶豫,那男人眯著眼睛,拿來碘伏和棉棒。
而後又脫下外套,蓋在依僑的雙膝上,防止曝、光。緊跟著,他蹲身,去脫依僑的鞋子。
依僑遲疑了下,“不用了,先生。”
“忍著點兒,消毒的時候,可能有點兒疼。”
說真的,消毒的時候,的確很疼。
破皮處的那陣疼痛,加上腫起來的疼痛,都隻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清楚。
唯獨能夠覺察到,對方幫忙給自己的腳消毒完後,那一抬眼。
他看見了什麽?
依僑那忍受不住的淚花。
那男人驚嚇了一般,“不好意思,把你弄疼了。”
“沒,還好。”依僑感謝了後,把雙膝的外套拿起來。
那男人接過,半躺著問依僑,“小姐結婚了麽?”
依僑猶豫了半晌,依舊沒有否決,“結了。”
“是麽?”男人眼裏折射出一絲失望,“如果小姐沒有結婚,或許我會有機會!”
依僑搖頭,很是堅定,“不會的。”
“什麽?”
男人沒聽明白。
“我說,如果我沒結婚,那麽這一輩子,也許不會遇見先生,更不可能同先生在這兒閑聊?”依僑撐著腮幫子。
“那小姐今日還來這兒?”好像在說,來這種地方,你老公會同意。
“他不會介意的,況且我隻是來這兒有重要的事兒要辦!”依僑湊近,她笑看著男人,“其實,我有事兒求求先生。”
“什麽事兒?”依僑言語直接,“我想查查你這兒的監控!”
監控?
男人明白了。
興許就是因為這個,眼前漂亮的女人才會在離開的時候折轉回來。
“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小姐從今以後就不會再來了?”那男人坦然地問。
“是!”依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裝扮,或許不會再出現在我生活裏。”
有些前衛!
男人毫不否決依僑這一身很美。
“你今天的打扮很特別。當然裙子漂亮,人更漂亮!”男人開始打聽了,“能問一下,小姐叫什麽名字麽?”
依僑垂眸,沒有開口說一句。
“不能說?”
“不是!”依僑慢條斯理地開口了,但不是直接說,“我最近在打一出官司,不知道自己最後能不能贏?”
在說官司的時候。
那男人忽然怔了下,緊接著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抬起來,給依僑,“你叫……顧依僑!”
依僑回答,“對。”
“你以為自己不能贏?”那男人繼續問,“你擔心自己會輸?”
“雖說不擔心,但還是希望自己能贏。”依僑躺在沙發上,長吸了一口氣,“如果不能夠為我丈夫討回公道,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那男人突然出聲問,“如果我答應,小姐是否能夠陪我一、晚呢?”
依僑睜大眼睛,“先生是在說笑?”
“我從來不說笑,從小姐剛剛進來時,我就看上了你。”那男人笑著道,“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依僑直言不諱,“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會介意,是會非常介意。我對我丈夫,絕對忠誠的理由,是因為我深愛著他。同樣地……在我的意識裏,他一切都好。我隻對他感興趣!”她拎包就走。
被那人攔住了,“等等。”
“先生還想說什麽?”
“你夠坦率直接。我好像越發得對你感興趣了!”那男人插著褲兜,“走吧,我帶你去看監控。”
依僑喜上眉梢,“真的?”
“嗯!”男人拿了外套,帶著依僑走到了四樓。
在四樓,有一個狹窄的如同倉庫的地方。
用鑰匙將房門打開,那男人說了兩句,人就出去了。
門關上,男人指著監控畫麵,“想要什麽,自己拷貝?”他從衣服兜裏拿出一個盤,放到桌子上,而後又小聲地絮叨,“說實話,你這個官司,我已經看了很多次了。”
依僑坐到電腦桌上時,有些不安。轉眸盯著那男人,說了一句違心話,“不會弄這個?”
男人倒像是錯愕了一下,“不會?”
依僑扭捏撒嬌,偽裝地很像,“真……真不會?”
男人倒是慷慨大方地坐在監控器前,準備拷貝資料。
當畫麵放到幾天前,依僑一下子就被出現的一個身影吸引了。
李成。
“他……他們……”依僑焦急,“可以把這個人放大麽?”
“好。”男人放大畫麵,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回轉頭,他盯著依僑,“你在找他?”
依僑被男人的眼神嚇到了。
沒說話。
“你要找地就是他?”男人一把站起來,將依僑拉到一邊,語氣裏盡是擔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
依僑聽了吃驚不已,“什麽?”
“這個人,坐過牢,他手底下的弟兄,個個個黑、道。而且他手上有槍,還……還……販過毒!”男人在說那些話的時候,額頭直冒虛汗。
依僑確定這個男人一定認識那個人,“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男人猛搖頭,“我不知道。”想著要走,被依僑攔住,“等等,說清楚再走!”
“對不起,我什麽也不知道。”男人瞟了眼依僑,整個人緊張又著急。
但他神情。倒像是在掩飾什麽。
用力將依僑的手拿開,依僑又擋上去。
兩人在門口癡纏打鬥了起來。
“告訴我,他是誰?!”
那男人一臉驚訝,“小姐要跟我打一架麽?”
“可以試試!”依僑咬著牙齒,不願意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男人力氣大,卻沒鬥過依僑。
畢竟,依僑知道如何攻擊最佳位置,把對方撂倒。
齊齊摔在地上,依僑的胳膊肘襯著對方的下巴,聲音還是上下起伏,“告訴我,他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
“告訴我?!”
“我死也不會說的!”
依僑兩手掐著那男人的脖子,語氣裏較真,“告訴我?!”
男人否決的眼神,讓依僑的心也跟著一橫,若不是對方咳嗽,估摸著依僑是不會降低力氣的。
“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的……”
此生,第一次在外人的麵前,如此不爭氣。
迫切地想要知道那馬上就可以得到的消息,以至於在得不到時,不爭氣地哭了。
她哭的時候,心裏一直在想,如果對方還是不說,會怎麽樣!
眼淚如珍珠,一顆又一顆地砸在那男人的臉頰上。
男人放大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無奈,“沒想過,沒想過你是這麽執著的一個人!”
抬手,他捏住她手腕,“好吧,我告訴你。”
再不告訴,真要把他給掐死了!
他懊悔那種可怕的舉動,和自己一見鍾情的迷茫。
終歸是依僑太漂亮了。
她這麽以為。
“這個人,他是我的伯父。他叫韓從。”
“你呢?”
沒想到依僑會問。
他回答,“韓真!”
“謝謝!”依僑從地麵抓起手提包,一步又一步地坐回電腦桌。
當著韓真的麵,用她那雙纖細地要命的手,在鍵盤上,迅速地敲著。
快了,快了,坐在這裏,等待著,將監控資料下到盤裏,回家就可以慢慢地找了。
看著那手,韓真覺得自己被騙了。
下好了以後,依僑回頭,“韓先生,如果能夠得到你的幫忙,該多好?”
“我?”韓真苦笑,“我沒有能力幫你!”
“是啊,他是你的伯父。”
在依僑的心裏,她覺得幫親不幫理,估計韓真就是這麽以為的。
其實韓真知道韓從同李成的交易,那他隻要拿出證據,對方就完了。
但是怎麽可能?
韓真不是一個任由自己在指尖擺弄的男人!
況且那是他的親人,他的大伯父。
依僑還想盡自己的所有的能力,為自己爭取所謂的證據,“你的大伯父坐過牢?就算你不揭穿他,你以為,他就不會影響你們韓家麽?”
韓真不答,眼角隻是不屑和冷嘲熱諷,“即便如此,我又憑什麽幫你?”
為的正義?
依僑以為可以這麽說。
想想又搖頭。
若他心中真有正義,又何至於這麽久以來,沒有揭穿他的伯父?
……
離開酒吧,依僑隻拿到了李成同韓從見麵的次數錄像。
證據依舊不足。
依僑覺得有些沮喪。
——
福華醫院。
剛剛到達門口,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人。
很多人。
身著草綠色的軍裝,筆挺挺地站了一排。
為首的兩名軍階較大的軍人,端正地坐在兩把椅子上。
穆如風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微垂著頭。又像一個等待著上帝審判的罪人,不可饒恕地等待著他即將被處罰的結果。
首長看著她,操地極好的四川普通話,“我知道你心裏苦,不咋個開心。但是你要曉得,你是軍人,腿和手都重要得很,你這腿之前傷了一次,如今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樣的情況,我們是根本不可能讓你去執行任務的!”
穆如風不說話。
藍隊朗朗幹站著著急,“那個……首長,如風答應不去了,不去了,你們別生氣,別生氣!”
**坐著的穆如風搖頭,“不,首長。這一次執行任務,我必須去!”
“去去去,你一天想著握槍,咋沒想到你是個傷號呢?!”首長再訓斥他。
穆如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心情,他隻能固執又有點兒偏執地回答,“沒有為什麽,我必須去!”
“你!”
“這個樣子,不許去!”首長氣地皺眉頭,“還有,你上回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告訴我的話,我現在都還記得清楚。你關心你的老婆,你怕她出事兒!怎麽,現在腿受傷了,你就要去執行任務了?!”
穆如風偏過頭,“那不一樣!”
其實他早就知道,這次的任務是什麽。那一次,毒、梟頭兒打死了老六。這一次,如果自己不去,首長必定重新選擇人前往。
他同那毒、梟周旋過很多次,前世的事兒已經不想再說了。此刻,這大好機會,他不能放棄,更不能看著自己的戰友再次莫名犧牲。
這事兒,他沒有同別的人說過。
包括妻子依僑。
因為他也害怕,妻子依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慣他。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去執行任務。
做完手術不久,養了這幾天,可能是因為他覺得沒那麽痛了,可以自己去上衛生間了。說明,他也就可以一起去國外,執行那次艱苦的任務。
這事兒,他想說明白。
“別說是我們,你老婆都不得同意的?這是幹什麽嘛,你要讓我們為難啊!”
穆如風還是堅定,“首長,懇求你們,我穆如風這一次必須去!”
“如果你去了以後,受傷了呢?我告訴你,穆如風,你不是銅牆鐵壁,如果你成為殘疾人,那你就徹底失去了當軍人的能力!”緊挨著的團長氣不過,罵了他一句。
穆如風拔了正輸液的管子,昂首挺胸地站在兩人的麵前,說得是斬釘截鐵,“如果我穆如風這次執行任務,受了傷,我自願退伍!”
“你!”
藍隊朗朗在旁邊出主意,“首長,我跟你們說。他老婆不同意,他怎麽著都不行,他最聽她老婆的話。”
兩位上峰互相對視了一眼,“好,隻要你說服你老婆答應你去執行任務,我們就同意你去!”
穆如風剛剛還意誌堅定的語氣,突然間像泄氣了的皮球。
他知道依僑愛他。
更知道這種情況下,對方可能會做出的選擇。
在這個世界上,他所有的固執己見在依僑的麵前,都毫不頂用。
簡直無法可說。
依僑站在門外,目光瞥見穆如風瞳中的濃黑色。更清晰地看到,他不可自持地退坐在了床架上。
整個人隨著他的動作壓下去,然後病號床發出一聲微、吟。
感覺病號床都快塌了。
遲疑地回轉目光,看著窗外。
下雨的愁。
愁如雨。
高跟鞋噠噠的響聲近到屋子裏,依僑目光專注地看著病號**坐著的老公。
穆如風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也抬起了頭。
夫妻二人僵持地看著對方。
互相望著。
什麽話也沒說。
兩位上峰麵麵相覷後,嘴角上揚。
心想,真好,救星來了。穆如風的老婆來了,他們那優秀的兵,便願意接受治療,不會再固執地說要去國外執行任務了。
然而,一聲焦灼的歎息聲後,那女子露出淺淺的笑,十分恭敬地同兩位首長道,“我尊重如風的意思,他去留,我都支持!”
兩位上峰以為聽岔了,忽然立起來,雙眼感覺都亮了。如燈一般。
顫抖的視線幾乎從依僑的腦袋打量至腳。
“依僑小姐,你……你說啥子哦?”首長還是說得那句四川普通話反問依僑。
依僑吸了口氣,麵不改色,“我說,我……我支持如風的一切決定!”
“依僑小姐,你該知道,穆如風他現在的情況!你……你心怎麽能這麽狠,難道你就不擔心他的安危麽?!”那脾氣不好的團長,言辭冷酷地大罵依僑。
他表示,自己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妻子。
依僑願意忍受那些指責,“雖然我知道這麽做主,會讓您們生氣,但是還是那句話,我……我支持如風的一切決定。”
“依僑小姐啊,你這是幹啥子,你要知道,這次去國外執行任務,不是小事兒。穆如風那腿剛做過手術,現在就去執行任務,怕是腿都要廢了。”首長用溫婉的四川普通話勸說。
依僑明白地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準備,做什麽準備?!”上峰目光淩厲如光,“他腿廢了,你能賠他腿麽?!”
依僑狡辯,“我雖然不能賠給他一條腿,但我可以承諾,做他後半生的腿,此生不離不棄。但是現在。我隻知道,這次執行任務,他非去不可,那是他的夢,夢如果碎了,我原來的老公也就相當於死了。與其讓他夢碎心傷,不如縱容,給他一次放肆的機會!”
“你……你們夫妻倆厲害啊,一唱一和的!”上峰背著手,惱羞成怒地離開,“好,你去,你就去,以後腿斷了,不能呆在部隊,不能成為軍人,你……你別對我們哭!”大步流星地離開,讓首長告訴他,明天集合。
站成一排的戰友,不想氣氛太尷尬,走出病房前,紛紛為夫妻倆豎起大拇指。
還言明天部隊見。
這件事兒,最開心的是穆如風,當然,他也發現了妻子依僑那不安的心,以及緊握手指的倉皇失措。
他走近,握住依僑的手。
依僑靠近,在他的左臉頰上親了親,又在他的右臉頰上親了親,然後伸開兩手,將這個讓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擁在了懷裏。
耳朵蹭著穆如風的胸膛,聽著他略有紊亂的心跳。
起伏間,依僑心傷。
……
晚,依僑為了送行,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穆如風要幫忙,依僑不讓,並推他到沙發上坐著。
短時間地住院,醫生再三叮囑,不可以魯莽。但依僑為了完成穆如風的心願,躬身請求醫生給他開藥。
醫生看著依僑的眼睛,淚珠晃著。目光悲憫。無奈,隻能答應對方,開了方子,讓對方去拿藥。
那些藥,依僑給穆如風裝了起來,用便利貼寫好如何吃的注意事項。
“不開一瓶酒麽?”穆如風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
“你傷還沒有好,不能喝!”依僑表情冷肅,將做好的排骨盛到穆如風的碗裏,“哪,快吃。我知道味道可能沒你做得好,但是我已經盡力了。如風,不要嫌棄,我……”
“嗯,好吃,味道很好。”穆如風給力地捧場。
依僑看了他一眼,隻淺淺地笑了下。
她太了解他了。
對她做得任何一件事兒,他都願意包容?
寵她。
是他最喜歡做得事兒了。
許久後,依僑穿上圍裙洗碗。
穆如風站起來,“說我來吧?”
依僑阻止,“不用,你坐著就好!”
她不讓動,穆如風也就真沒有動。
晦澀的雙眼裏,有她對他的疼和愛。
洗完碗,依僑從廚房出來。
剛坐到沙發上,她就想起來什麽,去睡房替對方收拾東西。
給穆如風收拾了幾件衣服,以及必須隨身攜帶的藥品。
穆如風閑不住,坐起來,進去看依僑。
她發現,放在地板上的箱子裏,塞了滿滿一大堆衣服。
“好依僑,不用塞這麽多,我是去執行任務,不是遊山玩水的?”穆如風伸手過來,將裏麵的外套褲子全部取出來,藥也隻拿了一半,“這箱子也不用,部隊的裝備都夠沉的。不然,戰友會笑話我的。”
對方卻拉箱子,依僑卻緊緊地握住。
妻子的腦袋壓得很低,甚至沒有出聲。但蹲身的穆如風很清晰地看到,有晶瑩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地掉進箱子裏。
透過朦朧的燈光,照著箱底那一團濕潤的角。
想要去拿下箱子的手,就此縮回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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