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老公悄悄愛

薑家爺爺這次沒打算出麵了,而是交給了自己的下一代。

薑恒雷秘密約見了莫逸父子,麵對也算是幾十年的舊友,二人沒有賣關子,便直奔主題。

莫逸的父親說了他的條件,如今,他兒子這個樣子,很難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了,而薑家之前有逃婚在先,所以,莫父的條件,便是讓薑雅嫁入莫家,這樣,林菀的事,便一筆勾銷。

薑恒雷畢竟是老江湖了,從莫父揪著這個事要鬧到底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心底裏是打得什麽盤算,所以,二人見麵,薑恒雷也是有備而來。

莫父才提出一句,“莫逸和你們家薑雅的婚事,給個合適的說法吧!”

薑恒雷二話不說,在莫父的麵前甩出一疊照片來。

那照片上的男主角,自然是還沒有殘廢的莫逸,風流倜儻的莫逸,而女主角,自然不是薑雅,卻是一個莫家父子都熟悉的女人。——符珊。

莫逸的臉上青紅不定的,他自然知道那些背景賓館都位於什麽地方,甚至是可以說出來,哪個賓館是在哪天去過的。

當然,就算他認不出,那照片上的日期也是標明地清清楚楚,有兩張他和符珊的**擁吻照,分明就是在他和薑雅結婚的前一天晚上,而另外一張,則是他在薑雅逃婚的當晚,吸毒後的照片,那晚他在酒吧放縱後,便約了符珊,這張照片更絕的,因為那天他喝多了,竟然在無人的小巷裏就把符美人給就地正法。

不過,莫逸現在也是真的明白了,無人的小巷,未必真的無人。

這薑家可是夠損的,讓他在婚禮上大丟顏麵也就罷了,居然還派人跟蹤他?

他硬著頭皮地質問一句,“薑叔叔,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薑恒雷眯著眼眸,“阿逸,你看不懂?哦,如果你是想問照片來源……,好吧,我明說了,這是我父親的意思,那段時間,他同時派人跟蹤了你和林菀,這是我們薑家的老習俗了,娶媳婦或是嫁女兒,都要對能和我們薑家結親的那個新人,做個充分的調查的,如果你真有不滿的,就去找老爺子理論吧。”

薑家爺爺的根基是多麽深厚了,他就算想要誰的命,那也是很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就是看在現在是和平年代,什麽事都要圓圓滑滑地給解決,所以才有今日坐下來談判的這一出。

莫父的臉上拉不下來,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侵犯人權的事,可是守在這些照片麵前,他又能為自己的兒子辯解什麽?

人家薑恒雷一句話,“現在知道,我女兒逃婚,那可是有理由的了吧,至於理由是什麽,相信也不用我多說了。”

就這一句話,就讓莫家父子啞口無言。

薑恒雷收了照片,“不過呢,我也知道,阿逸雖然一時踏錯,可骨子裏還是個好孩子,我們不是不給你機會的,隻不過,現在小雅有了個外國的未婚夫的,你們都有耳聞啊,那還是一個什麽男爵的兒子,婚期都定了。”

說到這,薑恒雷頓了頓,“我也是看著阿逸長大的,也想讓他有個好歸宿,不如……我就把你和照片裏的那姑娘撮合撮合?你們感情都那麽好了,真的要跟小雅結婚,那姑娘肯定也會傷心的,是不是?”

張口閉口那姑娘,誰都認識那是符珊,誰也都知道,符珊的父親是什麽來頭。

莫父是要對符老賠小心,可薑家卻不會看符老的臉做事。

如今,莫父一聽薑恒雷願意撮合自己兒子和符珊的婚事,這對他來說,和讓莫逸娶了薑雅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所以,莫父的臉上堆了笑,“呦,這個事,可辛苦老哥了。”

薑恒雷眯起狐狸眼,淡淡一笑,“好說。隻不過,這阿逸的腿傷……”

莫父也得了便宜賣乖地搖頭輕歎道,“大家都這麽熟了,還能說什麽啊,隻怪這孩子運氣不好了。”

言外之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莫父得了符家這個靠,也算是知足了。

隻不過,莫逸卻不甘心,可在長輩們麵前,又有他什麽說話的份?真要鬧個魚死網破的,最後吃虧的,還是莫家。至於薑恒雷如何能夠做到,讓符老同意將寶貝女兒嫁給莫逸那個瘸子?

這同樣一方麵是歸功於薑家爺爺手下的得力照片,另一方麵,確實歸功於安敏父親的勢力。

沒人知道安敏的父親和薑家爺爺是忘年交。

而巧不巧的,符家在生意上,有把柄窩在安父的手裏。

所以,一來二往的,符老也就同意了和莫家聯姻,誰叫自己的閨女已經被莫逸那瘸子睡了好幾次了呢,指不準現在肚子裏連孩子都有了!

當然,這其中還有兩個小插曲,一是莫家為了能促成這樁婚事,硬是找醫院造了個假證明,證明莫逸的腿經過複健,還是可以徹底康複;

另一個,便是因為安父和薑家爺爺的關係,曾經一度,薑家爺爺很看好安敏和曲煒在一起的,隻不過,在薑家爺爺正式擺平了自己親孫子、親孫女的婚姻大事之後,再來過問曲煒的時候,曲煒隻有很無奈的一句回複,“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安師妹是絕對不吃回頭草的。”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莫家開始如火如荼地籌備婚禮;符珊可是老大不樂意,雖然莫家出了證明,可嫁人時,丈夫是個坐輪椅的,總是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威脅著,她早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本來在薑誠結婚,薑雅找了個老外之後,心生怨念的她想,憑什麽她們一個個都獲得幸福了,可是她卻還是孤家寡人?

想著既然薑誠結婚了,那麽莫逸和她總有機會的吧。

結果,莫逸半殘了,才輪到她的頭上。

堵著一口氣,她也不去試婚紗,也不見莫家人。

而莫逸也堵著一口氣呢,他知道符珊不愛他,隻是迷戀和他在一起的刺激而已,他是那種自己可以隨意地玩,可是自己的老婆卻隻能愛著自己的那種封建男人,現在娶了符珊這麽一個,和自己期許的實在相差太遠。

所以,在符珊鬧別扭的同時,他也由著她鬧,不聞不問。隻是可憐莫家父母操壞了心。

而在莫家張羅喜事的同時,林菀則整日奮戰戒毒,大門不出;薑誠請了假,全程看護。

戒毒這東西,貴在堅持。

而且,林菀這女人,有時也有自己的倔強,她給自己支了個招,新買了三麵立式穿衣鏡,擺放在房間裏,當毒癮發作的時候,薑誠將她綁在**,這還不夠,她讓薑誠把那些鏡子擺在自己周圍,這樣,便無論哪個角度,都能看見自己失態時的狼狽。

這是一種心理的逼迫。

最難耐的時候,一旦想要開口祈求,可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都不願麵對的可怕尊容,那麽心底也會對再開口的自己有所不恥。

就這樣,在持續了五天沒再發作的情況下,林菀戒毒成功。

而在那一天,恰好也是莫逸和符珊的大婚之日。

因為莫、薑、符三家的關係,薑誠夫婦自然是要相攜出席這場婚禮的。

婚禮上,林菀碰到了安敏,而在安敏身旁挽著的,不再是薑誠的表哥曲煒,而是換成了喬嘉。

對於兩位好友,林菀並未提及自己吸毒的事情,但是她想,這在安敏和馨子的耳裏,應該也不會是秘密,而好友重逢時,也都敏感而識趣地沒有提及此事。

看到了安敏挽著喬嘉的小女人模樣,林菀驚訝於安敏竟然願意把她從來不離臉上的黑框大眼鏡給摘掉,而且將自己那書生氣十足的短發燙了俏皮的卷。

如果喬嘉不是有那麽一點點的特別,安敏不會做出這樣的改變。

林菀打趣,“嘉嘉不容易,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安敏微笑,“他的雲開,不過是我新一輪的烏雲籠罩而已,還好,一個月而已。”

喬嘉不動聲色地捏了下安敏的腰肢,嘴上的微笑比安敏的還淡定,“話可別說得太早。”

喬某人的眼裏閃著狡猾的光,林菀心裏為安敏捏把汗,好友這次的對手,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應付了。

至於馨子。

林菀竟然沒有看見馨子,隻瞧見薑弈妹夫帶著自己那十二歲的兒子在人群中應酬。

她很想過去了解情況,可薑誠拉住了她的手臂,搖了搖頭。

林菀疑惑。

薑誠微笑道,“小二嬸在家安胎呢,據說,是昨天才查出來的。”

“安胎……”這是又一重驚喜,從她出事到今日,也有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這麽說來,薑弈妹夫之前的努力還真是沒有白費。

林菀欣喜,想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和安敏、馨子她們的戲言:將來不管是誰生了孩子,另外兩個都要被認作幹媽,可現在,她和馨子在一定程度上是親戚關係,這幹媽估計是認不了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安敏身上,可是,安敏會為一個男人而安定下來……,這讓林菀覺得,也是一件遙遙無期的事情。

林菀喜孜孜地跟安敏告知了這個好消息,二人沒有閑聊多久,婚禮儀式開始。

莫逸是站著的姿勢,他扶著拐杖,而他的那隻廢腿已經被鋸了,換上假肢,如果站在那裏不動彈,卻也看不出他的異樣來。

而符珊一襲婚紗加身,二人走在一起,倒也是一對金童玉女。

林菀想著,如果這兩個人都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對莫逸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禮畢,莫逸是沒有能耐將符珊抱出禮堂的。

符珊的臉色很難看,顯然這個婚禮是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莫逸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因為為了能夠撮合這場婚姻,莫家好像給了符家好大一筆數額的聘禮,莫家三口都覺得這是一種變相的敲詐,更何況,莫逸本人對符珊,之前的那些親昵與曖昧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所以,這兩個人的結合,婚後的生活,就別指望是多麽和諧了。

結婚當晚,符珊就把莫逸的鋪蓋丟在了地上,讓殘疾人士莫逸打地鋪睡,而且很不客氣地來了句,“今晚,你就抱著你自己的假肢睡吧。”

莫逸火了,一摔拐杖,一瘸一拐地跳上床,扯住符珊的頭發,“媽的,怎麽著,以為老子殘了,就治不了你?”

符珊被扯疼了,憋在心裏老久的不樂意,徹底發泄,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和莫逸扭打起來,雖說在力氣上,女人是比男人差是一大截,可現在,莫逸怎麽說也是個傷殘人士,二人幾乎打了個勢均力敵。

蓬頭垢麵,衣衫淩亂,新婚的旗袍和禮服都被扯裂了,可見二人扭打的是多麽慘烈。

符珊嘴裏竟還可以分心地不停咒罵,“死瘸子,沒人要了,幹嘛扯我下水?”

莫逸現在最忌諱別人罵他是瘸子,一發狠,將符珊給壓在身下,扯爛了她的底褲,誤打誤撞的,竟也本著一股蠻勁地進入她的身體,平躺著身體地橫衝直撞起來,“臭婊子,你說誰是瘸子?就算老子瘸了,也治得了你!”

這一晚,二人糾纏到後半夜,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符珊是被折騰地昏睡過去。

莫逸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氣喘籲籲地躺在**,連坐上輪椅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全身濕膩膩地躺著,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後的日子都是這樣,那真是生不如死,而最可怕的是,那就是他殘廢了,可符珊卻是好端端的,那女人浪得很,說不準給他在外麵戴了個綠帽子。

一想到這,莫逸覺得自己的人生是毀了。

他想哭,可哭又能解決得了什麽問題?

他忽然想起了曾經自己抽的那卦姻緣簽:殘日西山落,憂危反掌間,前灘容易過,更有後來灘。——你的婚姻之路並不順暢,困難重重,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大難還在後麵,但是一切都有因果,你所嚐到的苦頭,皆因你自己而起,怨不得別人……

宿命!

一切都是他自食其果!

……一個月後

在薑弈兒子薑宇的十二周歲生日會上,林菀見到了自己發福的好友馨子。

一瞧見馨子那圓圓的臉蛋,林菀驚奇,“都說孕早期的女人食欲不好,神情憔悴,可是我看你……”

馨子被戳痛傷處,“都怪那老男人,他說要補養補養,天曉得,我現在見到燕窩魚翅什麽的就想吐,這才不到三個月的身孕!你說,這剩下的六七個月,我要怎麽熬?他居然說,我現在的身材還是偏瘦,還要補!”

林菀張了張嘴,半響,輕歎一聲,“本來,我還想向你取經來的,可現在一看,算了,你絕對是個反麵教材!”

馨子沉浸在自己的悲憤中,沒有聽出好友的言外之意。

而恰好過來的薑誠卻將老婆的話盡數聽在耳裏,他大手輕柔地扣住林菀的腰,“你怎麽還在這站著?走,咱們到休息室裏去休息休息。”

“休息?為什麽……”

林菀話未說完,薑誠就略略用力地帶著她往前走,“什麽為什麽,有身孕的女人,當然要多多休息。——小菀,如果不是我偷聽到了,你是不是準備繼續瞞著我?”

林菀赧然笑了笑,“你……都知道了,不知道你想不想這麽早要孩子。”“當然要!我的女人,自然要一輩子活在保護裏,我怎麽可能會做出讓你傷身體的事?”

看著薑誠認真的眼神,林菀覺得幸運,她頓住了身體,反握住他的手,“薑誠,我想跟你說,我……”

薑誠打斷了她,“有什麽話,咱們到了休息室慢慢說。”

“你聽我說,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不是,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

薑誠站定了,笑道,“好吧,我聽著,你說。”

林菀動了動唇,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感情,早被他幾次打斷給打亂了。“我……我說不出來了。”

薑誠微笑接口,“你說不出來,我說,你是不是想說,你愛我?”

“……嗯。”

“你很愛我?”

“……嗯。”

“這輩子都不想離開我?要跟我生兒育女,牽手一生?”

林菀抬眸,眼睛裏都是笑意,輕輕湊過去,在他的唇邊輕吻一記,“你真聰明,鼓勵你。”

薑誠摸了摸嘴角,“那麽,我就再說一句讓你更開心的話吧。知道喬嘉麽?他一周後要結婚了。”

“結婚?”

“嗯哼。”

“不會是和……”

“嗯哼,就是。”

林菀吃驚,想不到,喬嘉真的把那飄忽的女人給俘虜了?

至於那家夥是用什麽方法,她已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幾個好友,還有自己,現在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

她忽而想起了自己曾經求的那個姻緣簽:“郎才女貌世間稀,姻緣前定不須疑,全況月老傳音信,雀橋高架待良時。”

而她的郎才,就在她的身邊。

他就是她的宿命。

(正文完)

------題外話------

關於結局,衛本來還寫了別的內容,可是後來又給刪除了,對於結局這東西,衛一直喜歡點到為止。至於那些拓展和延續的東西,衛要放在番外了,所以,親們覺得未完或是意猶未盡,沒關係,等番外吧。番外有薑誠的婚後生活,安敏和馨子的番外等。

另外,因為衛現在在婆婆家,山溝溝裏,所以延遲到現在才上傳了五千字,我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因為條件限製,我也是擠出來的時間,番外大概要到十六號左右更新了,親們再等個七八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