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Joan等了一個小時聽見有人敲門,她們好像點了外賣。打開房門,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去,還沒走到沙發的地方路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擋住了。

“偶像!怎麽是你!是你住在這裏!!!”文雅的叫聲不低於演唱會時候的瘋狂。

“是我。”這個女孩比自己矮一點,大概170不到的樣子,黑色的長發披在身後,笑起來嘴角掛著兩個酒窩,想起之前檢票小哥說的,大概就是她了。

Joan看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人,果然是她,天可見憐,終於看見全臉了,那人也看著自己,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思議樣子,鼻梁上掛著一副黑色眼鏡框,沒有鏡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兩人對視了五秒,那人又低下頭去擺弄著相機。我就知道!

“偶像,好巧,你也住這裏,我們是剛剛搬進來的,以後還請多照顧。”文雅拉著Joan坐在沙發上,嘴裏一口一個偶像。

沙發的旁邊放了幾個紙箱子,茶幾上已經有幾台擦好的相機,越牧行看了一眼坐下來的兩人,放下手裏正在擦的相機,把茶幾上已經擦好的一次性全部拿進了房間。公共場合不能放太多私人物品,越牧行想著。

Joan剛坐下來就看見那人拿著相機跑了,什麽意思?怕我弄壞了嗎?

坐在旁邊的文雅就像吸了毒一樣停不下來,不過Joan對於文雅來說確實是毒一樣的存在。

“偶像,我是文雅,那個文雅。”文雅興奮的像個小孩子,指了指那在手裏的手機。

越牧行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坐回了沙發,她還要吃飯。

“那個233?”Joan指著手機反問。

“嗯嗯嗯。”文雅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快,偶像還記得我。

“哦。”Joan有些失望,原來一直跟自己聊天的不是她,那她叫什麽呢?

越牧行主動的打起招呼:“你好,我叫越牧行。”文雅已經跟她在網上聊了很久了,應該相互之間都知道名字了,就不用自己多介紹了。

“你好,我是Joan。”Joan受寵若驚,終於知道她的名字了,越牧行,在心裏念叨了幾遍。

“請問在哪裏吃飯?”越牧行已經餓了好一會了。

“這裏,跟我來。”客廳一眼看去根本看不見廚房,點來的外賣也一直放在茶幾的另一邊。

三人穿過有一排房間的通道,來到廚房Joan打開了燈,這間房子真的比想象中大的還大,這邊黑漆漆的以為走到盡頭了呢,原來還有。一體式開放型廚房,整整一麵牆都是櫥櫃,全部都是定製的,對麵就是操作台,上麵放著一整套廚房用具,窗明幾淨,擺放餐桌的地方也是一大扇落地窗,隻不過外麵天已經黑了,餐桌的頂部吊著一個小型水晶吊燈,水晶不規則的剖麵折射出不一樣的光線,餐桌上被映的一塊接著一塊。

越牧行提著叫來的外賣,整整一大袋子,叫了很多,文雅想要慶祝一下搬進新家,拆開袋子,將菜一個個的拿出來,一共八道菜,剛剛還空平的餐桌立馬豐富了起來,整間廚房都飄著讓人聞了直流口水的香味。

“等等,我去拿酒!”文雅說著跑出廚房,她打包東西的時候發現床下有幾瓶沒動過的酒,於是就一起帶來了,不要浪費。

“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吧。”越牧行也不是想套近乎,隻是菜買的太多了,而且Joan也好像沒吃飯的樣子。

“可以嗎?”Joan問道。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怎麽會呢!”Joan轉身去櫥櫃裏拿碗和筷子,越牧行他們點的是中餐。今天實在是令人驚喜,不但見到了一直相見的越牧行,而且還跟她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Joan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想法,如果被Jack知道一定會說她自掉身價。

文雅手裏拿著兩瓶酒,“喝白的還是紅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

“喝白的吧,既然是中餐的話。”文雅替兩個人做了決定,為什麽今天腦子抽了點中餐呢!為什麽要提喝酒呢!有這個越牧行千杯不醉在,全都是白喝,沒戲都是自己先掛掉,不過這次Joan在,不知道她能不能喝。自覺的去櫥櫃裏拿了三個杯子,一人一個,倒上小半杯。

Joan沒有喝過白酒,應酬的時候都是紅酒或者香檳,白酒是第一次喝。看上去是透明的,好奇的舔了一口,什麽味道!!!

“Joan會喝嗎?”文雅看見Joan露出不太喜歡的表情,不會是第一次喝吧!

Joan搖搖頭,真的是第一次喝。

“那給牧行喝吧,我給你開紅酒。”說完把Joan的杯子推到了越牧行的麵前。兩杯合起來一杯都沒有,簡直就是塞牙縫的量。

Joan看著自己剛才舔過一口的酒再看看越牧行,沒有什麽表情。麵前換了一杯紅酒,三人這才開始吃飯,Joan之前也去過中國,所以筷子用起來有模有樣的。

文雅一邊自己吃著還一邊給越牧行夾菜。Joan看的不開心,“為什麽你總是給她夾菜?”

“嗯?她自己不會吃肉的,你得逼著她吃!”文雅嘟著嘴巴斜眼用筷子指了指正在吃碗裏肉的越牧行。

“是嗎?”Joan半信半疑的也夾了一筷子肉放進越牧行的碗裏。

桌子上有兩個人傻掉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文雅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Joan,你這麽不按套路出牌如此平易近人我還怎麽拿你當偶像?越牧行很快反應過來不明白這人在做什麽道了聲謝謝然後將那塊肉吃了下去。

結果一發不可收拾,Joan發現越牧行是真的會吃下自己夾的肉便停不下來了,隻要越牧行碗裏沒肉了她就夾一個。

“夠了,謝謝。”越牧行吃了太多的肉有點油膩,拿起Joan的白酒杯子喝了一口。

驚喜接二連三的來,Joan完全顧不上自己吃飯一直盯著越牧行,完全忘記了之前三天兩頭的罵她混蛋來著。這就是這人真正的模樣,短發黑眼薄唇。拿筷子的手是左手,吃飯的時候細嚼慢咽,喝酒的時候又略帶粗狂,總結一下用兩個字形容,迷人。

“偶像你也吃。”文雅看Joan盯著越牧行都快吃不下飯了,提醒道。

“OK。”

這是越牧行有史以來吃的最多的一次,過年在家都沒吃過這麽多,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撐的要炸了,看來一時半會是做不下來了,看著坐在沙發上聊天的Joan和文雅,自己一個人站著擦相機。

吃飯的時候哪有想那麽多,酒杯和肉也是,一心想著不要浪費,是誰的都忘了,果然人不能過的太窮,太窮會失去本性。越牧行也算是個有心裏潔癖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她交好並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而這次不僅一起吃飯了,還喝了人家的酒吃了人家的肉。

看著快要黏在Joan身上的文雅,越牧行擔心以後工作還能不能請的動這個小助理了,畢竟家裏有一尊大佛。

外麵天空黑的像被墨潑過一樣,隻能看見對麵房子透來的燈光,下麵馬路上的燈也小的可憐,偶爾有幾輛車子開過,是加班的人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