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更)

駱丘白感覺有一隻散發著熱量的手在撫=摸他的脖頸和肩甲,洗手間裏的燈光耀眼刺目,他的腦袋徹底攪成了一團漿糊,讓他連眼前人是誰都分辨不出來。

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他全身燥熱的厲害,恨不得一下子跳進冰冷的水裏,那隻是追隨著他閃避的動作,輕柔的摩挲著他後背的手,動作是舒緩的、胸膛是炙熱的,甚至連味道都異常的熟悉,像是多年前就已經能夠分辨的出來。

但是,不對……

明明他急切地需要一個懷抱讓自己不至於軟倒在地,但是眼前的人,讓他潛意識裏抗拒。

感覺完全不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記憶裏湧出斷斷續續的片段,眼前是遮天蔽日的紅色,床頭應該還有紅燭在閃爍,那個人粗暴又不懂溫柔,撫=摸他身體的時候,就像一隻發瘋的獅子,一切行為全都靠本能,如果他一發出聲音,那人就立刻會暴躁的堵住他的嘴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動作溫柔款款,衣服上帶著高級定製香水的味道。

駱丘白皺著眉頭使勁閃避,喉嚨裏像是憋著一個人的名字,努力想要叫出來,卻想不起這人是誰,隻能輾轉的晃動著腦袋,發出零零碎碎的喘息。

孟良辰看著在自己懷裏掙紮的駱丘白,眸色愈發深沉。

修長的脖子完全露了出來,順著喉結滑到鎖骨,是一段光滑細致的弧線,細密的汗珠淌下來,浸透了淺色的襯衫,嫣紅的ru=尖挺=翹著,隨著呼吸略微顫動,**人而不自知。

他早就知道駱丘白有一副好身材,但是他並不喜歡,或者說在他心裏隻有蘇清流的時候,他不想隨便糟蹋一個幹淨如白紙,把他當做偶像一樣的小男孩。

可是現在,他迷惑了,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是舉手投足都讓他心驚肉跳,他像是被看不見得絲線牽引一樣,不由自主的伸手探進駱丘白的衣擺裏,親=吻他的胸膛。

“唔……”駱丘白悶哼一聲,不自覺地蜷縮,身體內部的火熱洶湧的噴=發出來,讓他全身不停地顫抖。

他的褲子已經濕透了,前端也已經起了反應,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個人來解渴,但是腦袋卻瘋狂的告訴他,不是眼前這個人。

“放開……我!放手!”駱丘白奮力掙紮,汗水甩在臉上讓他清醒了幾分,看清了麵前眸色深沉的孟良辰。

“孟良辰你……滾!“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讓孟良辰本來就有反應的身體瞬間繃緊,嗓子一陣陣發幹,電流從脊背一道道竄過。

眼睛裏掀起驚濤駭浪,他喉結滾動一下,猛地把駱丘白按在了對麵的牆上。

他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眼前是他相戀一年的愛人,他們本應該是最圓滿的一對。

當年蘇清流死的時候,他絕望無助、走投無路,駱丘白對他越好,越讓他感到罪孽深重,所以他絕情的推開了一個曾經最愛自己的人。

而現在,當駱丘白沙啞的叫出他名字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瘋了。

低下頭,猛地吻住他的嘴唇,往昔的記憶在兩個人的大腦裏掀起風暴。

駱丘白被熟悉的觸感驚到了,當男人的舌頭撬開他的嘴唇時,他才陡然反應過來,拚命掙紮,“孟良辰……別他媽讓我更恨……恨你!”

柔韌沙啞的聲音,帶著酒香絲絲縷縷的飄出來,拔高的瞬間,像是敲在男人的骨頭縫裏。

孟良辰一直知道他的聲音好聽,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驚心動魄的體會,眼前的男人像一塊散發著暗香的石頭,明明那麽普通,卻有讓人駐足的本事,甚至眉角挑起的一瞬間,丹鳳眼裏還浮動著春=情=媚=意,完全不再是從前對xing=事一知半解,連接吻都不會的樣子。

是誰讓他變成了這樣?或者……又是誰見過他現在勾=人的樣子?

孟良辰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之前那個開著賓利車把駱丘白接走的男人,心裏的不悅和不甘瞬間湧了上來,像是自己守護多年的白紙被人突然玷汙一樣,讓他陡然沉下了眸子,更加灼熱的看著眼前衣衫半褪的駱丘白。

“丘白,除了我以外現在誰還能幫你?我隻是想讓你舒服一點,別害怕……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孟良辰溫柔繾綣的啄吻著駱丘白的嘴唇和脖子,手指毫不猶豫的脫掉了他的襯衫。

骨肉均亭的身體露了出來,光滑的皮膚被汗水浸透,像是鍍了一層光,讓孟良辰舍不得放開。

身體暴=露在身體裏,渾身的熱氣陡然散出來,讓駱丘白控製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孟良辰渾身緊繃,褲子裏的器官脹得發疼,他慢慢的解開他的腰帶,溫柔低沉的說,“丘白回來吧,回到我身邊,我還愛你。”

一吻落下,他分開了他的腿,“還記得以前我們相戀的日子嗎,那些快樂都是真的,你難道一點也不懷念嗎?”

他的聲音仿佛罌粟一樣蠱惑人心,駱丘白仰著脖子看頭頂的一盞白熾燈,腦袋裏亂成了一團。

全身的力氣徹底被掏空了,如果不是孟良辰托著他,他可能直接會變成地上一灘爛泥。身體內部一陣陣發虛,他的褲子被脫了下來,一直修長筆直的手已經在撫上了他的大腿,或許這樣不管不顧的閉上眼睛,他就可以解了身體的幹渴,可是……

腦袋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刀削斧鑿的臉,這個男人會暴躁的踱來踱去,發著莫名其妙的邪火,舉著戒指說要結婚,然後紅著耳朵給他煮了一碗燒糊的粥……

他不懂什麽叫溫柔脈脈,卻會一大早把他從被窩裏挑選一條領帶,他難以溝通又不講理,卻會為了他的晚歸打無數個電話……

而這個男人現在在等他回家。

駱丘白的喉嚨顫抖,那個怎麽也想不起的名字終於湧到了嘴邊。

“祁灃……”

嘴裏溢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腦袋霎時間清明了幾分,接著開始瘋狂的掙紮。

他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灼熱的躁動,這種滋味他以前不是沒有體會過,具體是怎麽中的招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計較,但這種增加情=趣的藥物一旦發作就根本沒法收拾,或許再拖下去他就會變成誰都能上的一灘爛泥,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逃!

猛地咬了孟良辰一口,駱丘白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但親耳聽到他喊其他男人名字的孟良辰,此刻根本控製不住火氣,一把扯住他的按在對麵的洗手池上,語調再也沒了平日裏的沉穩溫柔,“駱丘白,你看著我想到了誰!?你這個樣子出去是想找誰,上次那個開賓利的有錢人嗎?”

駱丘白的後腰被池邊撞了一下,疼得發出一聲痛呼,口袋裏的手機滑到地上,屏幕亮起,“祁灃”兩個字正好出現在上麵。

孟良辰一想到駱丘白竟然會出賣身體,甚至現在連他得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陪那個姓祁的男人上床得來的,他就一陣惱火,伸手關掉駱丘白的手機,扔到一邊,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攫住駱丘白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唔!”駱丘白的呼聲被堵在嘴巴裏,全身最後的力氣在剛才往外跑的時候已經耗盡了。

他的眼前一片暈眩,五顏六色光怪陸離,身體裏的酥麻全麵爆發,這時候他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率先放棄抵抗,對孟良辰的撫=弄起了反應。

不……不!

祁灃!腦海裏沒有任何征兆的蹦出這個名字,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他隻想回家,不想被藥物屈服跟孟良辰再次糾纏不清。

可是此時此刻,在音箱雷動的環境下,在空無一人的洗手間裏,誰還能來救他?

眼前的燈光徹底模糊了,他像是陷入了彌天大霧裏,什麽都看不見,身體似乎跟意識已經分離,他苦笑一聲,不得不承認他的八字的確不吉利,每次稍有得意的時候,黴運就會接踵而來,沒有一次例外。

這次又是誰看他不順眼用了這樣下作的招數?駱丘白混亂的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最終放棄了思考。

雙腿被打開了,孟良辰的動作無比溫柔,但仍然讓他不由自主的恐懼,下意識往後閃躲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砰”一聲響,像是劈開迷霧的閃電,一下子讓駱丘白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昏,迷蒙中他看到洗手間大門被撞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急步走進來,接著身上的重量就沒了。

隻聽“砰”一聲,是拳頭跟骨頭碰撞的聲音。

孟良辰的嘴角瞬間見了血,接著他猛地撞在了身後的牆麵上,臉色陰沉的幾乎可怕。

駱丘白什麽也看不清,撐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他一絲力氣也用不上,順著洗手池滑下來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幸好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攬住了他。

“……多謝。”他扯了扯嘴角,仰起頭睜大眼睛,想要使勁看清來人,結果剛瞄到這人發黑的臉色,腦袋突然被人往前一按,接著鼻尖狠狠地撞在一麵結實堅硬的胸膛,鼻子一酸,疼得他悶哼一聲,差點流出眼淚。

這是什麽人啊……連謝謝也不願意聽了?

駱丘白撐著牆麵,想要站直身體,結果還沒等抬頭又被壓在了這人胸口,差一點沒窒息,鼻涕眼淚擦了他一身,接著一件外套披在了他luo=露的身體上,臉頰接觸到布料,有點像大鳥怪前幾天硬塞給他那件毛料大衣。

還沒等他琢磨明白,整個人就被打橫扛在了肩膀,眼前一片昏天黑地,他用最後的力氣掙紮,“放……我下來!”

“啪”一聲,一個大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祁灃咬著牙瞪著肩膀上動來動去的駱丘白,目光裏火光熊熊,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像是在極力壓抑某種怒氣。

“你給我閉嘴!不許發出任何聲音!”全身都被人看光了還用故意這種勾=引人的聲音說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人戴了綠帽子嗎!?

他暴躁的開口,像一隻被侵犯領地的獅子。

駱丘白認出了他的聲音,瞬間一愣,接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全身的力氣瞬間抽空,他沒再說話,把頭埋在了祁灃肩膀裏。

得救了……

祁灃目不斜視的扛著駱丘白往前走,孟良辰一下子堵在他麵前,目光陰沉,眉宇結著寒霜,他眯起眼睛冷冷的開口,“祁先生是嗎?我跟丘白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請你放下他。”

祁灃第三次見到這個男人,已經不僅僅是發怒的問題,如果不是礙於趕快把駱丘白帶回家的念頭,他很想直接把這個男人剁碎。

他像看低等動物一樣瞥了孟良辰一樣,連一句話都懶得說,隻是抬了抬手指頭。

接著,洗手間外湧進來十幾個保鏢,把本來就不算大的洗手間團團包圍,直接攔住了孟良辰的去路。

“祁先生,你這算什麽意思,要在公共場所打人嗎?”

孟良辰冷笑一聲,緊緊盯著駱丘白,沒有絲毫讓步。

這時祁灃不耐煩的回過頭,頂著一張寒天徹骨的臉麵無表情的開口,“我不打你,不過是順手砸了你名下所有車子,不過你要是再擋路,沒準下一個砸的就是你。”

撂下這話,他多一眼都沒看,直接扛著駱丘白走出了大門。

孟良辰臉色發僵,跟著就要追上去,卻被十幾個保鏢完全堵住,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駱丘白被別的男人帶走,自己卻毫無辦法。

而此時,被扛在肩膀上的駱丘白知道來人是祁灃之後,再也控製不住身體裏的情=潮,難耐的喘著粗氣,勾魂攝魄的聲音從唇縫裏飄出來,他不停地顫抖,汗水滴在祁灃脖子,腿間分泌的黏液已經順著大腿根淌了下來……

“祁灃,熱……”

祁灃耳朵被刺激的通紅,眸子深邃如夜,僅僅是聽到駱丘白的聲音,他就不受控製的迅速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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