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大韓權杖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剛才見到大韓了.他給我說了一個秘密.”

“胡說.大韓早死了幾千年了.”

“那麽.你怎麽解釋十三祭司的事情.”我反問道:“十三祭司那麽厲害.除了大韓誰能號令得動.”

後者一聽沉默不語.最後幽幽的說道:“他說了什麽.”

“元胎之謎.你難道沒有想過元胎是怎麽形成的嗎.這麽厲害的東西絕不可能憑空出現.”

“說下去.”

“而且獨獨出現在萬山之首昆侖.那個傳說紛紜的地方.”

“說下去.”

“這是我的籌碼.你必須放了我.”

“可以.你說.”

“這個秘密重大.你確定要我這麽說出來.”

寒不語想了想.顯然並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又怕因此錯失良機.思來想去嘟囔了一句:“量你也耍不出什麽花樣.”

的確.他變成骷髏都能複原如初.我又能將他怎麽樣呢.不過.他忘了我身上還有一隻紫色的元胎在等著他.就在剛才它終於感覺到了危機.率先與我取得聯係.

就在他側耳過來的時候.我忽然大口一張.隻感覺從七竅中射出七道紫光.瞬間連同了寒不語的七竅.緊接著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最後被紫光硬生生的從眼耳口鼻裏拉出什麽東西.然後他瘋狂的搖擺著倒地撲打起來.

原來此時的寒不語.七竅的位置多出七個血色的大窟窿.眼耳口鼻居然硬生生的被貫穿了.這個時候老骨頭動了:“魁爆.”

屍魁顧密向前一條緊緊的抱住寒不語.眼看著後者的身軀漸漸萎縮.而顧密的提醒卻在增長.砰.終於到達臨界點化成一團血霧.真的不敢相信.寒不語就這麽死了.而屍魁也因為魁爆變成了一堆白骨.

“天罪孽有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老骨頭說道:“當年他感覺元胎要離開自己便竊取了一部分力量.現在被人家收回來也因此喪了命.”

“接下來你想怎麽辦.”白板忽然說道.

“我把屍魁毀掉了.這你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老骨頭忽然說道.

“可以.協議達成.”

“不過.寒風要交給我.”

“不行.有寒風就有權杖.我不放心.”

“可交給你們王殿我也不放心.”

事到如今算都明白了.原來老骨頭早就和白達成了某種協議.甚至算計寒不語也在協議之中.這個時候我不太明白.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十分想和王殿結成同盟呢.僅僅是因為王殿的手段嗎.不.看剛才老骨頭的能力.我們四個加起來也未必可以鬥得過他.

“我有個提議.”歐侯靈墜在這個時候忽然出聲:“這事怎麽繞也繞不過寒風.你們為什麽不聽聽他的意思呢.”

哼.這幫人什麽時候爭取過我的意見.在他們的眼裏我不過是一枚蠢笨的棋子而已.你有見過下棋前同棋子商量的嗎.

不想靈墜的這個提議卻破天荒的達成共識.齊齊看向我讓我那個主意出來.我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惶恐道:“真要我拿主意.”

他們一致的點頭.

“昆侖山必須要去.但是我要叫些人.否則擠在你們中間.我沒有安全感.”

“你要找那個肥牛和小鈴鐺.”老骨頭問道.

我點點頭:“還有鹹魚.”

“同意.”白板輕輕的點了點頭.

“去拿權杖吧.”老骨頭也算默認了.

其實權杖的拿法根本不是硬奪.它還有更討巧的方法就是咒語.而大韓在臨走的時候已經將咒語告訴了我.卻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連念咒的時間也沒有.

緩步來到下麵.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大韓權杖我喃喃的念出那幾句艱澀難懂的咒語.而權杖則緩緩而下飄落在我手中.看著手中的權杖心中五味雜陳.為了你死了多少人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地忽然一動.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四周的石階忽然震動起來.而我們的身體也感覺在飄飄然.仿佛下一刻就要飛起來一般.

“不好.天章玉印移位.不會和地心引力抗衡了.這裏要毀了.”

被老骨頭一提醒我猛然的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我的頭頂是地心的方向.腳下踏是才是地麵的方向.起初因為天章玉印的關係才能像正常人一樣被吸住.可現在玉印移位地心引力重新占據主導.下一刻腳下這片大地將會逐漸下沉.

這個時候隻聽到四周傳來陣陣嘩嘩的水聲.且響聲越來越大.那就是來時的水渠失去了印章引力.開始向下泄去.

“你應該知道怎麽出去吧.”白忽然問到老骨頭.

“跟我來.”

生死攸關.後者也不拖泥帶水帶著我們向前走了十幾步.從地麵拉起一塊白石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這是我多年前特意挖出來的.果然派上了用場.”

“你果然早就來過這裏.”白看著老骨頭幽幽的說道.

“你不也是嗎.”後者反問.

石洞很深.起初感覺還是向下走.但是走著走著便變成了向上爬.印章的作用已經完全消失.正如老骨頭所說.這裏不久以後便會下沉.不過可能在幾個月以後才會完全沉陷.而我們不過用了兩、三個小時便爬了出來.

期間我擔心的問白板鹹魚怎麽辦.後者卻說不礙事.至於怎麽不礙事.他卻隻字不提.

地勢下沉的動靜很大.即便這在這荒蕪人煙的戈壁中也被傳的很遠.半天過後公家來人進行了搶修處理.最後將大韓古城遷移到了別的地方.不過那又是以後的事情了.

我們趕在他們來之前就離開了戈壁.按照約定我要去找肥牛他們.而白和老骨頭則還有一些事情去處理.至於我會不會跑.卻沒有人表示過懷疑.或者說.我根本跑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反倒是有一個人一直跟在我身後.既不走也不說話.這個人就是歐侯靈墜.我沒有心情搭理他.出了戈壁以後攔下一輛拉貨的拖拉機開始向城鎮中走去.而靈墜這跟著我上了拖拉機.依然沉默不語.

這個場景讓好事的拖拉機司機發現了.他笑著說我們小兩口是不是吵架了.我則苦笑的說沒那個福分.

知道進了城我要上車的時候.她忽然說道:“寒風.不是有心騙你.我有苦衷的.”

聽到她跟了我這麽長時間就是為了這句話.我的心有些軟了.轉頭無奈的笑道:“老祖宗您別這麽說.晚輩受不起.”

或許是被我這句話嗆到了.她半天才幽幽的說:“你不會是真的相信他們吧.”

“我有什麽辦法.”

“他們隻是利用你.你隻不過是顆沒有反抗能力的棋子.”

“那麽你呢.老祖宗.我在你眼裏又是什麽.”

她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最終敗下陣來側過頭去幽幽的說道:“也是一顆棋子.”

嗬嗬.她還真是坦白啊.坦白的讓人心痛.

我沒有再說什麽.轉身上了車子.

“寒風.昆侖之行必定生死.我希望最後活下來的人是你”

坐在回家的大巴上.滿腦子都是靈墜的這句話.和她那一雙無奈的眼睛.

這一次我特意回了一趟老家.給家裏買了很多禮物.不管是有用的還是無用的.幾乎將我的積蓄都花完了.弟弟笑著說我是不是不準備過了.我則撫摸著他的頭看了很久.

母親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隻是一個勁的心疼錢.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倒是父親看出了一些端倪.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父子兩個買了一瓶二鍋頭聊了個通宵.這也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側夜長談.

一夜都在回憶.說著以前的不懂事.直到兩人都有些喝高了的時候.父親拉著我走了幾裏山路來到爺爺的墳前.當著爺爺的麵說出了他僅知的一些事情.

或許這並不是什麽秘密.我不是父親親生兒子這一點全村年長點的人幾乎都知道.或許是因為爺爺在村子裏有些名望的關係.他們都選擇隱瞞.等到我漸漸長大變成了禍害.更沒有人提及此事.

父親說.村裏的人並不是怕我而是可憐我.正如可憐肥牛一樣.換句話說我和肥牛之所以在村裏作威作福.反倒是村民嬌慣出來的.

我的事情爺爺知道一點.父親也知道一點.所以他並不是很喜歡我.因為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總覺得我遲早有一天是會離開他的.那一晚他哭了.說我能不能不走.然後他就醉倒了.怎麽叫也叫不醒.

就在我將父親背回家想要睡覺的時候.忽然接到元寶的電話.他在電話中的聲音很急促.隻說叫我快走自己被公家盯上了.我問為什麽他隻說了三個黎侯國.

當下我的酒就醒了一半.果然.黎侯祭壇裏的事情還是暴露了.而裏麵顧景山的他們的幾具屍體也一定也被發現了.以李警官的智慧第一時間便是控製了顧家的所有人.而我也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