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吉佳良輔之死

對如山口一郎的戰場抗命給皇軍帶來的滅頂之災。吉佳良輔暴跳如雷,連摔了三個望遠鏡都沒有解氣,又喊來了聯隊長何佐一男大佐,直接將山口一郎的表現歸罪於何佐一男的管教無方。霹靂巴拉好一頓耳光,將何佐一男好好一張臉扇成豬頭。又命令炮兵立即架炮,對山穀實施無差別轟炸。在他眼裏,蔣浩然的戰鬥力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說他是“戰爭機器”恐怕更為恰當。犧牲一個小隊的皇軍,來換取蔣浩然的xìng命是值當的。

可他高估了山口一郎的實力,在他下達炮襲命令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他已經不需要“無差別”了,因為山口小隊已經被蔣浩然誅殺殆盡。

清晰的看見蔣浩然屠殺了他一個小隊的皇軍之後,還衝他做了一個囂張的手勢,一向以凶殘而沉穩據稱的吉佳良輔幾近癲狂:“八嘎!八格牙路!支那豬,大大滴凶殘!大大滴可惡!炮兵,炮兵怎麽還不開炮,放走了支那人,統統滴,死拉死拉滴!”

癲狂狀態下的吉佳良輔沒有想過,他的部隊已經開拔,重武器已經裝車。要把炮從車裏搬下來,再找陣地安裝、調校諸元怎麽也要十來分鍾吧!

“咻”,吉佳良輔在咆哮中終於等來了炮彈破空的聲音。他立即伸長了脖子,舉起望遠鏡。馬上就覺得不對勁,炮聲不是由近而遠,而是由遠而近。“八嘎!這炮彈是朝我飛過來的,臥倒!”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轟”一聲巨響,一顆炮彈在吉佳良輔不到一米處爆炸,強勁的爆破力將離他不遠的幾個參謀送上了空中。而吉佳良輔中將——這個南京大屠殺的元凶,直接被彈片撕得粉碎。

時間回到五分鍾前。 許彪看見幾個老百姓圍成一團,在那裏指指點點。撥開人群一看,眼睛頓時樂成一條線:“嗬嗬!好家夥!92式步兵炮。”遂回頭朝李昌使勁招手“昌哥,快過來,快過來幫我推一把!”

李昌快步走了過去一看,傻眼了。心道:“我cāo!真是他媽的92式步兵炮,這家夥什麽眼神啊!”似是有些不相信,回頭想再目測一下距離,卻發現蔣浩然瞪著眼睛就站在他的身後。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媽的,這家夥不會我心裏想什麽都看得穿吧!”

“他媽的!你們都不要命了,快跑,往樹林裏跑!”蔣浩然趕走了老百姓卻發現許彪還在哼哧哼哧推著炮,走過去對著他的肥屁股就是一腳:“嗬嗬!膽子大了,敢不聽我的命令了?推、推、推,你會開炮嗎?”

許彪坐在地上咧開大嘴巴傻笑著,李昌樂道:“連長,這你可走眼了,別說這種小炮,就是那克虜伯大炮咱彪子都會使。他看到炮,那比他老娘都親。”

許彪使勁點著頭,一臉的期盼。

“哦,那也不行,你以為我們在幹什麽?我們是在逃命!滾,趕快滾!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們。”

看著蔣浩然揚起了巴掌,兩個人扛起槍撒腿就跑。許彪跑了兩步又回頭,從地上抱起一顆炮彈接著跑。

看著許彪的背影,蔣浩然不禁啞言失笑:這家夥,果然愛炮,你說你沒有炮背枚彈頂個屁用?

“炮彈?”看到炮彈,蔣浩然忽然想起對麵的小山包上有一群拿著望遠鏡的人,想來定是當官的,何不放一炮試試。

蔣浩然把炮口調轉過來,裝填炮彈,調校諸元,其熟練程度連自己都覺得有些逆天。他想起蟲蟲所說的“一生受益無窮的補償”,還真他媽的是一生受益無窮。他懷疑所謂的“幻龍戰甲”會不會就是象影視作品中的未來戰士一樣,腦袋裏安裝著一塊帶有各種武器cāo作、各種格鬥技能的晶片。不過這些他都懶得去關心了,連穿越這種離奇的事都有,你要是不帶一身逆天的本領你穿個毛穿!

“啌”的一聲響後,一枚炮彈尖嘯而去。能不能砸中什麽阿貓阿狗蔣浩然也不管了。炮彈一出膛他都不帶看的,掉頭箭shè般往樹林裏跑。

“轟”、“轟”、“轟???”

還好蔣浩然跑得快,剛到樹林裏,後麵的炮彈就如雨點般落下。頓時,整個山穀突然地動山搖、火光衝天。以至於本應該已經看不清的樹林裏,依然如同白晝。

一群人狂奔了一裏多裏地後,終於有人喊了一聲“不跑了,再也跑不動了”。所有的人都象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喊:“狗子、狗子,糟了!狗子不見了。”

“不好!搞不好還有人在打掃戰場,快,快清點人數。”

一時間“老百姓”們開始緊張起來,喊這個喊那個此起彼伏。

蔣浩然看了看身後,還好李昌和許彪都在。突然,心裏咯噔一下,從地上彈跳而起。“陳依涵呢!我要你們把她送進林子,你們把她丟在哪了?”

蔣浩然這一聲吼,可把李昌嚇個半死,好半天才癟了癟嘴:“這家夥整個一狗臉,說變就變。口口聲聲老婆搞得親熱,到現在才想起人家,我都不惜得說你。”當然這隻是李昌心裏想的,口裏打死他也不敢說,“噢!陳記者沒有死,隻是腿上又被刺了一刀,估計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了。這不,我要

??”說道這,李昌抬頭望了望,半天也沒有找到陳依涵,心裏頓時拔涼拔涼的。

“真???真???真的,我是拜托老鄉抬進來的,我那???那不是想過去幫你嗎?不信你問許彪,許彪!”李昌一回頭,哪裏還有許彪的影子。

還好有人給李昌解了圍,一個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二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衝著蔣浩然伸出一隻手,喊(不喊不行,那炮還在響著)道:“你好,我叫周誌文,是潘陽湖清風寨的二寨主,敢問你們是

??”。

蔣浩然一愣,差點沒笑出聲來,心道:“你不過來我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還寨主,人家寨主都打拱手啦好不好?”笑歸笑,蔣浩然突然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可能更多的來自他的身份。

蔣浩然很自然地伸出手搖了搖:“你好,我們是**89師的,我是蔣浩然,這位是李昌,另一個,哦,不知道跑哪去了,叫許彪,我們還有一個女記者,不知道周寨主有沒有看到”。

“有,有的。我安排了兩個兄弟抬著她,應該在前麵不遠。不過你們那個記者傷可不輕呀!”

炮聲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停了,樹林裏頓時漆黑一片,沒來得及調整的喊叫聲也在兩秒之後戛然而止。林子裏突然安靜極了,但這種安靜隻容留了從強光到弱光一個短暫的視覺恢複時間。隨著絲絲縷縷月光,透過並不茂密的枝枝椏椏,洋洋灑灑地潑灑下來,斑駁的林子裏又是人影攢動、喧嘩聲起。

“走,不怕死的跟我救人去”。

“不行,不能去,誰知道外麵有沒有小鬼子在等著我們?”

“對,不能去,說不定鬼子還就追在我們後邊,我們還是快走吧。”

“去你娘的慫蛋,幾個小鬼子把你嚇成這樣,我看你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別在這丟人。”

“張大炮,你他媽的罵誰慫蛋?”

“罵誰?誰他媽的不敢去我就罵誰?”

“你

?”

“好了,都別吵了!”人群中搖搖擺擺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看他那一開口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架勢,估計是這群人的頭:“我決定了,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