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折其一翼

石破天驚地一句,頓時讓粟總忘記了走路,停下來愣愣地望著王成,喃喃道:“這個?不太可能吧?怎麽說他還是委員長的侄子,在國民黨裏可以說是前途無限,他會是我們的人嗎?”

王成繼續道:“今天他初見我們的時候,那表情可不像是裝的,簡直跟見了親人般,尤其是一個二級上將還跟你這個支隊司令敬禮,而且,他幾乎處處都為我們考慮,以他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我們是想打他的秋風,但他隻字未提,給了我們銀元,還答應跟我們解決給養,再有,我可聽說了,他這次深入敵後之前,我們江西地委的同誌還專門見過他,我們的電台呼號也是江西地委的同誌提供給他的!”

粟總聞言臉上閃過一道喜sè,但很快又暗淡下來,似有所思道:“照你這說法還真有點像,不過我始終覺得不太可能,雖然他對我黨的確好像頗有好感,但也可以理解為他深明大義,把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的道理,研究得比別人更透徹,因為,他不單隻有野心,還非常有遠見!一個有野心有遠見的人,心思不是那麽好揣測的。”

“野心?遠見?你似有所指呀?”王成奇道。

“嗬嗬,他撇開國民ZhèngFǔ,一個人支撐起331基地這麽龐大的工業基地,算不算是野心?至於遠見?你等著看吧,要不了多久他就該向東南方向伸出觸角了?”

粟總和王成走後,蔣浩然馬上召集師以上的軍事主官開會,當然也包括李鐵和王山虎,在敵人包圍未形成之前,先折其一翼,這辦法的確比他們積極防守好,至少rì軍短期內都無法組織有效的進攻,也為整條防線的構築贏取了更多的時間。

軍事部署一下達,眾將都為此計劃擊節,尤其聽說這還是新四軍粟總的計劃,更是歎為觀止,眾人都是驚訝,隻有王山虎暗自驚喜,畢竟粟總是他們的人,感覺很露了一把臉。因為王山虎主要的活動區域是鄱陽湖,現在rì軍封鎖得厲害,自然是暫時回不去了,加上他們的戰損也頗為嚴重,而蔣浩然也是一片盛情相待,正好借此機會安心休整,加上衢州現在也是風聲鶴唳說不準rì軍什麽時候就會來進攻,王山虎也不好在這關鍵時刻提出離開。

行動時間定為明天傍晚,因為新四軍的駐地在楓樹鎮,離敵人駐地開化縣還有幾十裏地,要運動到敵人後方,還要等蔣浩然的炮兵過去,時間上今天肯定來不及,隻好選擇明天,至於為什麽選擇在傍晚?自然也有深意,一來夜戰是rì軍的弱點,尤其是140師團這樣的丙種師團,夜戰經驗就更差了,當然,這中間還有戰術欺詐,要讓rì軍相信**動機是南昌,又要逼迫rì軍140師團向南昌方向靠攏,以進入**的伏擊圈,少了rì軍的空中偵查,行動的勝算幾率要大得多。

負責埋伏的部隊是尹中華的新第十一師,於明天傍晚時分出發,在開化縣以西二十公裏處的太溪山設伏。

留守部隊是陶立軍的新第十師,負責正麵佯攻的主力部隊是韓山的新第十二師,其他雪狼特戰隊、狂飆支隊、鄱陽湖DúLì大隊,則相機四處造勢,加上新四軍在後方配合,造成四處圍攻的假象,擾**rì軍的軍心,迫使他們最終向西突圍。

軍事命令下達,個師都有富餘的時間準備,派往新四軍的炮兵也在雪狼特戰隊一個分隊的掩護下,向新四軍駐地出發。同時,給上饒的特戰師和鷹潭的新第十軍的戰鬥任務及部署也很快下達。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居然在天亮時分就有老百姓主動到城外的工事地點,自帶工具幫士兵修築工事,並且還呈越來越多之勢,到了上午十點鍾左右,城外的老百姓居然匯集到萬人的規模。看來GCD的群眾工作還真不是蓋的,短短一天的時間,居然能達到這種效果,而蔣浩然忙碌兩天卻沒有收到半分成效,這差距顯然易見。

圖紙分發下去,在駐軍第十師的Jǐng衛下,防禦工事由東到西有序展開,在331基地的水泥沒有到達之前,當然是以修築壕溝、準備石料為主。

下午五時許,武漢rì軍第十一軍指揮部。

rì軍第十一軍參謀長木下勇急匆匆地走進指揮部,麵向岡村寧次道:“老長官,據空中偵查報告,蔣浩然衢州的駐軍正在動員老百姓修築工事,並且上饒、鷹潭的駐軍也有響應的跡象,看來蔣浩然是準備將三座城市連成一條防線,有長治久安的打算了。”

岡村寧次木然道:“看來我們的分析是沒有錯了,蔣浩然是準備一門心思經營衢州,意圖溫州了,可偏偏皇軍在明確他們的意圖之下,居然無力阻止。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我們上陳戰情通報之後,大本營已經往溫州增兵,這就表明他們還沒有下跟蔣浩然決戰衢州的決心,至少暫時沒有動蔣浩然的意思了!”

“啊!難道我們就這樣聽之任之,等蔣浩然將衢州經營成鐵板一塊,皇軍要想再動他可就難上加難了?您看我們是不是讓沿線的第140師團、第141師團、第157師團和第156師團在各自的防區向支那軍發起一輪進攻,至少讓他們沒有這麽容易構築完備的防線?”參謀長木下勇道。

岡村寧次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大本營都沒有動蔣浩然的意思,也就是因為戰略資源嚴重不足,支撐不起大型戰役,一旦我們向蔣浩然的部隊進攻,南昌城外的**第五軍和第75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一場大戰役就會不可避免地展開,這樣等著我們的可不是功勞,而是過失了。”

木下勇歎了口氣,喃喃道:“什麽時候皇軍竟然落入到這種境地了,當戰卻不敢戰,任由支那軍在頭上拉屎卻無能為力。當初十幾個士兵打下承德、板垣征四郎閣下半個師團橫掃山西的氣勢哪裏去了?難道支那軍就在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裏真的強大如斯了嗎?還是皇軍本身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