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三堂會審

歌樂山腳下,沙田機場守軍駐地。

據守沙田機場的是教導總隊第六旅第二團,團長是上校張軍。

說起現在的教導總隊,其實還真和蔣浩然有莫大的關係,曆史上,ZhōngYāng軍校教導總隊自參加南京戰役之後,基本損失殆盡,殘餘部隊撤退到武漢之後,就被打散編入到其他部隊,教導總隊從此名存實亡。

但蔣浩然出現之後,委員長又燃起了重建教導總隊的決心,並準備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蔣浩然,所以,這支部隊的殘餘當即被委員長調到了後方休整,隻待蔣浩然回來再重建。誰知蔣浩然回來後,卻一心經營他的南山DúLì軍,對教導總隊總隊長這個職位不為所動。

但教導總隊的人員編製還在,加上一路的補充,事實上已經初具規模,在這個基礎上,陳晨接過了這份美差,任命宋希連為總隊長,重建了教導總隊。

此刻,在駐地的團指揮部裏,大門緊閉,屋裏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團長張軍,一個是陳晨,而另一個卻是莊富國。

蔣浩然給莊富國發了一份密電,命令他不但要川島幽子的審訊結果,還要給戴笠留一絲顏麵,也就是說,不但要讓戴笠知道唐舒恒就是川島幽子的這個事實,還要幫戴笠遮住這個醜。

莊富國當然也知道蔣浩然這是不想跟戴笠撕破臉皮,盡管他們之間明爭暗鬥早已是敵對陣營,但外表這張臉還沒有撕破。

這事對於莊富國來說難度不小,所以,這不把陳晨也請來了,至於張軍,早在蔣浩然對付戴笠的兒子的時候,就把戴笠得罪得幹幹淨淨,加上張軍也是陳晨的人,立場方麵沒有問題。

三人一番商議之後,最後陳晨拿出方案,在張軍的駐地布置一個審訊室,由他出麵把戴笠請來,三堂會審,既抓住了戴笠的小辮子,也達到了保全他顏麵的效果。當然,前提是莊富國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川島幽子開口。

莊富國當即表示,這個絕對沒有問題,事實上,早在昨天川島幽子就已經全麵崩潰,四天不眠不休地被十幾個男人伺候,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再加上豬肉榮還不時地威脅她,就算扛住了眼前的酷刑也沒有用,等待她的必將是淩遲,

特工也是人,也是凡胎**不是鐵打的,在自知求生無望的情況下,為了換取一個痛快的死法,川島幽子屈服了。不但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將自己是怎麽潛入中國,怎麽接近戴笠,又怎麽從戴笠手裏如期拿到各種情報,一番竹筒倒豆子,卻唯獨沒有提及照片的事情,而莊富國也沒有意識到,rì本軍方因為蔣浩然的不配合,已經把蔣浩然在美國的秘密交到了川島幽子手裏,因為這個疏忽,在接下來不久的rì子裏,給蔣浩然帶來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

當天傍晚時分,幾輛小轎車駛進了教導總隊第六旅第二天的駐地,陳晨和戴笠相繼下了車,兩人一番閑聊一番客氣之後,在張軍的引導下走進了駐地指揮部。

兩人在會客廳坐下,勤務兵端上兩杯茶,陳晨道:“雨農呀,難得請到你,來,試試這雨前的龍井茶,一般人我可不會給他喝喲。”

“嗬嗬,陳上將客氣了,我戴笠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您能接見我就是戴笠莫大的榮幸了,就別說‘請’字,您老人家一聲招呼,戴笠不管身在何處都會立馬趕來。“戴笠諂媚地笑道。

“哈哈哈,雨農就是會說話,來,試試這茶!“

戴笠端起茶杯茲茲地抿了一口,讚道:“好茶!”隨即話鋒一轉道:“陳部長今天緊急找戴笠來恐怕不是讓戴笠來品茶的吧?”

陳晨笑道:“雨農果然聰明,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我們抓到了rì本菊機關特務川島幽子,想請你來親自審問。”

“你們抓到了川島幽子?”戴笠驚呼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軍統局動用上千特工不分晝夜地摸排,耗時一年都毫無頭緒,陳晨此刻居然說抓到了川島幽子,這讓他相信的同時,也無法接受。

陳晨並沒有理會戴笠的錯愕,回頭問張軍是否準備妥當,在得到肯定之後,陳晨把戴笠帶到了一間小屋子,裏麵擺著兩把大班椅,前麵放著一張大書桌,桌子上擺著兩杯茶和一些時令水果,還有兩副耳機,倒真像是個審訊室。

兩人坐定之後,在陳晨的示意下,張軍拉開兩人麵前的一道布簾,一麵玻璃牆顯露在麵前,戴笠卻突然激動地站立,因為他驚悚地發現,在裏麵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幾乎將整個ChóngQìng翻了個底朝天,遍尋不著的小老婆“唐舒恒”。

為了“唐舒恒”戴笠可沒有少下功夫,出動了ChóngQìng所有的特工,對ChóngQìng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的拉網搜查,人抓了不少,ChóngQìng監獄甚至是白公館、渣滓洞監獄都人滿為患,但一無所獲,“唐舒恒”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誰知道,在此時此地她居然突兀地以這種方式出現了,這讓戴笠如何淡定得了。

“唐

?你們

??”戴笠滿臉怒容,雙手淩空比劃,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了,他這個名噪一時的民國風雲人物,可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可見對於這個“唐舒恒”,他也實在是中毒太深,以至於川島幽子在他身邊潛伏這麽久,他都沒有絲毫察覺。也許,更多原因不是因為川島幽子有多麽高明的手段,而是他戴笠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麵想過。

陳晨仿佛早就意料到了戴笠會有這種主動,立即也站起來,輕輕拍著戴笠的肩膀,道:“雨農,先別著急,聽完了再說。”

在陳晨的注視下,戴笠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幾口之後,慢慢地坐了下來,他已經可以肯定,陳晨嘴裏說的川島幽子一定就是指唐舒恒了,雖然他至此都不相信這個會是事實,但陳晨能堂而皇之把自己帶到這裏來,一定是掌握了真憑實據,否則,雖然陳晨貴為黨國的部長高位,但他戴笠也不是那種可以任由別人欺負的人,沒有真憑實據這事他陳晨還真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