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戰神傳說

看委員長猶豫不決,一旁的副總參謀長白崇喜道:“委座,卑職以為這個事情不能拖,新兵整訓還需要些時間,遠征軍又亟待補充,以卑職來看,不如將雲貴一帶報名的學生兵先交給特戰師集訓,一旦駝峰航線開通,飛機可以把物資運進來,同時把補充兵帶過去,兩不走空,這樣就都不耽誤了。而且,雲貴一帶報名的兵源也不少,五六萬總是有的,雖然可能還不足以達到遠征軍的補充數量,但至少可以解燃眉之急。組建第四十一集團軍雖然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如果遠征軍不能打通滇緬公路,恐怕美國人也不會把裝備空運過來。所以,卑職以為,此時應該一切以保證遠征軍有足夠的實力打通滇緬公路為首要。其他方麵我們暫時也幫不上什麽忙,至少在兵源上咱們必須全力以赴,也不能讓遠征軍十萬將士覺得,ZhèngFǔ把他們丟在緬甸就不聞不問了。”

委員長不悅地白了白崇喜一眼,這個道理他豈能不懂,眼下蔣浩然第四十集團軍的第三師和第五師,都在開赴緬甸的路上,最多兩個月就可以到達雲南保山,要空運完全可以先運他們過去,至於補充兵源,委員長本來已經打定主意,再從民間招募一批士兵過去,但現在,白崇喜簡直已經把他逼到了牆角邊了,再不答應,恐怕別說身邊的黨國這些大員,就連遠在緬甸的蔣浩然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了,隻好咬牙同意白崇喜的建議,雲貴一帶的學生兵,即刻開赴保山基地,交由特戰師進行訓練。

遠征軍占領英多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到一個小時,就傳遍了ChóngQìng的大街小巷,並且還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國統區的其他地方蔓延,廣播、報紙,都在盡一切可能把這個好消息傳播出去,這對身處絕境的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ChóngQìng街頭,萬人空巷,老百姓歡欣鼓舞、奔走相告,鞭炮聲不絕於耳,甚至隻有過年過節才能看到的舞龍舞獅也走向了街頭。

陳宅。

陳依涵身穿睡衣,側臥在沙發上看書,一頭黑發瀑布般地從沙發上垂下來,一張粉臉不施粉黛天然美,黑珍珠般好看的一雙眸子裏,雖然隱隱有著絲絲愁緒,但長長的睫毛撲閃,眼波流轉之間,莫不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美。

自蔣浩然走後,陳依涵就沒有出過大門,報社的工作毫無疑問是丟了,黨國的喉舌機關是不可能容留一個有著“那邊”身份的人的。雖然委員長沒有再追究她的責任,但對她的防備也從來沒有放鬆,到至今為止,她家的外麵還到處是身份不明的人在晃悠。

所以,每天看書、看報,成了她唯一可做的事情,廣播有時候也會聽些,但廣播比報紙還假,基本上都是鼓吹**英勇、哪裏又取得了勝利,都是些哄哄敵占區部隊的鬼把戲。

“媽媽,今天是什麽rì子呀,外麵怎麽這麽熱鬧?”

陳依涵好像聽到了外麵的鑼鼓聲和鞭炮聲,坐直了身子,對著廚房方向喊了一聲。

隨即,李儀圍著一條圍巾就走了出來,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但陳晨下午就打電話過來,說是今天會回來,所以她正在熬湯。

這個為了陳晨倔強了半輩子的女人,因為希望女兒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也開始默默放下了當初的那份執拗,習慣成自然地接受了陳晨為她們安排的眼前生活。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帶走人的青春不說,同時也消磨著人的意誌,很多原來以為根本不可能放棄的執著,在歲月的長河中被慢慢磨去了鋒利的菱角,一切都回歸到生活本質的圓潤當中去了。

“咦,今天也不是什麽特別的rì子呀, 再說了,除了春節、元宵節,也不可能大晚上的敲鑼打鼓放鞭炮呀?”李儀一雙手在圍巾上擦拭著,望著窗外狐疑道。

“哎呀!”陳依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驚叫一聲,一雙天足直接落在地板上,飛快地跑到客廳的櫃子邊,伸手打開收音機的開關。

收音機裏,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傳出來:“遠征軍總司令蔣浩然將軍,從孟拱乘坐繳獲敵人的火車,此刻已經安全抵達英多,迎接他的有,遠征軍第六十六軍軍長張珍將軍、第200師師長戴安瀾將軍、遠征軍第29師師長

??”

“媽媽,他成功了,他成功!”陳依涵興奮地尖叫起來,一頭撲進李儀的懷裏,喜極而泣。

“好啦好啦,媽媽都聽到了,你這魂不守舍的rì子也該到頭了,從明天開始,媽媽就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隻等蔣浩然回來,就把你娶過門去,省得每天在我耳朵邊唉聲歎氣的,讓我這個做娘的望著揪心。”李儀輕撫著陳依涵的背,打趣著說道。

“媽媽,瞧你!有這麽損你女兒的嗎?”陳依涵從李儀的懷裏鑽出來,嗔怪道,兩隻手飛快地抹去臉上的淚珠,一張臉燦爛成一朵帶雨的梨花。

李儀愛憐地望著陳依涵,嘴裏喃喃道:“要說浩然這孩子還真是神奇,你說遠征軍這塊鹹魚怎麽一到他手裏就翻身了勒,這才幾天時間?”

“那當然,他是誰?他是蔣浩然,全中國幾百年才出一個的戰神,他不行還有誰能行?還有媽媽,我不許你罵他。”

“我哪有罵他呀,我不就說他神奇嗎?”

“還沒有,你說遠征軍是鹹魚,他是遠征軍總司令,你不就是罵他是鹹魚頭嗎?”

“啊,這樣也算?好啦好啦,我記住了,你老公是戰神,是傳說,絕對不是什麽鹹魚頭,好啦吧?”

“本來就是!”陳依涵撅著小嘴,俏皮地望著李儀說道。

片刻間,李儀的眼神就迷離起來,她已經記不清女兒有多久沒有用這種撒嬌的表情和語氣跟自己說話了,恍然中覺得,時光倒轉了好幾年,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才是自己哪個曾經天真爛漫、嬌俏調皮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