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記憶猶新

辛苦還在小時候,就和丁默存是一對冤家。讀小學的時候,辛苦沒有少挨丁默存的打,兩個人雖然同班同學,都是丁默存比辛苦大兩歲,丁默存成績不是太好,留級兩次,就被辛苦趕上了。

辛苦打也打不過丁默存,受了委屈還沒處伸冤,因為兩個人都是醫學院的兼職教授,又都是市醫院的主任醫師,但是,丁默存的爸是醫院院長,辛苦的爸是醫生,又能管著辛苦的爸。挨打受罵隻能挨著。

而且兩個人又是生死對頭,據說這個院長應該有辛苦的爸爸擔任,因為他的呼聲最高,這個院長非辛教授莫屬,但是,丁默存的爸爸剽竊了辛教授的研究成果,其論文發表在全國最權威的醫學雜誌上,等到辛教授發現自己的研究成果被丁剽竊了,丁擔任院長已成定局,辛教授啞巴驢踢了,雖然很疼,沒地方訴苦,

辛苦在讀五年級那一年,事情有了轉機,丁默存因為**了鄰居家一個七歲小女孩,被小女孩的母親抓了個現行,丁默存被打了個半死不說,小女孩的母親還把這個事匯報給學校,結果,學校就把丁默存開除了,書也讀不成了,成了社會少年了,

丁教授因為當了院長,就有了外遇,丁默存的媽媽受不了丁教授的虐待,上吊死了,小三就上位了,成了丁默存的後媽,

丁默存與這個後媽的相互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是怎麽融洽,丁默存認為是後媽害死自己的親媽,後媽常常訓斥丁默存學習不認真。丁默存常常會被後媽毆打,出了這個事以後,後媽就更不待見他了,進門就罵,端起飯碗就挨打,一氣之下,丁默存幹脆就不回家了,就在街道上流浪,饑一頓飽一頓地混日子。

丁默存的爸爸,也因為這個兒子不爭氣,懶得去管他,丁默存真的就成了有家不回的流浪兒了

開始那段時間,丁默存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常常能餓肚子好幾天,因為是同學關係關係吧,辛苦又心地善良,就多次用自己的零花錢接濟他丁默存,雖然不是很多,丁默存至少沒有被餓死,丁默存對辛苦也非常感激他,終於承認在學校欺負辛苦是錯誤的,他跟辛苦跪下了,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有朝一日,我發達了決不能忘記大哥,”

“哎呀呀,丁默存,你被餓糊塗了吧,我怎麽能是你的大哥呢?你比我還大兩歲呢,”

“論兄弟不計年齡,功德大者為兄,大哥就不要推辭了,大恩不言謝,日後定當回報。”

後來一直幾年,辛苦讀初中,讀高中,就一直沒有看到丁默存,還以為他生病或者餓死了,在辛苦十五歲那年,丁默存居然找到了辛苦,

那一天是星期六,已經讀高一的辛苦,剛剛從教會中學放學回家,在半路上,就是在距離辛苦家不遠的地方,丁默存等到了辛苦,一向窮困潦倒的丁默存,今天居然油頭粉麵,西裝革履的一身打扮,

丁默存躬身施禮:“小弟給大哥見禮了,”

“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丁默存呀,幾年不見,居然鳥槍換炮了?”辛苦打趣道:“是不是已經回家了麽?”

“出了那個家,從沒有回去的打算,”丁默存搖搖頭說:“如果我回家,那就是我說一,沒人敢說二的時候。”

“有誌氣,看樣子混的還不錯。”辛苦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大哥,為了感謝您當年救助之恩,今日已備下薄酒,大哥千萬不要駁我的麵子,請到大世界飯店一聚,”丁默存說的非常誠懇。

“丁默存,你知道,我從來是滴酒不沾的,”辛苦推辭說:“喝酒我就不去了。”

“不行,一定得去,我還有六個兄弟在等你呢,我向兄弟們誇下海口,今天一定要把大哥請到場的,”

辛苦挨不住丁默存的死纏爛打,隻好背著書包跟著丁默存去了大世界飯店,

那一年丁默存已經十七了,多少年來一直喊比他還小兩歲的辛苦為哥,辛苦也就習慣,想當年丁默存被後媽趕出了家門,丁默存常常餓肚子,大約有一年的時間,都是靠辛苦的零花錢接濟的,度過了一生中最艱難的日子,辛苦心想,如果丁默存能變成好人,當年接濟他,算是物有所值吧,

這個丁默存也許真有良心,見辛苦同意去喝酒了,當時就給辛苦跪下了:“生我者父母,養我者大哥也。”

辛苦連忙把他拉起來:“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一年,辛苦已經高一了,已經快要放暑假了,主要功課已經學完了,偶爾下一次飯店,無所謂了吧。

丁默存真的在大世界飯店定了一桌菜,說是專門款待辛苦的,

辛苦到了飯店真的看到了一桌酒菜,桌子上還坐著六個青年,也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個應該都比丁默存大,但是,他們都喊丁默存為老大,辛苦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或許丁默存的能力比他們強吧?但是不知道是哪方麵的能力。

辛苦進了屋,丁默存立即向大家宣布:“兄弟們,這就是我的大哥,”

“什麽?他還不是一個小孩子嗎?怎麽成了老大的大哥?”一個兄弟不懈得問。

“那我怎麽成了你們的老大?你說給我聽聽,”丁默存立即反問說。

“因為老大能力強。”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因為他的能力比我強,所以,他就是我的大哥呀,”

“老大已經夠厲害的了,他哪方麵比老大強?”

“數理化,”丁默存輕輕一笑:“哪一樣都比我強。”

“哈哈,老大說了,”那些兄弟們開懷大笑:“這個不算,這個不算,”

“我當然知道這個不算,算的是,在我貧窮潦倒,差一點被餓死的時候,是大哥接濟了我,要不然,我就餓死在街道旁,所以說,沒有大哥,就沒有我這個丁默存的今天了,你們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是我的大哥?”丁默存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其他兄弟們。

“這個算這個算,應該是大哥,應該是大哥。”

“所以,為了感謝大哥的救命之恩,”丁默存說著就把辛苦扶到椅子上坐下,突然雙膝跪地:“請大哥受小弟一拜。”

其他兄弟一見老大跪了,也連忙跪下了,一起給辛苦磕頭,

這下子把飯店裏的顧客全驚動了,一幫青年人給一個小孩子磕頭,從來沒見過,一起過來看熱鬧,辛苦沒有見過這個架勢,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裏還是非常興奮的,丁默存也許真的變好了。

當客人們知道,是丁默存是為了感謝這個小孩,當年接濟過自己時,才舉辦了這場宴會時,都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紛紛誇讚丁默存:“知恩圖報,這孩子將來有出息,”

丁默存自然都有點飄飄然了,這個儀式走完了程序,又開始給辛苦敬酒,當然丁默存也沒有讓辛苦多喝,凡是兄弟們敬酒,丁默存一律代飲,

這時候,警察局的一個偵探,走了進來,他已經在外麵注意一段時間了,他走進來就是聽聽聽他們之間說什麽。

席間,一個兄弟告訴辛苦:“大哥,我們老大賊厲害了,最近把市長的小老婆都睡了,”

辛苦撲哧一笑:“吹的吧?市長的小老婆要他?別天方夜譚了,”

“你還不信?”這個兄弟都有點急了的樣子,就告訴辛苦說:

就在前幾天,他們一夥做了一樁大買賣,丁默存盯上一戶有錢人家,其他兄弟在樓下接應,丁默存徒手上了三樓,推開了窗戶,翻進了臥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光著身子睡在**,丁默存動了邪念,偷上偷不上,先把這個女人上。

丁默存就脫了衣服,壓到這個女人身上時,這個女人居然沒有醒,或許她是以為是自己的男人回來了,就沒有睜開眼睛,任憑丁默存在她身上折騰。完事之後,女人翻了個身,又睡了,丁默存就在這個女人的床頭櫃,翻走了金項鏈,金戒指,居然還翻五條黃魚,

丁默存高興死了,這下子賺了,色也賺了,錢也賺了,這家男人虧大了,賠了夫人又折財啊,

丁默存還想多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忽聽樓下傳來了鳥叫聲,這是放風的兄弟告訴他,這家來人了,丁默存也聽到了腳步聲,

丁默存不敢怠慢,趕緊翻出了窗戶,不過沒有立即下樓,就蹲在窗戶我們的陽台上,聽聽兩口子說什麽,會不會還會說出什麽地方還有錢財?如果兩個人說點悄悄話,明天就讓自己的那些兄弟們過過耳癮,

開始一直是摸摸索索的聲音,後來,還是女人先說話了:“老家夥,今晚還來勁了,剛剛下去怎麽又上來了?”

男人有些糊塗了:“什麽意思?我怎麽沒有聽明白?”

女人說:“還什麽意思,你不是剛剛才從我的身子上下去嗎?”

“胡說八道,我不是剛剛才上樓嗎?”男人不高興了。

“啊,那剛才睡我的是誰?難道有狐狸精?”女人這才坐了起來,她有些害怕,

“哪有什麽狐狸精啊?是不是來了小偷啊,”兩個人也不睡,趕緊開了燈,查看有沒有東西失竊了。

丁默存不聽了,悄悄地下樓了。

第二天,丁默存他們才知道,昨天晚上是市長的小老婆家被盜了,哎呀,我的媽呀,敢情我昨晚睡了市長的小老婆?這下子賺大了。

說道這裏,這個兄弟才問辛苦:“這回你該信了吧?”

“信,信,我信了。”辛苦都笑疼了肚子,這個市長估計還不敢說,自己的小老婆被小偷給睡了?

他們不知道,這客人中間居然還有一個偵探,這個偵探聽明白了,原來市長家是被這夥人偷的。連忙給警察局打去了電話:“盜竊市長家的小偷正在大世界飯店喝酒,一夥八個人。快來抓人。”

不一會,三十多個警察趕到,堵住了大門,連辛苦在內,一共抓住了八個人,辛苦叫到:“你們抓我幹嘛?我是學生呀。”

“學生?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也是這夥小偷的大哥,不抓你抓誰?”

這下子,辛苦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隻得一起去了警察局,他指望丁默存丁默存把他洗清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