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鬥

中午,百樂門極少客人跳舞。

不過,戰爭期間,醉生夢死的越來越多,白天跳舞也不稀奇。

陳曼麗有意試嶽鋒,從最基本的華爾滋開始跳。

音樂響起,兩人開始翩翩起舞。

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嶽鋒一起步,陳曼麗當即知道遇上對手,毫無疑問,對方是所有男舞者中跳得最好的,完全可以當交際舞大師。

陳曼麗不服,她不信對方會跳所有交際舞。

一首首樂曲響起,陳曼麗使出渾身解數,想將嶽鋒打敗。

嶽鋒雲淡風輕,應付自如,越跳越有勁。

陳曼麗慢慢就不行了,香汗淋漓,嬌喘息息,但她不服輸,掙紮著跳下去。

嶽鋒暗忖:不錯,有股子勁,或許真能當間諜。

要把她征服,完全征服!

四周客人早圍在一邊,瞠目結舌看著嶽鋒與陳曼麗鬥舞。

慢慢地,他們圍成一個圓圈,不斷地拍著節奏。

這些客人都是達官貴人,十幾個國家的人都有,也包括囂張的倭國貴族與高官。

一位年輕倭國貴族盯住陳曼麗許久,準備等對方停下就上前邀請。

可是,什麽鬼,兩人一跳就停不下,而且還跳得那麽火熱,出神入化!

八嘎,八嘎!

年輕倭國貴族再也忍不住,衝到嶽鋒麵前,厲聲喝道:“放開這位小姐……你還是紳士嗎,看到沒有,小姐已累得全身是汗,氣都喘不過來。你,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嶽鋒正要出聲,陳曼麗已不悅了:“先生,我與鍾先生研究舞技,有你什麽事?”

年輕貴族向陳曼麗鞠躬,趁機推銷自己:“小姐,我叫德川春田,大和貴族,如今在申城經商。”

德川春田?

嶽鋒饒有興趣地打量,發現這家夥居然比他還高,足有一米七八,這在倭國簡直是異類。而且,對方十分壯實,全身肌肉隆起,一看就是名武功高手。

陳曼麗道:“德川先生,多謝你的關心,請回吧,鍾先生是我今天固定的舞伴。”

德川春田狠狠地打量著嶽鋒:“小子,確定要累死陳小姐?”

嶽鋒淡淡一笑:“你想如何?”

德川春田冷冷道:“放開陳小姐,否則,我們就決鬥。”

陪在德川春田身邊的兩名保鏢臉色一變,其中一位說:“少主,不可以啊,你是德川家繼承人,不能為了女人決鬥,何況是一名舞女。”

嶽鋒冷冷道:“舞女也是人。”

陳曼麗心中一暖,緊緊挽著嶽鋒的手臂。

德川春田喝道:“我是‘柳生新陰流’的嫡傳高手,豈會怕他?”

嶽鋒回憶一下,道:“這‘柳生新陰流’以刀劍為勝,你想比鬥刀劍?”

德川春田有點意外,隨即傲然道:“想不到你對我的門派有所了解,可惜不全麵。柳生新陰流的真髓在於‘無刀取’,即以空手製住對手。”

嶽鋒一想,還真是這回事,笑道:“決鬥得有彩頭,敢不敢賭十萬美金?”

眾人大吃一驚,十萬美金,這可是天文般的數字。

以黃金換算,此時十萬美金相當於88868克黃金,放到後世,約兩千三百萬軟妹紙。

德川春田先是凜然,隨即大喜,他認為自己肯定贏:“你有十萬美金,騙人的吧。”

嶽鋒淡淡一笑,取出那張不記名本票交給德川春田。

這張本票,是從日軍大隊長身上得來的,那家夥是一位中佐,掠奪不少財富。

德川春田細細看,居然是真的:“好啊,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麽多錢。賭,賭,我要與你賭鬥。”

嶽鋒收回本票,道:“你有十萬美元嗎?”

德川春田哈哈大笑:“今天要交易,正好有十萬美元的本票,算我運氣好。”

他取出一張本票交給嶽鋒。

嶽鋒毫不客氣,細細驗證一回,確認是真的,交回給德川春田。

雙方都擔心對方不講信用,請來百樂門經理及三位德高望重之人做公證,當場簽定合約,將本票放在公證桌,用一瓶紅酒壓著。

陳曼麗很是擔心,但事到如今,無法阻止。

德川春田保鏢要求不能用槍,更不能用暗器,隻能用拳頭比試,而且點到即止,絕不能殺人。

嶽鋒、德川春田都答應。

舞池就是決鬥台,規定被打出舞台即輸。

看眾們分成兩批,第一批支持德川春田,認為他必勝,這占到看眾的九成,隻有一成故意認為嶽鋒勝。

百樂門很快就開始放賭,這種機會不放,絕對是傻瓜!

而且賭場絕對不會輸,隻會抽水,何樂而不為。

很快,賭率出來了,是十比一,嶽鋒處於絕對下風。

陳曼麗火了,取出一千美元,押嶽鋒勝。

她也是拚了,這一千美元,相當於後世二十幾萬軟妹紙!

不知為什麽,她相信嶽鋒。

直覺,完全是直覺!

嶽鋒與德川春田在舞池中對峙,不過,雙方表情不一。

德川春田一臉嚴肅,極其謹慎。

嶽鋒雲淡風輕,嘴角**著輕蔑的“小笑”。

在他看來,所謂武功世家高手,完全是溫室的花朵,看著挺美,實際沒有經過真正的生死搏殺,缺少血與火的鍛煉,難成大器。

德川春田傲然道:“鍾桑,遇上我,是你最大的不幸。我勸你乖乖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嶽鋒淡笑道:“反派被滅之前,總是口水多過茶!”

德川春田怒吼一聲,衝了上來,疾伸雙手,抓向嶽鋒雙臂,如雙龍出海,勢不可擋。

這是他成名絕招,一擔讓他抓住雙肩,隻有一個結果,被甩到空中,重重墜落,不傷也殘。

嶽鋒不躲不閃,被對方抓個正著,並被舉起來,雙手胡亂揮舞。

四周看眾發出驚呼!

陳曼麗心都涼了!

德川春田大喜,用盡力氣把嶽鋒向外拋。

可是,突然間,他的頭部巨痛!

不是一般的痛,是十二級巨痛!

“啊,啊……”

德川春田瘋狂地捂著腦袋,痛得眼淚狂飆!

原來,嶽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頭發,他把嶽鋒向外拋,嶽鋒正好借力,將他的一把頭發活生生撕下來。

頭發與頭皮迸飛!

眼淚與鮮血迸射!

德川春田痛得全身麻木!

嶽鋒隨意一腳,踢在德川春田屁股上。

頓時,德川春田一個優美的“平沙落雁”,仆出舞池。

一出舞池,就敗了。

德川春田心如死灰,痛叫不已,指著嶽鋒:“你……你抓我頭發……太狡猾,太阻險……”

嶽鋒聳聳肩,一攤雙手,道:“你抓我肩膀,我為什麽不能抓你頭發?何況,當時那種情況,實在是太順手,忍不住就伸手去抓。這不能怪我,對不,實在太順手!”

九成觀眾們瞠目結舌,一成觀眾歡呼起來,因為他們贏錢了。

陳曼麗興奮地跳起來,道:“贏了,贏了啊!一千美元變成一萬美元,發財了。”

一萬美元,後世的二百多萬軟妹紙了。

嶽鋒走到公證處,拿起那瓶紅酒,將兩張本票取走,放進貼身口袋,對德川春田微微一笑:“謝謝,你真是大方。”

德川春田慘嚎一聲,噴出一口心血,差點昏倒。

兩名保鏢扶起德川春田,瞪了嶽鋒一眼,恨恨向外走。

德川春田死死瞪著陳曼麗,眼光有如毒蛇。

嶽鋒頓時明白,對方不可能放過陳曼麗,還會讓她生不如死。

哼,德川春田,你活不過今天。隻是,你還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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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