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吃過晚飯,一家四口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睿睿非要坐在舒飛好高遠的中間,撅著個小屁股,一會兒賴在爸爸身上蹭蹭,一會兒又叫高叔叔幫他做這個拿那個的,名堂多得很。

蘇老爺子被撇了個單,不住口地對著睿睿各種拋媚眼和威逼利誘,說,“大孫子,快來爺爺這裏,你們三人擠得喲,看你爸爸坐在邊上都快掉下去了。”

睿睿假裝沒聽見,頭枕在舒飛的懷裏,腳丫子則蹬在高遠身上。

一副幸福得找不到北的樣子。

弄得舒飛和高遠兩人心裏都甜得不行,低頭看看可人疼的小家夥,抬頭就順便交換一把“秋天的菠菜”什麽的,越發顯得老爺子一個人孤苦伶仃,身邊枯葉飄飄似的感覺。

見睿睿壓根兒不接自己的茬,老爺子憤憤不平地說:“好嘛,小家夥有了爸爸媽媽就不跟我這老爺爺親了。”

說著,老爺子忽然注意到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問題,問睿睿說:“嘿,睿睿!你怎麽還叫他‘高叔叔’呢,你該叫他‘爸爸’了。”

睿睿撓了撓頭,嘿嘿嘿地笑,說:“兩個爸爸,我是怕弄混了,不知道叫的是誰和誰了。”

蘇老爺子“嗐”地了一聲,說:“怎麽會是兩個爸爸呢,應該是‘爸爸’和‘媽媽’。”

舒飛捉摸著老爺子這意思是要叫睿睿改口叫自己”媽媽“,於是,不樂意了,趕緊占據有利地形,對高遠揚眉一笑,說:“睿睿叫我爸爸叫慣了的,不好改口,那你是後來的,就隻能屈居為‘媽媽’了,這就叫先來為大,哈哈。”

高遠還沒說話,蘇老爺子先炸毛說:“他怎麽能是媽媽呢?他必須是爸爸。”

高遠才不敢這時候去和老婆唱對台戲呢,馬上咳嗽一聲,說:“老爺子,你別沒事挑事啊。這才和好了的,你又要把我弄去火上架著烤?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爸啊?我是你撿來的吧?”

蘇老爺子鬱悶得喲,不過想著下午敲了兒子一棍子,兒子後來還說了那麽幽怨的話,這時候也就不敢再說什麽了,一個人坐在一旁的單沙發上運氣。

舒飛見老爺子那樣,便打圓場說:“要不然,睿睿,你和琪琪一樣,叫他‘爹地’?”

高遠讚了一聲“好!”他是覺得還可以,蠻洋氣的感覺,還有景瑞明家做先例,不錯不錯。

蘇老爺子卻又來勁了,說:“幹脆叫‘爹’了,還‘爹地’呢,洋不洋中不中的。”

睿睿也說:“我才不要像小女生一樣,學那些嗲聲嗲氣的話!”

舒飛蹙眉說:“那叫‘爹’合適嗎?現在誰還叫‘爹’啊,感覺像是七月七給死人燒黃紙的時候叫的一樣。”

呃……蘇老爺子大囧,忙說:“那算了那算了,這麽好一個字給你說得那麽晦氣!”

“那叫什麽好呢?”睿睿歪著頭問。“要不然,叫‘老爸’吧,電視裏的高中生都這麽叫,我覺得很帥氣。”

高遠翻了個白眼,說:“你倒是帥氣了,生生把我喊老了一截。不要不要!”

舒飛偷笑著說:“看《爸爸去哪兒了》裏麵叫‘爸比’。”

呃……高遠和睿睿同時惡寒,叫道:“不要啊太娘了!”

那叫什麽?睿睿說:“那我叫你‘二爸爸’。”

高遠的臉越加黑了,“我哪裏‘二’了?”

睿睿犯了愁,“那我叫你什麽嘛?‘高爸爸’?”

“爸爸就爸爸,前麵加個姓算什麽?好奇怪的感覺。”高遠還是不樂意,這個不能標數唯一性的感覺太差了。

蘇老爺子忽然詭笑了起來,開始在一旁出餿主意了,說:“睿睿,爺爺教你個招兒。你給他們整個競爭上崗、末位淘汰的機製,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地來,給他們打考評。比方說,這一個星期當爸爸的,如果考評合格,那就可以連任,若是考評不合格,下一個星期就不喊‘爸爸’了,隻喊‘叔叔’。怎麽樣?叫他們倆都拚著命來巴結我大孫子,主意不錯吧!”

臥槽,老爺子太黑了!

舒飛和高遠齊齊表示抗議,否決了這一個毫無建設性、徒然增加家庭不穩定因素的極不合理建議。

最後還是睿睿讓步,扁著嘴,委曲求全地接受“爹地”的稱呼辦法。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飛快。

高遠的公司忙著上市,舒飛的公司忙著開業,兩口子盡管感情比以前更好,卻也隻有在晚上才有法交流,濃情蜜意,自不消說,隻看大冬天地還每天要晾洗的床單就知道了。

離春節沒幾天了,這一日,舒飛接到肖帆的電話,說是他們一家人要回老家去過年,想和舒飛一家子提前團個年再走。

舒飛滿口答應了。

本來說要叫老爺子一起去的,老爺子覺得都是年輕人,之前連一麵都沒見過,而且又沒有別的老年人,便很識趣地說:“算了算了,我這老頭兒坐著,你們年輕人放不開,我也不自在,還不如在家裏看電視呢。”

舒飛也就不再拗著他去了。

酒樓是景瑞明定的,蠻好的地方,一樓是大廳,二樓全是包廂,圍著中間一圈兒空中花園,環境淡雅宜人。

舒飛到的時候正好肖帆也到了,看見舒飛開了那麽一輛騷包的跑車過來,肖帆馬上吹了一聲口哨,怪笑著說:“哇哦,好靚的車啊。”

睿睿下了車,有禮貌地喊:“肖叔叔好。”

肖帆笑嗬嗬地摸了摸睿睿的小腦袋,說:“新年好啊,睿睿。想不想跟肖叔叔一起去鄉下玩兒,帶你去河裏摸魚?”

睿睿說:“下次去吧。這一次我們要去香港玩,爹地已經和旅行社聯係好了。我們一家人都要去。”

“哦”肖帆誇張地做著恍然大悟的模樣,又用肩膀碰了碰舒飛的肩膀,挑眉示意麵前的車,說:“高總真大方啊,這車就給你開了?”

舒飛略有些不好意思,說:“不是他,是老爺子叫我開的,說是擺在那裏也沒有人開,與其裝灰,不如給我用。”

肖帆“嗬嗬”地笑著調侃說:“哎呀,當有錢人真是很煩惱啊,房子住不完,車子開不完,票子用不完。叫我們這做朋友的於心何安啊,房子車子我就不好幫忙了,票子花不完,這個,可以幫。哈哈,吃了飯,咱們幾個打麻將,叫你家高遠大大地輸點票子給我,就當支援災區了。”

舒飛說:“一來就沒正經。哎,忘了問你了,後來景瑞明他爸媽來,你們相處得咋樣?”

肖帆含混地說:“就那樣唄,還能怎樣?反正糊弄過去了,他們滿意不滿意我不知道。”

三個人進了包廂,見景瑞明已經帶著琪琪坐在裏麵了,一見舒飛兩父子進來,景瑞明便忙站起來,滿麵春風地和舒飛打招呼和寒暄,本來舒飛心裏有些忐忑,生怕上次的事情叫他心裏不痛快而存著芥蒂,這麽一看,倒是還好。

說著說著,便問起高遠來。

舒飛歉意地說:“他這段時間忙得不得了,過了春節就公司上市完了就好了。要不然,咱們邊吃邊等他?”

景瑞明忙說:“那怎麽行?既然是請你們吃飯,哪有不等人來齊就開吃的道理?實在餓了,可以先上一點甜點或是涼菜,墊著點肚子。”

舒飛說:“好吧,那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催他一下。”

肖帆笑著說:“不急不急。不過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要是著急想早些看到你家高遠,我們不介意你打著我們的幌子。”

舒飛瞪了他一眼,說:“你今天跟我杠上了是吧?”

肖帆連忙求饒,說:“跟你開個玩笑嘛。”

景瑞明眉毛跳了跳,低聲囑咐肖帆說:“差不多行了,老拿這個去逗人家,真逗毛(即:生氣)了,不好收拾,再說,今天可是咱們做東。”

肖帆大而化之地說:“不會的,我哥們的性子我還不知道?絕對不會逗毛的。”

要是往天,景瑞明絕對要不高興。肖帆就是這樣,大大咧咧,還容易得意忘形。開玩笑也要適度嘛,人家舒飛明顯不樂意被反複調侃,他還逮著這個話題沒完沒了的。就算舒飛是哥們不會生氣,要是一會兒高遠來了,叫人家高遠怎麽想嘛?這家夥,就是個不省心!

不過現在,景瑞明也想通了,肖帆就屬於那一束“不一樣的煙火”,不聰明,不圓滑,但是,他也有他的優點,愛一個人,應該愛他的全部,既驕傲於他的優點,也包容地笑對他的不足。

幾個大人聊了一會兒天,便看見琪琪和睿睿在中庭花園裏玩了一會兒回來。琪琪撅著個嘴,跑過來搖晃著景瑞明的手臂,說:“爹地,睿睿他們一家人春節要去香港玩兒,我也想去,要不然,我們和他們一起去,好不好?”

景瑞明將琪琪抱在膝蓋上,柔聲寬慰道:“下次去吧,今年不行。”

琪琪的眼淚在眼眶裏轉悠了起來:“你以前還答應我這個春節要帶我去歐洲玩兒的,現在,我也不想去歐洲了,就去香港吧,香港便宜些。”

景瑞明啞然失笑,說:“不是便宜貴的問題,以後要去香港或是歐洲或是別的什麽地方都容易,但是,今年咱們隻能回老家,回老家見你爺爺他們。”

琪琪扭著衣服上的紐扣,實在是不情願,別別扭扭地說:“不能下次去嗎?過年去點好的地方嘛,我才不想去那個小縣城,鄉下地方!”

肖帆和舒飛麵上都露出了不虞的表情,雖然小孩子是言出無忌吧,這樣子說實在叫人心裏不舒服。

景瑞明將琪琪往一旁的一張大椅子裏一放,讓她端端正正地做好,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琪琪,你聽好了,以後再不可以說這樣的話。那個小縣城是你爸爸出生的地方,現在你爺爺還住在那裏。咱們中國人最講究孝道,逢年過節回老家看父母親人比去什麽地方玩兒都重要,知道嗎?以前是爹地做得不好,沒有陪著你爸爸一起去給你爺爺盡孝心,以後再不能那樣做了!”

舒飛扯了扯肖帆的衣袖,說:“你家景總說話真有水平,服了!你以後就老實接受被領導的命運吧,跟著他走,保準沒錯!”

肖帆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嘴上卻說:“還可以吧,樣子是繃得不錯!”

舒飛撇嘴說:“才隻是不錯啊?那是相當地不錯!非常地不錯!”

說話間,高遠到了。

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後,兩家人都分別給對方的孩子發了壓歲錢和新年禮物,就各自高高興興地揮手道別了。

緊跟著便是春節,高遠本來已經訂好了一家四口的香港四日遊,計劃帶著如今和和美美的一家子好好玩一趟,誰知道臨到快要出行的某日,在飯桌上老爺子卻宣布他去不了了。

高遠擱下筷子,看向蘇老爺子,問:“怎麽了?爸?大過年的,當然是要一家子一起玩。”

舒飛也說:“是啊,老爺子有什麽事嗎?”

蘇老爺子悶著頭喝了一口酒,才說:“唉,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啊,可是,我暫時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高遠和舒飛齊齊驚問:“為什麽?”

蘇老爺子歎了口氣,看著高遠,說:“你哥得了冠心病,已經犯了兩次心絞痛,他們那邊的醫生對付不了,說是還是要轉到大醫院去做一個心髒搭橋手術,不然就沒多長的活頭。”

高遠沉默了一會兒,說:“爸,那你的意思是……”把他接過來嗎?噢漏,高遠再也不想見到他。

蘇老爺子明白他的心思,說:“我怎麽會叫他和你們住在一起呢?我又沒糊塗。我反而是擔心他會對你們不利。你想想,他本來就心黑手辣,現在又被關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怎麽恨你和我呢?你現在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又是一家子人良民,和他碰上,還得了?”

高遠被這一番話說得心都揪了起來,若是自己一個人還不怕,可是現在有了舒飛和睿睿,一點也不想將他們牽連進來,而那個混蛋呢,反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高遠不禁蹙起眉,說:“那爸你是怎麽打算的?”

蘇老爺子歎氣說:“他再怎麽不孝,到底是我的兒子,怎麽著我也要給他醫,不能由著他病死不管。隻是,他要是一旦送到醫院去做手術,那就不好看管了,我是不放心的。萬一叫他跑了,然後摸到這裏來。那時候,你們在明處,他在暗處,若是有個什麽,可不叫我後悔死了?所以,我現在過去,親自陪著他,看著他,等他做完了手術,又能被關著了,我再回來。”

高遠見舒飛和睿睿在,也不好說什麽,便不則聲了。

隨後,高遠去了老爸的房間,看著他弓著背收拾東西,原本一頭粗黑剛硬的頭發已是斑白,忽然就覺得有些心疼,老爸都這麽老了啊。

高遠不由自主地說:“爸,要是你實在心疼他,就讓他出來算了,他被關了這麽多年,沒準兒也想明白了,不折騰了。再說,他還有冠心病,再橫,又能橫到哪裏去?”

蘇老爺子停了手,看著兒子,搖了搖頭,說:“得了,你不了解他,他那性子,改不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放出來,一準兒傷人。真的,我現在就求著你和兒媳婦、還有睿睿三個人平平安安的,不敢叫你們有半點閃失。跟你實話說吧,他老老實實做手術就算了,他要是想怎麽樣,我就殺了他,再不留這隱患了。”

高遠悚然而驚,說:“不至於吧?”

蘇老爺子說:“你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我也不想多說,先就這樣吧,看看半年後能不能回來。唉,真舍不得睿睿啊,你們可要好好地帶著孩子。”

第二天,因為高遠工作忙走不開,還是舒飛回來一趟,將老爺子送去了機場。

在機場道別的時候,蘇老爺子轉過臉去抹了一下眼睛,才對著舒飛說:“兒媳婦,我知道你是個細心又靠譜的人,我真的很滿意。我就走了,麻煩你盡心看著睿睿,還有高遠。高遠這孩子吧,麵上看著冷,其實心善得很,又孝順,說心裏話,我是有些偏疼他,可是,老大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唉,不說那個混賬了,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就把兒子和孫子都托付給你了,千萬留心啊。”

舒飛也不禁動容說:“老爺子你放心吧,我會的。這一路要保重,我們等著你回來!”

蘇老爺子走了之後,高遠一家三口過了一個非常輕鬆愉悅的春節。

節後大約一個星期,高遠的遠望地產在主板上上市,開市價格二十五元左右,隨後一路摸高,直奔四十元大關。

榮登董事長之座的高遠作為第一大股東身家狂飆,晉身當地富豪前十名,成為c城最令人矚目的年輕企業家,鑽石王老五。

舒飛獲贈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十分不安,這等於是幾千萬人民幣啊,又聽說是以後的每一年都會接著轉百分之一過來,便想要勸止高遠。高遠隻是寬慰他說:“還什麽還?公證過去公證過來麻不麻煩啊?再說,我們這一輩子不離不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放你那裏還是放我這裏不都一樣嗎?”

舒飛這才作罷。

又過了幾天,遠望地產在一次高價的地皮角逐中勝出,獲得了c城四環外的一大塊開闊的空地。

遠望地產的崛起及其神秘的掌門人高遠再次成為c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高遠的大幅相片頻頻出現在各類財經甚至八卦雜誌上,因其英俊不凡的相貌、修長健美的身材乃至冷峻沉穩的氣質秒殺c城女性芳心無數,成為當地報刊雜誌乃至論壇等處熱議的“十大夢中情人”之首,一時風頭無兩。

“人怕出名豬怕壯”,值公司上市和競標期間,高遠處事都十分低調。除了十分必要的場合,幾乎不在外麵露麵,就是三點一線式的生活,也就漸漸地淡出了喜好追逐熱點八卦的市民的視線。

這一日,高遠帶著舒飛去看那一塊新的地盤的規劃沙盤,原來高遠打算將這一大塊地皮建成民用住宅,力圖打造成c城的風向標似的高檔住宅區。

在明亮開闊的董事長辦公室裏,高遠環抱著自己的愛人,一起看著落地玻璃窗外的似火紅日,滿懷憧憬地說:“投身民用住宅建設,我們遠望地產將迎來事業發展的高峰期,當然,你的騰飛廣告也會是黃金發展期,因為,我們會做大量的商業廣告來推廣。”

舒飛不禁微笑起來,他接手的廣告公司被易名為“騰飛”,自重張複業以來靠著以前的業界口碑和客戶關係,在舒飛的指揮下運作良好,上個月就完成了銷售額三百多萬,純利五十多萬,而且,這還隻是剛剛開始,若是以後第一大客戶遠望地產真的投身於民用建築,光是這一個業務就夠“騰飛”賺個盆滿缽滿的了,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高遠貼在舒飛的耳邊,絮絮低語:“我們還可以在新修的小區裏修一所我們自己的別墅,我有一些初始的構想,修成三層高,第一層給老爺子和睿睿住,第二層是空中花園,第三層我們兩個住,頂上是花園加露台,有太陽的時候我們在最頂上曬太陽喝茶看書,沒太陽的時候就在二層的室內花園聽音樂健身。你呢,你有什麽構想?”

未來的藍圖正徐徐展開,無限美滿。

可是,總有嫉妒的好事者要打破這種美滿。

某一日,一個專門八卦各種蜚短流長、名人軼事的“城中城社區”忽然爆出驚人秘聞:

“遠望地產掌門人高遠原來是強|暴同性的惡徒!”

“高遠出身涉黑家族,曾與其哥火拚搏命!”

“強|暴犯並涉黑大哥開發的房子,你敢不敢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不離不棄童鞋扔了一個地雷,好嗨皮,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哇哢哢,暴風雨終於來臨了!

這裏先表明一點哈,我本人性別女,看我的文的妹紙也應該是絕大部分性別女,所以,我絕不是故意在此文中無差別仇視或者抹黑女性,完全是出於情節需要。一篇30萬字以上的文中如果沒有幾個炮灰啊惡毒配角的蹦達它就寫不長對吧?而且,我這文的設定又是四個直男,所以,這些炮灰啊惡人啊的角色就落到了幾個女人身上,也不太多,就是鍾點工大媽,相親女,還有這個什麽方曼曼身上。琪琪應該不能算是壞人吧,隻是孩子在生長過程中有些認識上的誤區。其中,方曼曼是最壞,就是那種得不到就要陰著整你的典型。

嗯嗯,本文即將完結,某捕正在構思新文的題材,大家也看出來了吧,某捕喜歡種田類、都市類的文,不太喜歡星際啊未來啊之類的東西,傾向於輕鬆俏皮的文風,如果有虐,一定是微虐,自我表揚一下,某捕是大大滴親媽(*^__^*)?嘻嘻,所以,有木有好的建議,或者,喜歡看什麽類型的文,請多提寶貴意見,來吧,向我開炮~\\(≧▽≦)/~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