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起了解救作用,江晚笙趕緊點頭,然後快速地起身,而這一次厲封秦居然也沒有攔她,於是江晚笙又坐到江影月的身邊,剛坐下來,江影月就靠了過來,悄聲問道:“江晚笙,你和厲少是什麽關係?”

江晚笙動了動身子,和她拉開距離,冷聲道:“和你有什麽關係?”

“關係可大了,我們可是好姐妹。”

好姐妹?江晚笙偏頭看向她,眼神帶著冷意?誰跟她是好姐妹?兩母女真是一個德性,臉皮厚到家了。

她不理會江影月,之後服務員端著菜上來,開了拉菲又替她們挨個倒上了一杯,江影月興奮地捧著紅酒,仰頭抿了一口喜笑顏開,江晚笙餓得不行,把紅酒推開準備吃飯。

江影月喝了幾口紅酒,將杯子放下時突然手一偏,半杯紅色的**就直接淋到了江晚笙的身上,江晚笙還沒來得及反應江影月就驚呼一聲站了起來,抓起旁邊的紙巾。“天啊姐姐你沒事吧?對不起,月月不是故意的。”

說完一個勁地把紙巾往她身上抹,紅酒的漬跡在她使勁的抹擦之下蔓延開來,江晚笙怒火升高,直接伸手將她推開,“不用擦了,我自己來。”

江影月卻啊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滿臉委屈:“姐,我都說對不起了,你幹嘛推我?好疼。”

說著,江影月的眼淚吧噠吧噠地沿著眼角落下。

“……”

看到這一幕,江晚笙深深無奈,她抿了抿唇,不打算再解釋什麽,直接起身朝外麵走去。

而自始至終,厲封秦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端著紅酒杯子,有一口沒一口地輕抿著,動作優雅得如貴族的王子,眼神淡漠得遠處的雲霧一般,隻在江晚笙走出去的時候他眸子才動了動。

江影月故作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他道歉:“對不起厲少,我姐太任性了,我去看看她。”

說完便趕緊跟上去。

二人一走,齊銘便走上前來,“厲總?”

厲封秦眉毛輕挑了挑,放

下杯子,修長的指尖有節奏地扣著桌麵。

“派人送套今年春夏最新的女裝過來,速度要快,然後送過去給江小姐。”

齊銘點頭領命:“是。”

江晚笙進洗手間清洗,幸好身上穿了件工作外套,她脫下來把染了紅酒的地方放到水龍頭下清洗著,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T恤,胸口處被染紅了一大片。

這個江影月一定是故意的!

砰——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江影月踩著恨天高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別洗了,反正也洗不幹淨。”一進洗手間,江影月便恢複了陰險倨傲的模樣,拿起化妝鏡子給自己補妝,一邊冷冷地諷刺。

江晚笙的動作停下,偏頭睨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麽?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

啪!江影月啪的一聲合上化妝鏡,勾起唇嫵媚地笑:“好處可多了,我告訴你,我看上厲封秦了。”

“你看上他,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論身段你比不過我,論樣貌,我勸你還是多照照鏡子,厲少現在對你也隻是玩玩,所以你想都別想跟我搶,你玩不贏我的。”

江晚笙決定不與傻瓜論短長。

這種腦殘言論她真不想跟她繼續說下去,於是扭頭繼續清洗著衣服上的紅酒漬。

“你聽到沒有?”江影月見她沒反應,隨即邁步上前拽住她綁在後麵的馬尾,厲聲道:“不許你跟我搶!”

疼!江晚笙倒吸一口涼氣,回身直接把沾水的外套朝江影月甩過去。

“啊!!”江影月被甩了一身的冷水,驚呼著鬆手倒退,身子狼狽地靠在牆上。“江晚笙,你瘋了是不是?”她氣得哆嗦。

“我看瘋了的人是你吧?別老是在我身上打主意,你喜歡厲封秦盡管去追就是了,別來我這胡攪蠻纏,要不然我對你不會客氣!”江晚笙眼光冷冷的,鋒利的爪子已經露了出來。

誰得看出來,她現在的樣子,不好惹。

江影月

還是欺軟怕硬的,咽了口唾沫,“你敢這樣對我,我回家告訴我媽,看她怎麽治你!”

“請便!”江晚笙麵無表情。

江影月氣走了,洗手間裏終於安靜下來,江晚笙低頭看著那頑固的紅酒漬歎了一口氣,估計再怎麽洗也洗不掉了吧?算了,反正就這樣穿出去得了。

思及此,江晚笙穿上外套,拉開洗手間的門。

恰好齊銘抬手正要敲門,看到她一愣,隨即將袋子呈上。

“江小姐,厲總讓我送過來給您的。”

“給我的?”江晚笙接過袋子,翻了翻發現居然是套嶄新的新衣裳,是她正需要的,她握緊了袋子,感激道:“謝謝。”

“江小姐不必客氣,厲少還在等您,他讓您換好以後過去找他。”

“我知道了。”

關上洗手間的門,江晚笙換上那套嶄新的衣服,出來以後她本想直接去找厲封秦,可中途卻改變了主意,取了三百塊錢給服務員讓她務必轉交給厲封秦,便直接離開了飯店。

而另一邊,厲封秦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江晚笙回來,倒是江影月那廝回來以後一直跟他訴苦,說姐姐可生她的氣了,她好心想要關心姐姐,她卻還潑她一身的水,最後嘴上便宜都討盡了,還可憐兮兮地對厲封秦說不要跟她姐姐計較。

齊銘在一旁聽得嘴角直抽搐,直歎女人心計真是太可怕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齊銘覺得屋內的氣氛都要凍結了,他這才上前:“厲總。”

“人呢?為什麽去了這麽久還不回來?衣服送過去了嗎?”厲封秦冷聲問道,桃花眼裏有風暴在凝聚。

“厲總,衣服送過去了,江小姐也說過換好衣服就過來,可是……我馬上去看看!”

齊銘出去了。

江影月柔軟的身子貼過來,纏上他的肩膀,胸前的柔軟若有若無地蹭著他,嬌聲道:“厲少,我姐她脾氣就是這樣,這會兒指不定應該已經走了。”

走了?厲封秦眯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