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焰?嗬,你說見就見?你心裏打的什麽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林姍卻冷笑了一聲。

聽言,江晚笙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倒是說說,我打的什麽主意?他是我的長輩,我隻是想把事情問清楚怎麽了?如果你不讓見的話,那也可以,咱們來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怕你。”

說完,江晚笙還扭過頭看向江庭,低聲詢問道:“小庭,你怕不怕死?”

小庭一開始顫抖了一下,然後用力地抱住江晚笙,將頭埋在她的後背上,“不怕,不過小庭要跟姐姐死在一塊。”

“好。”江晚笙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死在一處,咱們姐弟倆也有伴了,黃泉路上不孤單。”

“嗯!”小庭重重地點頭:“隻要姐姐在,小庭就不怕!”

林姍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嘔出來,隻好咬牙道:“你這死丫頭片子,非得見我焰哥不可?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不做什麽。”江晚笙看她氣得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突然想到了她上次說的話,然後她嘲諷地勾起唇:“你放心,他是我的長輩。”

“……”柳姍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忍了片刻才道:“好,那我去找焰哥來見你,你現在就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我說過了。”江晚笙眼神淡淡的,嘴唇有些略白幹涸:“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但我要先見溫焰,在我還沒有見過他之前,我什麽都不會給你。”

“你!”林姍被她氣得不行,可卻又拿她沒辦法,隻好轉身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然後那人就出去了。

江晚笙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心中卻無比憂患起來,她的手機被砸掉了,信號肯定沒了,自然不能定位到她現在的位置了,而且剛才她並不確定自己昏了多長的時間,這裏離她消失的地方又有多遠?

她根本都不知道。

那麽厲封秦又要如何找到她?他還能找得到自己嗎?

這希望怕是很渺茫。

估計自己今天真的是要死在這裏。

她死了倒是

沒關係,就是真的太可惜小庭了,明明就要做手術了,隻要手術成功他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地生活了,可偏偏這個時候……

這一切都是國為……

溫焰!

江晚笙咬起牙根,一會等溫焰來了一定要好好地問問他。

過了一會兒,溫焰來了,一進門看到江晚笙受傷的樣子,眼神立即變了幾分:“林姍,是你找人把她打成這樣的?”

聽言,林姍瞪了他一眼,咬唇:“我可不敢打你的小相好。”

“你別胡說八道,你告訴我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哪來的?”看她這麽狼狽的模樣,溫焰覺得心疼極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有話趕緊說,我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五分鍾一到我就來要東西。”

說完,林姍直接轉身出去了。

然後其他人也走了,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

溫焰快步走到江晚笙的麵前,替她解綁手上的繩子,解到一半的時候,江晚笙卻突然開口問道:“溫焰叔叔,你一早就在謀劃了對嗎?”

聽言,溫焰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沉聲道:“丫頭,溫焰叔叔是有苦衷的。”

“苦衷?”江晚笙笑中帶淚:“我父親把你當心腹,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很信任你,什麽都交給你去辦從不過問,可沒想到你卻狼子野心,居然想吞並整個江氏麽?”

江晚笙注意到他臉上那道刀疤:“你不如實話告訴我,你臉上這道疤痕是怎麽來的?根本不是被馮嬌追殺吧?你們到底懷了什麽鬼胎?”

溫焰的動作徹底停住,而身後的小庭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拉著江晚笙的衣袖:“姐姐,你在說什麽呀?溫焰叔叔他做了什麽?”

聽言,江晚笙才注意到小庭還在自己身後呢,她跟溫焰談話,可能會暴露父親已經過世的消息,想到這裏,她蹙起眉:“小庭,你先去裏麵,我沒叫你你不許出來,也不許偷聽,進去捂住你自己的耳朵。”

“姐姐!”

“如果你不聽話,姐姐便不要你了。”

小庭隻好縮到裏頭的角落裏去,然後聽話地捂起了耳朵。

溫焰看著這一幕,無聲地歎了口氣:“你還瞞著他嗎?”

“我不瞞著他又能怎麽樣?”江晚笙冷笑一聲:“把你們的惡行全部說出來,讓他也跟著我一起心灰意冷嗎?”

“晚笙丫頭,我……”

“溫焰叔叔,這是我最後這樣叫你,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認真回答我。”

“好。你說。”

溫焰認真地盯著她。

江晚笙發覺自己的掌心都有些顫抖,手上的繩索已經解開了大半,可是卻還沒有完全解開,她未感覺到疼,隻覺得心如針紮。

“我父親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聽言,溫焰的身子微微一震,想否認,可麵對她那雙清澈如洗且含淚的眸子時,溫焰的否認竟有些說不出口,感覺自己充滿了罪惡感。

“……丫頭。”

“果然跟你有關麽?”

江晚笙差點哽咽,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仍舊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你們的心真狠,對待一個真心的人都可以做到這麽狠絕,這世間的事還有什麽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丫頭,你聽溫焰叔叔解釋,溫焰叔叔真的是有苦衷的。”

“我才不相信你們有什麽苦衷!”江晚笙突然大聲地斥了一句,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可她臉上卻是一片倔強:“我隻知道我父親把你當親兄弟看待,股份也分了給你,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長輩看待,沒想到人善被人欺,溫焰,你可真是徹底給了我跟我父親一刀,你怎麽忍心下手?”

“縱然你父親的死跟我關,但卻不是我所為!”溫焰見她激動得無法交流,隻好將實情說了出來。

“我隻是目睹了你父親去世的過程,並沒有動手,這也能算跟我沒關係。”

聽言,江晚笙的眼淚止住:“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

“真正害死你父親的凶手,是馮嬌。若要追溯最初的源頭,那就是你現在糾纏不清的男人,厲封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