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看他的表情，大概知道答案了，隻好點頭：“好吧，隨你自己喜歡，這個小丫頭……雖然身體差了點，但性子……嗯，也是挺不錯的，嗯，至少一物降一物嘛。”
等江晚笙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邊上的厲封秦，她還沒有開口，厲封秦便先開口說道：“你想見小庭對麽？我現在帶你去。”
沒等她答話，厲封秦便抱起她，去了小庭所在的病房。
江晚笙的心裏挺感激的，因為他懂自己，一路上她也沒有再說話，這次醒來以後，她覺得自己手上的傷沒有那麽痛了，燒也好像退了。
也不知道醫生給她用了什麽藥。
但大概，是她知道手術成功了，所以喜悅有止痛的功效吧。
江晚笙是這樣想的。
到了小庭病房後，正好碰到蘇瑾墨出來。
“晚笙。”蘇瑾墨看到她被厲封秦抱在懷裏，眼神顫了一下。
江晚笙掙紮著從厲封秦的身上跳下來，厲封秦抵不過她，隻好將她放下來。
“蘇醫生，小庭他如何了？”
“你放心，他現在還在昏睡中，再觀察幾天，如果沒有什麽大的反應，以後就沒事了。”
聽言，江晚笙喜極而泣：“謝謝。”
蘇瑾墨看了她身後的厲封秦一眼，然後要求道：“可以借一步說話麽？”
江晚笙剛想點頭，厲封秦便直接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冷聲道：“你沒看到她連站都站不穩了嗎？想借到哪裏去說話？在這兒也可以。”
聽言，蘇瑾墨的臉色有些難看。
江晚笙知道他的心思，也覺得，自己應該跟他說清楚，於是掙紮開了厲封秦的手，輕聲道：“讓我去吧。”
厲封秦蹙起眉，眸子露出不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江晚笙虛弱地開口，但還是一寸一寸地掙開他的手。
厲封秦氣得額頭的青筋暴跳，抓緊她的手。“你敢去！”
“放開我，我隻是跟他說幾句話。”
“厲先生，請您放開晚笙，強迫一個
女生可不是君子所為。”
“……你說什麽？”厲封秦眼裏掠過戾氣，“有膽子再說一遍？”
蘇瑾墨握住江晚笙的手：“我也不怕再跟你說一遍，你這不是君子所為，你沒看到她不願意嗎？還是你自大到忽略了別人的感受？隻在意你自己的？”
厲封秦一拳直接打過去，蘇瑾墨下巴挨了一拳，身子弱不禁風地往後倒了倒，江晚笙嚇得臉色大白，直接回頭：“你鬧夠了沒有啊？”
聽言，厲封秦的步子一頓，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她：“女人，你說什麽？”
“我問你鬧夠了沒有？我隻是想跟他說句話，順便問一問小庭的病情有那麽難嗎？你是我什麽人？你為什麽要這樣限製我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討厭？”江晚笙用盡自己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地朝他吼道。
“……很討厭？嗬。你終於把你真心話說出來了對吧？”厲封秦赤紅著雙目逼問道。
江晚笙覺得自己心力交瘁，麵對他如此逼問，隻好咬唇道：“對，我就是討厭你，你現在知道了沒有？可以放開我了吧？”
“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麽？”厲封秦要求道。
“可以。”江晚笙仰起下巴，跟他的眼神相對，“我討厭你，聽清楚了嗎？”
一瞬間，厲封秦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
然後他那雙赤紅的眸子在一瞬間灰暗下去，江晚笙看得心急，張開唇瓣欲言又止，最後忍著沒說話。
她真的覺得厲封秦這次太過分了，居然打人。
打人就是不對。
“女人，別後悔！”
可是江晚笙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之後，便掉頭直接走掉了。
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江晚笙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麽滋味，既苦澀又難受，她有一點想追上去的衝動。
但是身後還有一個人等她解決，她隻好轉身去扶蘇瑾墨起來。
“蘇醫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瑾墨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搖頭笑笑：“你不用擔心我。”
“對不起啊，我替他向您道歉，他的脾氣真的太衝了。”
“晚笙，你跟他又沒有什麽關係，這是他犯下的錯，你用不著代他道歉的。”
“不，需要的。”江晚笙堅定地道。
蘇瑾墨愣了一下，看清她眼中的情緒之後，他忽然苦笑起來：“你喜歡他嗎？”
厲封秦不在這兒，江晚笙便不用再否認自己內心的情緒，於是點頭。“是。”
盡管已經知道答案，可是聽到她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蘇瑾墨的身子還是抖了抖，然後道：“那你為什麽剛才……”
“那隻是迫不得已的，蘇醫生，你讓我借一步說話？是想說關於小庭的病情嗎？”
“哦對，小庭隻要醒過來以後就沒事了。”
“真的嗎？那他以後可以像一個正常人生活嗎？”
“如果之後都沒有問題的話，那應該是可以的。”
江晚笙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睛紅紅的：“我現在能進去看看他嗎？”
“現在還不行，過幾天。”
江晚笙隻能點頭。
蘇瑾墨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糾結，隔了半晌才問：“你跟厲先生……”
“蘇醫生，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隻有一顆心，沒有辦法再分給別人了。”
她直接了當地將自己的想法說清楚：“你能替小庭做好手術，我真的很感激你。”
“不必感激我，就算小庭不是你的弟弟，這也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責任，所以我對他如何，與你無關。”
聽言，江晚笙也沒有再說話。
“你說的話我明白了，還是希望你們幸福，最後能抱一下嗎？”
江晚笙點頭：“好。”
於是蘇瑾墨張開雙臂抱了一下她，蘇瑾墨極紳士，說抱一下就真的隻是抱一下，然後便鬆開了手。
“祝你幸福。”
說完，蘇瑾墨轉身離開。
江晚笙站在原地，看了病房一眼，這才轉身回到喬澤的辦公室，可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厲封秦。
“丫頭怎麽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