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丁香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這自家的堂內不都是供一些財神、菩薩這些神仙嗎?咋這堂內供這樣一個凶神惡煞的神呢。”

“丁香,你說啥,俺們到底能不能回去了。”翠花搖了搖丁香的手臂問道。

“嗯,翠花,你看那神案上放著什麽。”丁香低聲問道。

“嗯,看到了,咋了。”翠花瞄了一眼問道,她急的隻想早點離開這宅子。

“你知道這畫上的人是誰嗎?”丁香追問道。

“哎,俺哪知道啊,你見識比俺多,咋還問俺啊。俺就知道他是位神仙,要不就是保長壽,要不就是保興旺,還能有啥,我看俺們還是趕緊走吧,時候已經不早了。”翠花已經有些急了。

“中,那咱們就回去吧!”丁香說著轉身就朝門口走。

忽然,她眼前精光一閃,一個人影從院門前劃了出去。

“丁香,你咋又不走了。”翠花見丁香突然怔怔的立在那裏,納悶的問道。

“翠花,你看到剛才的那個人影了嗎?”丁香壓低聲音問道。

“人影?在哪?”翠花心頭一驚,漫無目的的晃悠著腦袋四處張望。

“已經不見了,剛才就在們那。”丁香指著院門說道。

“俺咋沒有看見啊,丁香,俺們趕緊走吧。俺早說了,這裏邪乎的狠,快走吧!”翠花弱弱的說道,她挽著丁香的手臂往門外走去。

燈芯巷裏的光線似乎比之前暗了很多,青石板路顯示出一種暗青的顏色,走在上麵“咯噔咯噔”作響,更是給安靜的巷子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翠花心急的拉著丁香急匆匆地往巷外走,壓根就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等等。”突然丁香喊住了翠花。

“丁香,又咋了地,時候不早了。”翠花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翠花你看,這屋看起來咋破爛不少呢,這屋裏有人住嗎?”丁香指著一間低矮的平房說。

這屋子挨著這些青磚綠瓦的房子,顯得寒磣了不少。大門不是朱紅色的大門,而是一麵暗黑的原木門,門上隻是簡單地掛上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鎖,用紙糊的窗戶也已經布滿了破洞。

破舊和黑暗從屋子裏透了出來,似乎還散發出一種腐敗的黴味。

“啊,這屋啊,這以前是人家的柴房,後來讓王貴住在這裏。”翠花瞥了一眼說道。

“那王貴現在是幹啥生活的呢。”丁香側眼問道,又邁開了步子走了起來。

“俺知道他以前是在王瘋子家當管家,後來就不知道幹啥去了,俺都有些日子沒瞧見他了。他啊,是個怪人。”翠花突然神秘的眨眨眼睛。

“怪人?怎麽個怪發啊。”丁香不解的問。

“俺們不在這裏說,等出了燈芯巷俺在告訴你。”翠花使了個眼色說道,她加快了腳步走在前麵,她那步子似乎比剛才來的時候輕快了許多。

丁香也跟在她後麵。

出了燈芯巷,太陽都已經過了頭頂了。燈芯巷裏的光線太暗,丁香隻覺得忽然被這太陽一照,身上暖和了許多,隻是眼睛有些犯暈,有些不大適應這外麵的光線。

翠花一心走在前麵,似乎都已經忘了和丁香說的事了。

“啊,翠花,你剛才不是說要告訴俺這王貴咋個怪法嗎?”丁香幾步跟上前,扯著翠花的棉襖似乎有些急了。

“嗬嗬,俺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俺要是不這麽說,還不知道你啥時候能出了那巷子呢。”翠花瞅了丁香一眼,得意的說道,大有勝利的喜悅。

“翠花啊,你還騙俺啊。”丁香失落的低下了眉頭。

“哎丁香,你可別生氣啊,俺是和你鬧著玩的。”翠花見勢忙挽起丁香的手,討好的說道:“俺這就告訴你。”

“那好,這王貴究竟是咋回事啊。”丁香眉頭慢慢的揚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悅。

“嗯,這聽人家說,自從王瘋子家出事之後,王貴就不見了。”翠花說道。

“不見了?那他咋又住在燈芯巷呢。”丁香驚訝的問道。

“哎,這都是後來的事情,那王瘋子的婆娘美玉死了之後,王瘋子家就亂了套了。王瘋子瘋了,這些家丁也都散了,更奇怪的那天晚上好像王貴拿了一樣東西就不見了。”翠花壓低聲音說道。

“你是說王貴拿了王瘋子家的一樣東西跑了?”丁香問道。

“嗯。”翠花點了點頭。

“那他拿了啥東西啊。”丁香問道。

“這個好像誰都不知道,王瘋子自從那天晚上不就瘋了,家丁都跑了,這裏麵的事情誰都不清楚。倒是那美玉死的真是出奇了,被人扒光了衣服弄死在**,可憐這王家啊。”翠花舌頭打著響聲說道。

“那是啊,你說這美玉是被人糟蹋死的,王貴是管家,連夜跑了,你說這事情會不會是...!”丁香掐住了半截話說。

“這事情不好說啊,這王貴之前在王瘋子家也是風光的,這人一風光,難免不犯事,隻是之前大家都懷疑,卻都沒有證據。再說了,王瘋子家已經是家破人亡了,誰都沒有再去管那件事了。後來王貴就出現在燈芯巷裏,可也沒有人去理會他,而他見別人也是偷偷摸摸的。”翠花說道。

“王貴有多大歲數了。”丁香問道。

“好像有四十多歲了吧!”翠花說道:“不過他的相貌看起來卻像是六十來歲的人,俺都沒有具體的瞧見他長啥樣子。”

“啊,咋會沒瞧見呢。”丁香驚異的問道。

“那人怪怪的,走到的時候都是低著頭,都沒喲睜眼敲過人,你說咋能看到他的麵目呢。”翠花說道。

“哦,那倒是,確實是一個怪人啊。”丁香沉吟著說道。

天氣寒冷,丁香的就掩了門,坐在桌前,就這煤油燈做起了鞋子。

這王鐵柱上省城裏有些時日了,出門的時候啥都沒有帶,隻是帶了一把破油傘,丁香隻覺得納悶了,這破油傘的周身都是洞。這大冬天的,要是忽然下起雪的話,這傘也是沒什麽用。要是下雨的話,更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可是王鐵柱急急地出門了,還沒容得丁香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