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點滴一滴一滴的輸入了文清的體內,慢慢的。

“走,走。”文清的嘴裏又念叨著什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大大的眼睛在病房內環繞了一周,看到同宿舍的女生們,看到卲岩,看到蕭風羽他們的麵孔,文清的嘴角微微的上翹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個字:“水。”

“醒了?親愛的。”賈藝林和幾位女同學走了過去:“渴了吧?”

“幹嘛去。”蕭風羽也想過去,可是被何晨拉住了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

譚傑掏出那顆收魂丸過去遞給賈藝林說:“正好她要喝水,這個是我們老家祖傳的藥,你們喂給她吃下去,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

“來,這裏有熱水,我剛打的。”文清同宿舍的另外一個女生拿著一個保溫杯,幾個女生一起托著文清的上身將藥喂了下去。

文清煞白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了紅潤,她掙紮的坐了起來,撫了撫額頭輕輕的晃了下腦袋:“頭疼,謝謝你們照顧我,我已經好多了,好像不燒了。”

“太好了,我們都急死了呢。”

“是啊,怎麽突然發起燒了呢,嚇死我們了。”幾個女生窩著文清的手,摸著文清的額頭興奮的說著。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隻記得我一大早就醒了,想起周一要交一寸照片,我怕忘了就翻翻放在枕頭底下的照片。”文清慢慢的恢複了清醒,開始回憶了起來。

“然後照片就不小心掉了下去,我就下來找,底下和桌上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了。然後我感到渾身一陣陣的冷,我就爬回**,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慢慢的就開始什麽都記不清了。”文清捋了捋長發,皺了皺眉眉頭接著說:“我夢到自己好像來到一些花花草草中,又好像是坐著校車出去了。

我總是想跳著走路,我還記得看到好多好多的血。哦,對了,我看到他們了,蕭風羽、卲岩、劉廣、何晨。”文清用手指指向卲岩他們,開心的笑了起來,精神顯然已經恢複了不少。

幾個女生們還在一起嘀咕著什麽,眼睛瞄了瞄蕭風羽,又開始一起“嘻嘻”的笑著。

幾個男生卻怎麽也興奮不起來,一個個站在那裏發木,心裏都在七上八下的。

“咿,你們又犯什麽病了,一個個傻乎乎的站著。”賈藝林走了過來,扶了扶眼睛,轉向蕭風羽說道:“蕭兄,我們清兒醒了,你怎麽不開心啊,虧得人家夢裏還叫了你名字呢。”

“嗯,沒有沒有,哪裏。”蕭風羽強擠出一個笑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切,那還不過去慰問慰問。”賈藝林拍了一下蕭風羽肩膀。

“哎呀,疼,疼。”蕭風羽抬起腿就要往病床邊跳過去。

“呦,你也受傷了啊,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女生們這才發現蕭風羽居然也受傷了,咯咯的笑作一團。

一個白影從蕭風羽眼前劃過,他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或許我們真的是看錯了,也許一切都是巧合罷了。”卲岩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床鋪。

宿舍裏,舍友們剛剛討論了文清鬼附身的事情,為了不驚嚇那些女生們,大家都沒有當著她們的麵說出自己今天的遭遇。

“就算真的有鬼附在文清的身上也已經離開了,蕭風羽剛剛不是看到有什麽東西離開了嗎。”譚傑說著又拿出一個藥丸,在手裏擺弄著說:“再說了,我的藥可是很管用的。”

“嗯,是啊,我就看到一個白影劃過去。哎呦,輕點,謝謝。”蕭風羽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給他擦藥的劉廣。

“你的藥真的很管用嗎,你們老家有人用過嗎?”何晨走到譚傑的**,拿過藥丸聞了聞:“有些衝鼻子。”

“當然,這裏麵是我們祖傳的神秘配方。”譚傑搶過藥丸,神秘有些自豪的說:“記得那年我們村發大水。”

“別說了,馬上要熄燈了。”劉廣聽到譚傑要將鬼故事,嚇得他馬上打斷話:“明天再說,我要上床了,你自己弄吧。”說完扔掉棉球就往自己的上鋪爬。

“哎,哎。”蕭風羽抬頭衝劉廣嚷嚷:“你這什麽醫生啊。”

“好好,不說了,睡覺吧。”譚傑把藥丸放到桌上就躺了下去。

第二天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劉廣一早就約了班上的女同學去學校的運動館打羽毛球。而蕭風羽的腳踝也消腫的好多,何晨陪著他出去走走。

宿舍裏仍然留下譚傑和卲岩在苦讀書。

“hello,兄弟們。”

卲岩抬頭一看原來是老大哥劉雙。

“好久不見了,也不來看看我們。”卲岩趕忙起身,要給劉雙搬椅子。

“不用,我做譚傑**就行。”劉雙坐在譚傑床邊,拿起桌上包裹的藥丸問道:“這是什麽高級東西,是你們給文清吃的藥丸?”

“嗯,對啊,你是怎麽知道的。”譚傑也放下手中的書,坐了起來。

“我剛剛在操場上碰到了你們宿舍的何晨,他跟我說了昨天的事,我也覺得挺蹊蹺的,就過來聊聊。”劉雙揉了揉小藥丸,問:“你們家那邊真用這東西招魂?”

“嗯,是啊。趁劉廣不在,我給你們說個故事。”譚傑神秘的說。

“好,我去關門。”卲岩起身去關宿舍的門。

“我們村裏有一條河,河水很清澈,平時大夥經常在裏麵洗衣洗菜。大約在八九年前吧,有一年發大水,上遊的堤壩決口了,洪水突然一瀉而下,淹沒了河邊好多人家的房屋和田地。

我家隔壁就住這一個鐵匠,那年他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人挺精神的,身體也跟結實強壯。過了幾天洪水退卻後,他聽人說上遊有很多的魚都被衝到河裏了,就帶著漁網去河裏撈魚。

回來的時候卻是臉色蒼白,他和他妻子說今天和幾個村民撈魚的時候一收網,覺得網裏很沉,他還以為撈著一條大魚呢,滿懷欣喜的撈上來一看,居然是一個姑娘的屍體。

那個姑娘應該是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被突然衝下來的洪水卷走了。姑娘的身子被泡的像水桶一樣,臉也發的像麵盆一樣,呈現著醬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