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約莫二十歲的俊美男子倚著銀白色的柵欄,褐色的碎發遮蓋了表情,隻有美唇,似嗔非嗔的揚起。寬大的米色T恤和發白的牛仔褲,再加上模特高挑纖細的身材,自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簡直是很難讓人忽視骨灰級的大帥哥。

抬手,用絨絨的粉色毛巾拭擦著濕發,毛巾上粉色可愛的小黑豬不停顫動,襯著那薄唇如嬰兒般粉嫩。淺褐色的短發閃爍水光,遮蓋了纖細的眉,隱約瞧見飛眉下那懾人的黑眸。

正漫不經心擦著頭發,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長眉輕然一挑。纖細嫩滑的雙手慢慢從背後揚起來,“哈!”伴隨著如銀鈴悅耳的笑聲,小手已經覆蓋住俊美男子的眼眸。背後的清秀精致的臉蛋終於是冒了出來,張揚著滿是得意的笑容。

女人裝模做樣清清喉嚨,正準備問“猜猜我是誰”,沒有想到雋秀的男子很是配合,方才悠閑的模樣立即轉彎,驚恐的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美麗的女人彎起了嘴角,似故意的,下一秒嘟起了粉紅的唇,撤開了手,賭氣道,“哼,又是這樣,根本就不好玩的嘛!”她說罷要走。

當手撤開,重迎光明的雙眸熠熠生輝,深邃如海,卻又是清澈如水般空明,隻見絲絲寵溺在眼瞳裏泛起。唇角一挑,男人以及其快速的速度轉身,瞬間攬住要走開賭氣去的女人,清香怡人的發香在空中飄揚,水汽飛濺,等旋身之時,男子已慵懶攬著女人倚靠著柵欄。

“怎麽?寶貝?生氣了?”男人伸出兩指抬起女人的下巴,嘴邊叼著邪邪的笑容,就如罌粟般妖治美豔異常,如夜空澄澈的黑眸,妖嬈的眯起。

“哼!”女人仍在賭氣,對於男人美豔的笑容熟視無睹,仿佛早已免疫。

“嗯?寶貝不肯原諒我?”男人美如玉石的纖手劃過那倔強的臉龐,輕笑中緩緩俯身,眼中的笑意越見越深,直到兩人的臉龐貼在一起,輕輕地磨蹭。

濕發貼著溫熱的臉龐和脖子,讓女人瑟縮了下,才綻放甜甜的笑容。“好癢!”她咯咯笑起來,眯起成月牙兒的眼眸。“嗯?”男人好像是置若罔聞,繼續磨蹭著,微彎的嘴角泄露他的心情。“好了,我原諒你啦!阿狂,別鬧了!”似乎忍受不了,女人輕推開了俊美過分的男人。

禦輕狂懶懶的抱胸,“墨紫竹!”薄唇輕輕吐出女人的名字,完美的弧度呈現在嘴角上。墨紫竹淺笑中才抬頭,頓時愣住了。暖洋洋的陽光散落男人的周身,迷醉著夜空黑瞳,那個笑容無懈可擊,簡直可以說是一笑迷死大幹女生。而她,自然也是女生。

“好帥!”紫竹完全陶醉在某人的惡魔絕美的微笑中,雙眼不斷冒出熱燙燙的紅心。“噢!”捂著被彈痛的額頭,紫竹立馬回神,不滿的看著輕狂,幹嘛打攪她看帥哥的興致啊!“你流口水了。”輕狂淡然的說道,伸手要擦去她唇邊的水跡,卻被紫竹飛速的躲開。

流口水?!猶如天打雷劈,一桶冷水從天而降,把她的全身都淋濕了,而她的小心肝啊,也在不停地顫動,丟人啊丟人!自毀形象。

瞥了眼陷入萬底深淵的紫竹,“我去做早餐。”輕狂若無其事的走進廚房,嘴角卻揚起邪肆的笑容。

紫竹欲哭無淚抹了抹嘴,卻發現沒有絲毫的水漬,一驚一愣,怒火頓時在眼中燃起。

果然,正在輕狂用木鏟翻著蛋卷的時候,“禦輕狂!”一聲猶如河東獅吼的吼叫陡然爆發,震破耳膜。“嘖嘖,阿竹的獅吼功又進步了。”輕狂鎮定自若,張揚的笑容始終掛在嘴邊,即使是天塌下來,也未必能看到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沒錯,是她,而不是他。禦輕狂是貨真價實的女人,隻是中性到了極限。若非最親的人,誰也不會知道她的性別。而她最親的人,除了死去的父母,也隻有阿竹和阿軒而已

她知道,阿竹愛著阿軒,他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由於兩家的財盛權粗,都遭到了追殺。走投無路的孤兒為了生存下去,都成為了殺手,並且到現在已經是國際的黃金殺手,在殺手榜上阿竹排名第三,阿軒第二。而第一

喪母失父的感覺,她懂。被人遺棄的感覺,她也懂。絕望崩潰的感覺,她更是深入骨髓。所幸的是,她起碼還享受著十多年的幸福,一家人的歡樂時光,時刻溢滿她的胸口。而他們,卻是比她更加的孤單。所以,她都盡可能的嗬護他們,保護他們。

正當紫竹生著悶氣,輕狂兩手捧著托盤從廚房出來,輕佻吹了聲口哨,“親愛的寶貝豬豬,該吃早餐嘍!”一聽那詞,紫竹再次眼冒火光,“不要叫我豬豬!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的。”隱約聽,是磨牙的聲音,輕狂幾乎忍俊不禁了。這小妮子,還真是精力充沛呢。

“快來吃早餐吧!”輕狂聳聳肩膀,將托盤上的菜擺上桌,絲毫不在意威脅的話語,反正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她。“你煮的?”紫竹咽咽口水,幾乎不敢望桌台上瞄一眼,拚命的告誡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她的氣還沒有消呢!嗚,天知道阿狂下廚是那麽的難得,簡直與天上會掉金絲菜蛋卷沒有什麽差異。

好想吃哦!紫竹一張小臉上浮現可憐兮兮的神情,距離上次阿狂下廚已經有了半個月了。可知道她想她的廚藝有了多久,簡直是一日不吃,如隔三春。正在紫竹想著,一雙木筷子已經伸到麵前,她疑惑的抬頭,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龐頓時呈現。

“喏,幫我嚐嚐。”輕狂指指桌,讓紫竹的眼神發亮,那是她最愛的金絲菜蛋卷,頓時沒讓她熱淚盈眶。

今天是她十九歲的生日,她記得幾月前說過,等她生日時候,她希望阿狂親自下廚煮她最愛的金絲菜蛋卷。但這道菜看似簡單,但每種材料都是獨特無比,珍貴如寶,即使是富可敵國,也不一定能夠尋到,沒想到阿狂竟然真的

“快點吃,等下還要去逛街的呢!”輕狂俯身寵溺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微笑著走開回房。當在關上門的刹那,滿眼的溫柔立刻變成肅殺的無情。皺起長眉打開電腦,查看新發來的郵件,頓時是目光一沉。

林任!她最想痛宰的一個仇人!

當她十二歲時,就是他帶著幾十個頂尖的殺手,將她的父母殺害。那時她躲在床底,由於被父母保護好好的,是他們女兒的身份沒有曝光,才得以喘活。她忘不了,忘不了他那冷酷的眼神和殘忍的手段,命人用刀寸寸切割父母的皮肉,喂於狼狗。更是忘不了父母臨終前那抹擔憂絕望的神色。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