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這個要求可以以後再提嗎?”

蘇子薑往旁邊一站,從觀眾的視角來看,他似乎是離祁夜更遠了一些。

但其實是靠得更近了一些。

他聽到祁夜耳塞裏傳來微弱的聲音:“可以。”

很微弱很微弱。

如果是換一個人站在這裏不一定會聽得到。

但蘇子薑還是聽到了。

眼前的人把名片遞給了蘇子薑:“當然可以,這是我的私人名片,您收好。”

蘇子薑笑了笑,然後禮貌地鞠了一躬,“謝謝您。”

然後他蹦噠著下台了。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角落,將手中名片上的號碼輸進了撥號鍵內。

摁下了“撥打電話”。

三十秒後,電話打通了。

此刻,蘇子薑的內心“砰砰砰”直跳,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心髒脈搏的跳動,那麽劇烈,真實。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做。

十秒鍾過後,接通了。

而台上的人還在和大家談笑風生,眾人附和著。

喧鬧聲蓋過了整個宴會大廳。

蘇子薑還在慌亂之中,便聽到電話裏傳來聲音——

“聰明的小朋友,再獎勵你一個願望。”

男人的嗓音低磁魅惑,如醇酒般令人上癮,想要再次聽到那聲音。

“不過,你得送我一件禮物。”

字字清晰。

蘇子薑更緊張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做。

“那……您……還在現場嗎?”

“三點鍾方向,抬頭。”

蘇子薑轉到了三點鍾方向,抬頭。

隻見一個男人手握一杯比鮮血還紅的酒杯,他的手隨意地搭著檀木製成了護欄,一身黑西裝襯托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看不清楚臉,因為他帶了麵具,隻能看見他朝蘇子薑露出一個笑。

不同於蘇子薑燦爛的笑,那笑有一種被取悅的意味,就像是惡魔得到了想要的寶藏。

是……那個鋼琴師?

他居然是……真正的祁夜?

“不記得我了嗎?”

祁夜這麽問,楠漨把蘇子薑問傻了,對於真正的祁夜,他毫無印象。

“酒吧。”

蘇子薑的腦袋一下子就浮現出了完整的記憶……

他……他把這位新貴調戲了………

就在人家體驗一下貧民窟彈鋼琴日子的時候,把人家調戲了!

“想起來了?”

蘇子薑嗓音顫抖:嗯、嗯,對、對不起。”

“我喝了酒……把你……那個了。”

“嗬~”低魅的嗓音又開始勾引蘇子薑了,“哪個了?”

“調、調戲…了。”

蘇子薑像一個做錯事兒的小朋友,低下頭,耳垂和臉都在發紅發燙。

有一種……待宰羔羊的感覺,讓祁夜想揪一下他的耳垂,看鮮血積蓄於耳垂,看他發抖發顫。

那應該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盛宴。

真是……誘人犯罪呢。

“祁先生……我是好人,”蘇子薑想要解釋一下,曲線救國,不能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我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祁夜饒有興趣地笑了笑,破天荒的,十分有耐心,“然後呢?”

“我……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