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我爸最近有來過銀行嗎?”

初一當然不可能直接問他銀行是不是快不行了,隻能從葉程遠最近的行程來推測,他最近究竟在做些什麽。

陳掌櫃本是笑意妍妍的看著初一,現下一聽初一開口就是詢問葉程遠的行蹤,眼中的笑意立馬被警惕所替代。

“老爺最近都有來銀行,不知大小姐找老爺所謂何事,若是急事,我這便去找老爺通報一聲。”

陳掌櫃自然不知道初一二人就是剛從葉程遠書房裏出來,還親眼見過他和另一名女子歡愛的場景,還以為初一這次來是有什麽事,這才幫著葉程遠撒了個謊。

可是這個謊,好巧不巧的就給葉程遠黑上加黑了。

心底冷笑一聲,鄧景徽眼中的墨色變得越發濃鬱起來,他轉頭看向站在櫃台中理賬的夥計,聽到他們將算盤打得劈啪響,心中更是覺得不屑。

他說葉程遠哪裏來的本是,竟然能將偌大的,已經扶不起的葉家弄得如此風生水起,甚至每個月還有盈利,怕是這其中的商鋪,早已經變成中空的,中心已經爛的不堪入目了吧。

“哦?我爸在辦公室?”

聽陳掌櫃這麽一說,初一也覺得好笑起來,葉程遠那人這會兒竟然在辦公室?看那女人的模樣也是個新麵孔,他怎麽舍得撇下那個女人,坐下來好好辦公?

陳掌櫃這會兒看到初一嘴角的冷笑,心頭一跳,麵色卻不改,“大小姐莫不是瞧見老爺了?老爺剛才出去了一會兒,這會兒才回來,若是不信,小的大可將老爺叫過來,與大小姐當麵對質。”

說罷,陳掌櫃轉身就要朝辦公室走去,為了讓初一二人相信自己說的話,麵上還特意表現出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很是神氣。

“算了,我今天就是來看看,出去這麽些年,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陳掌櫃了,不知道陳掌櫃家中的妻兒老小可都還好?”

見陳掌櫃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門把手,初一趕忙出聲喊停,見陳掌櫃帶著疑惑實則鬆口氣的眼神轉過神來,便想了這麽一出話。

陳掌櫃偷摸著把掌心的手汗擦到長袍上,對著初一抱抱拳道,“勞大小姐費心,小的一家都好。”

“好便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陳掌櫃忙活了。”初一說完,揮揮手便帶著鄧景徽走出了銀行大門,留下陳掌櫃一人在二人身後擦幹額頭上的冷汗。

“對了!”

陳掌櫃僵住擦汗的動作,“……大小姐還有何事?”

初一輕笑,“陳掌櫃別忘了同我爸說一句,我來過了。”

說完,初一便拉著鄧景徽的手朝街上走去,葉程遠究竟有沒有在銀行,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說出來,讓大家心中都不好受。

一直站在銀行內的陳掌櫃放下手臂,眼底劃過一陣暗芒。

他確實是要將大小姐來過這件事告訴老爺,也要提醒老爺,如今這個大小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第528章 小舅在手,天下我有(29)

大街上,一對俊男靚女引起了街頭百姓的注意,他們的關注點不是二人的相貌,而是二人的身份。

“葉家大小姐還敢出門啊?換做是我,發生了那樣的事肯定連臉都沒了。”

“可不是,聽說她是被楚家大少爺拒絕了才跳的湖。”

“這樣的姑娘,還有幾家會娶進門。”

“聽說她身上的煞氣重,這樣的媳婦可要不得”

“……”

初一無奈的聽著周邊傳來的閑言碎語,她是真不想動手了,動手不僅累,到最後疼的也還是自己,但當‘煞氣重’三個字眼落入初一耳中的時候,初一頓時被氣笑了。

“我?煞氣重?”

開玩笑的吧,這麽多年活下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說自己煞氣重的呢?不信?來咱倆抱一個,看看會不會把你克死!

這句無憑無據的話逗得初一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幹脆擼起袖子,衝上去就是幹。

見初一就要朝某個角落中撲過去,而躲在角落中的婦人還沒被打呢,就捂起臉開始尖叫。

“別動手了,你哪裏是煞氣重,是他們的傻氣重罷了,和他們動手你的手不疼嗎?”

鄧景徽心中當然也有氣,隻是他沒有初一那麽衝動,隻是將那夫人的麵貌記在了腦海中,等初一待會兒歇下了他再動手也不遲。

五指緊緊握住初一的手腕,鄧景徽帶刀似得眼神深深剜了一眼那婦人,直叫那婦人嚇得瑟瑟發抖,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一路帶著初一回到葉宅,鄧景徽這才鬆開了初一手腕,掰過初一的肩膀,讓她與自己麵對麵,“以後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鄧景徽的話語中帶著肯定,初一知道他是說一不二的人,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從明天起,關於自己的留言就會徹底消失。

“這樣乖的小野貓可真是少見,來,叫聲夫君聽聽。”

手掌心搭在初一的臉頰上,修長的手指因為常年握槍的緣故,變得有些粗糲,此時摩挲在自己臉頰上,讓初一覺得有些刺痛。

“你說什麽?風太大我聽不見!”

一把拍開鄧景徽的大手,初一跑的比兔子還要快,開玩笑,夫君這種稱呼是能亂叫的嗎?

初一跑了後,鄧景徽便一直待在原地,看著初一跑遠了的背影,心底一陣失笑,自己為何如此心急?人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掌心,跑不走也飛不掉,為什麽自己總是在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候,覺得坐立難安?

用手掌覆蓋上胸口,鄧景徽將目光放在了初一離去的方向。

葉隨安,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麽藥?

即便初一跑的再快,也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看,看的她背後發涼,腳底發軟,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馬桶,鄧景徽身上應該不會有什麽監視係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