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

接下來整整三天,阮綿綿都沒有在上官痕麵前出現過。

上官痕以為她已經忘了自己,心裏不禁萌生出一絲希望。

又過了兩天,阮綿綿仍舊沒有出現。

上官痕確信她肯定是把自己給忘了。

想來也是,她是皇帝,身邊圍繞著無數達官顯貴,她若是喜歡美男子,立刻就會有無數美男子被送到她麵前,供他挑選。

她完全沒必要纏著他這麽個古板無趣的男人不放。

上官痕巴不得她被其他男人給纏住,永遠都不要想起他。

恰好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雖說還是不能騎馬射箭,但行走坐臥已經不成問題。

他趁門口的侍衛們換班之際,忽然出手,將兩名侍衛打暈,然後換上侍衛的衣服,悄然逃出皇宮。

出了宮後,上官痕直奔將軍府。

上官家三代忠良,上官痕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南楚名將,先後戰死沙場,如今上官家隻剩下他一根獨苗苗。

他剛進家門,就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舅舅,您怎麽來了?”

房旭是上官痕的親舅舅,雖說為人有點小心眼,但對他這個外甥還算不錯,他見到舅舅登門造訪,連忙將人請進花廳坐下。

房旭上下打量他:“聽說你受傷了?”

上官痕端坐在椅子裏,身姿挺拔:“小傷而已,無礙。”

“你這幾天在哪裏?我來找了你好幾次,都撲了個空。”

上官痕想起自己這幾天在宮裏的遭遇,麵色有些不自在,他繃著一張俊臉,硬邦邦地說道:“出門去辦事了,剛剛才回來,舅舅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房旭:“是這樣的,我有個侄子,他考上了進士,想在戶部某個差事,希望你能幫忙疏通一下關係。”

上官痕微微皺眉:“我跟戶部的人不是很熟悉,怕是幫不上忙。”

他是武將,身上掛著兵部侍郎的官銜,手底下管著數十萬大軍,但他跟朝中文官之中的關係一直都是勉勉強強。尤其是戶部那群老家夥,每次找他們要點軍餉,就跟要他們的老命似的,好幾次都鬧得不歡而散,關係自然也變得僵硬起來。

若讓他去找戶部的老家夥們疏通關係,肯定會被那群老家夥給笑話死。

即便他真的放下臉皮去求人家,人家也未必領情,若他動用權力硬是將人強行塞進戶部,最後反而會適得其反,為房旭的侄子惹來更多麻煩。

是以這個忙他幫不了。

房旭從袖中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放到上官痕的麵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這裏是一千兩的銀票,你拿去給手底下的將士們買酒喝,隻要你能幫忙辦成這件事情,回頭我再給你包個更大的紅包。”

上官痕的眉毛皺得更緊了:“舅舅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錢的問題,更何況我也不能收你的錢,你快把錢拿回去吧。”

見他不願收錢,房旭不免急了:“你是不是嫌少了?嫌少的話,你就直說,我回去給你拿。”

上官痕加重語氣:“我剛才說過了,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忙我是真的幫不上。”

他自認說的都是大實話,可落在房旭耳朵裏,就是推諉之言。

房旭站起身:“你就給個痛快話,這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上官痕仍舊是三個字。

“幫不了。”

房旭怒極反笑:“好!枉我疼了你這麽多年,沒想到你居然連這點忙都不願幫,以後你就當做沒有我這個舅舅吧!”

說完他便抓起銀票,氣衝衝地走了。

大管家將房旭送出大門,而後回到花廳裏,大管家試著問道:“舅老爺看起來真的很生氣,要不要派人去給他送點禮物,算是賠禮道歉?”

上官痕捏了下隱隱作痛的額角,沉聲說道:“不用,此事我自有安排。”

雖說戶部他插不進手,但兵部卻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回頭他會找機會跟舅舅商量一下,隻要舅舅同意,他就能把人安插進兵部當差。

上官痕起身走進堂屋,麵對父母的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孩兒不孝,許久未能來給二老磕頭上香,還請二老莫怪。”

漆黑的牌位前,香煙渺渺。

回到將軍府後,一切又仿佛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日子安靜而又祥和。

就在上官痕幾乎快要忘記宮中的事情時,房旭忽然再次找上門來。

他一改上次見麵時怒氣衝衝的樣子,此時臉上滿是笑容,看起來似乎心情非常好。

“來來,這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尋來的陳年好酒,你讓廚房做幾道好菜,咱們舅甥兩人好好喝上一杯!”

上官痕立即招呼下人去安排飯菜。

很快,新鮮出鍋的飯菜就被擺上桌,房旭揭開酒瓶,倒了滿滿兩大碗酒。

這酒的確是好酒,剛一倒出來,濃鬱醇厚的香味就飄滿整個屋子。

上官痕本來就喜酒,這段時間因為受傷而無法飲酒,如今聞到這勾人的酒香,登時就忍不住了,端起來飲下一口,由衷地讚道:“的確是好酒。”

房旭立刻又給他把酒滿上,笑著說道:“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弄兩壇過來。”

上官痕一邊喝酒一邊問:“舅舅看起來心情很好,是遇到了什麽喜事嗎?”

“我那侄子的事情解決了,他已經入職戶部,如今領著戶部郎中的職務,那可是個難得的肥缺啊!我這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自然是高興得很!”

上官痕放下碗:“哦?怎麽解決的?”

“說來這事兒也巧,我原本在家裏為侄子的事情發愁,忽然就有人找上門來,還給了我這壇酒,說是隻要我想辦法讓你喝下這壇酒,我侄兒的事情就能解決。”

說到這裏,房旭怪不好意思的。

“你別怪舅舅啊,這酒我事先嚐過一點兒,沒有毒,吃不死人,頂多也就是睡上兩三個時辰,睡醒之後就什麽事兒都將沒有了。”

上官痕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不敢相信,舅舅居然會夥同外人來謀害他!

他豁然站起身,想要喊人。

可話還沒出口,他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直挺挺地的栽倒在地上,徹底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