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

侍衛們回去之後,忍不住將自己在校場裏看到的八卦告訴了家人,然後又借助家人們的口,傳遍了整個圈子。

短短兩天時間,王都城內的王公貴族全都知道了此事。

其中自然也包括國公府。

國公府跟上官家有婚約,如今傳言上官痕是個斷袖,而且還跟當今聖上不清不楚,這讓國公府顏麵何存?!

國公爺當即把兒孫們都叫來,嚷嚷著要去上官家退婚!

此事傳到季清歌的耳朵裏。

季清歌自小就認識上官痕,她很清楚上官痕的人品,他絕對不會是斷袖,更不會更皇帝有曖昧。

她想當麵去跟上官痕問清楚,可是父母嫌這事兒太丟人,不願放她出門。

季清歌不願放棄。

她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流出國公府,乘坐馬車來到宮門前,遞牌子求見上官將軍。

很快,內侍總管就將此事稟報給皇帝。

阮綿綿拿著季清歌遞上來的牌子,來到梧桐樓,用一副看好戲的語氣說道:“將軍,你的未婚妻又找上門來了,點名要見你呢。”

上官痕微微皺眉:“她來做什麽?”

“將軍久居深宮,應該還不知道吧,外麵正在瘋傳將軍與朕之間有苟且,甚至還有人說你是朕的禁臠,估摸著季小姐是聽到了傳聞,特意來向你問清楚的吧。”

上官痕立刻就想到上次在校場的事情。

一定是那些侍衛看到他跟昏君之間很親熱,才會傳出這些謠言。

他一身的清白,盡數毀在了昏君的手裏。

阮綿綿假模假樣地問道:“將軍要不要見一見季小姐呢?”

上官痕冷眼看向她:“陛下是嫌這場鬧劇還不夠看的嗎?我們上官家用血肉換出來的聲譽,如今全都毀在你的手裏,你難道還不滿意?”

阮綿綿嘖了聲:“你這話就太嚴重了,朕也沒想到那些人的嘴會這麽碎嘛,既然你不想見季小姐,朕這就替你去回了她。”

說完她便走了。

上官痕獨自坐在椅子裏,俊美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季清歌在宮門外等了許久,最後卻隻等來侍衛的一句“不見”。

她無可奈何,隻能失落地回家去。

轉眼就到了入秋。

今天是上官痕的生辰,阮綿綿特意讓人備下一桌子好酒好菜。

她親自給上官痕斟酒,笑眯眯地說道:“將軍快嚐嚐,這可是五十年的佳釀。”

朝中關於上官痕和皇帝之間的傳聞非但沒有弱下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就被困在深宮之中的上官痕,也曾好幾次聽到宦官宮女們私下議論此事。

“沒想到大將軍看起來一表人才正氣凜然,沒想到居然是個斷袖!”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

“你們猜猜,是大將軍在上麵,還是陛下在上麵?”

“肯定是陛下在上麵呀,陛下可是天子,他怎麽可能甘願屈居人下?!”

“說的也是哦,大將軍就算再厲害,在陛下麵前也隻能趴下去任人騎乘的份兒。”

說到這裏,那些人都笑了起來,笑聲是不加掩飾的惡意和嘲諷。

上官痕恨不得將那些宦官宮女都給殺了,讓他們再也無法胡說八道。

可事實上,他心裏很清楚,無風不起浪,他跟昏君之間的確是說不清楚,即便他把天下人都殺光,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上官痕積壓了一肚子的鬱氣,急需要酒來紓解。

他甚至都懶得去管酒裏有沒有藥,直接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阮綿綿讚了句:“將軍好酒量!”

她又給上官痕倒滿酒。

上官痕喝完一杯,她就立即滿上。

一杯接一杯。

上官痕一口菜都沒吃,轉眼就把一壇子酒全給喝光了。

如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

他靠在椅子裏,目光迷離,看起來醉得不輕。

阮綿綿讓人將酒菜撤掉。

她扶起上官痕:“將軍醉了,該回**去躺著了。”

若換做平時,上官痕肯定會一把將她推開。

可現在他醉了,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阮綿綿將他扶到**,然後撲上去,把他身上的衣服全給扒掉。

上官痕也不反抗,就這麽乖乖地躺著不動。

他的身材非常好,肌理分明,即便是躺著,六塊腹肌依舊很明顯,阮綿綿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將軍,今日是你的生辰,朕想送你個禮物。”

上官痕沒有動,依舊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

阮綿綿左右看看,很快就在房間裏找到了筆墨。

她用毛筆沾滿墨汁,在上官痕的身上寫評語,比如說他的腹肌上麵,就會寫下“秀色可餐”四個字。

點評完腹肌,然後便是胸肌,還有大腿……

很快,上官痕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字。

黑色的墨汁沿著蜜色的肌膚蔓延,比脫掉全部衣服更讓人浮想聯翩。

阮綿綿丟開筆墨,滿意地笑了:“不錯不錯,等你醒來後,肯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

為免把身上的字跡蹭花,阮綿綿故意沒給他穿上衣服,隨便給他蓋了件被子,就心滿意足地走了。

在她走後沒多久,有個小太監偷偷摸進梧桐樓。

小太監看起來身材纖細,模樣鬼鬼祟祟,若阮綿綿在這裏的話,肯定能一眼就認出來,此人正是喬裝打扮後的季清歌。

這些天來關於上官痕和皇帝之間的謠言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勸季清歌跟上官痕斷絕來往。

可季清歌不願意。

她堅信上官痕不是大家口中所說的那種小人,她一定要找上官痕當麵問清楚。

於是她悄悄瞞過家裏人,扮成小太監,混入宮中。

別問她一個大姑娘是怎麽混進來的,反正她是女主,天生有主角光環,隻要她下定決心,這世上就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情!

季清歌推開臥房的門。

一進來就聞到濃鬱的酒氣。

她關上門,踮著腳尖都進屋裏,借著燭光,她看到**躺著個男人。

男人似乎沒穿衣服,身上蓋著被子,一條腿露在外麵,腿上寫滿了毛筆字。

理智告訴季清歌非禮勿視,可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隻見男人的腿上寫著一行詩句——

豔冶銷魂,容光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