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

上官痕親自帶兵殺入皇宮。

長刀所到之處,皆是鮮血遍地。

但凡是試圖反抗或者逃跑的宮女太監侍衛,全部被殺,剩下的那些人也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看著大將軍提著沾滿鮮血的刀走過去,那目光就跟看閻羅王似的,充滿了恐懼。

上官痕踹開寢宮大門,大步走進。

他看到蘇沐澤正拉著昏君準備逃跑。

不出所料,蘇沐澤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非常符合昏君的審美,難怪昏君會為了他荒廢朝政,還把朝政大權全部交給了他。

上官痕的視線,落在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心裏壓抑許久的怒氣,終於在此時爆發。

他舉刀就要砍死這對狗男男!

阮綿綿紋絲不動,準備接下這一刀,誰知蘇沐澤居然在這個時候衝出來,用身體護在她的麵前。

“大將軍,你要殺就殺我,求你放了陛下!”

阮綿綿嚇了一跳,心想你搞什麽亂啊?讓我死了這事兒就完了啊!

她抓住蘇沐澤往旁邊一滾,狼狽地躲開了上官痕的刀。

刀刃撲空,看在漢白玉鋪成的地麵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上官痕看著那兩個人,麵露譏諷:“你們還真是情深意重啊,死到臨頭都還要抱在一起。”

蘇沐澤想到皇帝剛才冒死救下自己,心中越發感動,他將皇帝護在身後,昂首挺胸地說道:“你若想殺陛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阮綿綿恨不得掰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漿糊!

這瓜娃子咋就這麽傻呢?!

“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上官痕提著刀一步步逼近,鞋底沾染上的鮮血,在身後留下一個個的血腳印。

阮綿綿推不動蘇沐澤,隻能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試圖將仇恨值拉回到自己身上。

“你這個亂臣賊子,想殺就殺,朕不怕你!”

她的個頭小,即便是跟蘇沐澤這個讀書人相比,也矮了一大截。

蘇沐澤將她護在身後,從上官痕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她的半個腦袋。

上官痕冷笑出聲:“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阮綿綿伸長脖子,努力將自己的致命處露出來,好讓對方能夠更好地瞄準下手。

“有本事你就來殺啊!今天你要是不殺了朕,你就是朕的兒子!”

“……”

上官痕被氣得差點就把手裏的刀柄都給捏斷了。

他殺過不少人,還沒見過像她這麽上趕著找死的人!

麵對昏君的叫囂,上官痕怒極反笑:“你越是想讓我殺了你,我就越不會殺你,我要讓你活著,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取代你的位置。”

阮綿綿:“別啊,斬草要除根,你要是不殺了朕的話,就等於是後患無窮啊……”

上官痕無視她的話,一聲令下。

“來人,把這個昏君綁起來,關進梧桐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見他!”

“是!”

兩個身形魁梧滿身煞氣的士兵,一左一右夾住阮綿綿,前行將她拖出寢宮,關進了梧桐樓中。

至於蘇沐澤,則被關入大牢,聽候處置。

大將軍血洗了整個皇宮。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籠罩在了恐懼的陰影中,對大將軍是敢怒不敢言。

至於王都城中的那些個王公貴族,在見識到了大將軍的鐵血手段後,也都識趣地選擇了投靠。反正對他們來說,誰當皇帝都一樣,隻要他們自己的榮華富貴能夠繼續延續下去就足夠了。

經曆過一係列的整頓打壓,上官痕將整座王都城都牢牢掌控在手心裏。

接下來,便是登基稱帝。

管言的建議簡單粗暴:“直接殺掉昏君,將軍另立國號,建立新的王朝。”

上官痕沒有說話。

管言再次進言:“將軍,您還在考慮什麽?咱們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您不能再猶豫了!”

軍師說得很對,他們已經走到這個地步,無論將來背負怎樣的罵名,現在都隻能繼續往前走,絕不能回頭。

隻是,上官痕的心裏,總還有那麽一點遲疑。

為什麽會遲疑?

上官痕不敢深想。

他有種預感,若是深想下去,得出來的結果,必定是他無法承受的。

這一整天,上官痕都魂不守舍。

到了夜裏,他帶著一壺毒酒,獨自走進梧桐樓。

自從阮綿綿被關入梧桐樓之後,就無法再離開梧桐樓半步,每天除了來送飯菜的小太監之外,她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若換做其他人,在經曆了從一代君王淪為階下囚的打擊後,肯定會一蹶不振,甚至是尋死覓活。

但阮綿綿不一樣。

她早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她甚至每天都會透過窗戶往外張望,希望上官痕快點來索命。

終於,在今天夜裏,她把上官痕盼來了。

上官痕已經脫掉沉重的盔甲,穿著剪裁得體的玄色錦袍,身姿挺拔如鬆,俊美剛毅的麵容穿透夜色,變得越來越清晰。

阮綿綿蹭的一下站起來,雙眼睛盯著他:“你終於來了。”

上官痕不著痕跡地打量她。

她看起來非但沒有消瘦憔悴,反而比之前更胖了點。

他想起下屬的回報,說昏君在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裏,每天都吃好睡好,一頓至少能吃三碗飯。

上官痕將酒壺放到桌上,冷冷地說道:“陛下看起來氣色很不錯,想必近來過得很好。”

阮綿綿一看到那壺酒,心下立刻了然,那肯定是毒酒!

她完全沒有要跟上官痕寒暄的意思,直接撲上去,一把搶過酒壺。

“這是酒嗎?聞起來挺香的,朕好久沒喝過酒了,今晚正好可以一醉方休!”

說完,她便準備將酒壺的裏酒全部倒進嘴裏。

上官痕來不及多想,手就已經先一步伸出去,搶走她手中的酒壺。

阮綿綿沒喝到酒,皺眉看向他:“你幹什麽啊?喝你一口酒都不舍得,你是有多小氣啊!”

上官痕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知道這是什麽酒嗎?”

“知道啊,不就是毒酒嘛!”

上官痕皺眉:“既然知道是毒酒,你還喝?”

阮綿綿嘖了聲:“你起兵造反,為的就是登基稱帝,而朕就是你稱帝路上的最大絆腳石,你當然要把朕給除掉。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要是現在就死了,至少還能得個全屍,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