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

房間裏,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阮綿綿提筆便寫。

待詔書寫完,她吹幹墨跡,將紙張遞給他:“這樣行嗎?”

上官痕掃了一眼詔書的內容:“嗯,可以。”

隨後他讓人取來玉璽以及皇帝的私印。

阮綿綿親自在詔書上麵落下兩個鮮紅的大印。

上官痕將詔書疊好,塞入袖中:“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比較忙,沒有太多時間來陪你,你要乖乖的,需要什麽就跟宮女說。”

阮綿綿試著問道:“我什麽時候能出宮?”

按理來說,她都已經把禪位詔書給了他,她這個名義上的皇帝已經沒有用處了,就算放她離開,對上官痕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上官痕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你的表現吧。”

說完,他便走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警告負責梧桐樓裏的宮女護衛們。

“要是陛下有半點閃失,你們就提頭來見。”

眾人深知大將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厲害人物,即便心中不明白大將軍這麽做的用意,但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緊緊盯著皇帝,唯恐她有半點閃失。

當上官痕將禪位詔書拿出來時,管言非常意外。

他以為是大將軍逼迫皇帝寫的禪位詔書,意外之餘,但也覺得這樣做更加妥帖。

將來就算要將這段曆史寫入史書,他們也能說是皇帝禪位給大將軍,而非大將軍謀權篡位,這樣一來,對大將軍的名聲大大有利,即便將來諸侯王要以此來問罪大將軍,大將軍也能有理由反擊回去。

有了禪位詔書,管言便沒有去問皇帝的下落,他開始著手安排登基之事。

由於時間緊迫,很多繁文縟節能免則免,司衣坊日以繼夜地加班,終於趕在登基大典之前,將新的龍袍製作出來。

上官痕穿上龍袍,率領文武百官前往祖廟祭祀先祖,然後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並追封廢帝為安逸王,沒有封地,沒有賞賜宅院。

這個王位更像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不具備任何實質上的意義。

大家對此心知肚明,卻無人張嘴為廢帝說話。

畢竟,隻是個廢帝而已。

大家犯不著為了個無用之人冒險出頭,當今之計,想辦法討好新帝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就是冊封當初追隨上官痕起兵的將士們,一大串名單,加官封爵,黃金珠寶,各種賞賜聽得眾人都是心花怒放。

登基大典結束後,上官痕在宮中舉辦晚宴,宴請文武百官與王公貴族。

宮中到處張燈結彩,舞姬們伴隨著絲竹聲翩翩起舞,賓客們舉杯暢飲,一派其樂融融的熱鬧景象。

至於上官痕之前血洗皇宮時,留下的血跡,早已經被清理幹淨,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此時阮綿綿正在梧桐樓裏呼呼大睡。

沒辦法,古代生活太單調,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想看小說都還得湊到燭光旁邊看,阮綿綿嫌累眼睛,便早早地上床睡了。

她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具熱乎乎的身軀。

阮綿綿立即睜開眼睛,發現上官痕躺在身邊,滿身的酒氣,一看就是剛喝了不少酒。

她坐起身,一臉嫌棄:“你喝了多少啊?”

上官痕伸手抱住她:“不多,就一壺酒。”

阮綿綿將他往外推:“離我遠點兒,一身的酒氣,臭死了!”

上官痕放開她:“我叫了熱水,你伺候我沐浴。”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想讓我伺候你?做夢去吧!”

被她拒絕,上官痕也不生氣,他捏了捏她的細腰,聲音沙啞:“今天是我登基的日子,我本想叫你去看看的,不過我猜你應該是不大想看的。”

阮綿綿確實不想看,嫌麻煩。

太監們將熱水倒進浴桶中,然後默默地退出去。

上官痕坐起身,一件件地脫衣服。

要換做以前,阮綿綿肯定會借機調戲他,把他氣得怒火中燒。

可現在局麵不一樣了,她不能再用以前的老套路。

直到上官痕把衣服全部脫光了,阮綿綿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她低頭摳弄被麵上的繡花,像是要扣出一朵真花兒似的。

上官痕見她不看自己,心裏有點失望。

以前她想看的時候,他不樂意給她看,現在他心甘情願給她看,她卻不把他當一回事兒了。

果然是得到就不珍稀了。

上官痕不大痛快。

既然他不痛快,他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痛快。

他一把將阮綿綿抱起來。

阮綿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叫到:“你幹嘛?放開我!”

上官痕大步走到浴桶邊,將她扔進浴桶裏麵,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色中衣,此時被水打濕,衣裳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阮綿綿覺得他真的是瘋了。

她剛要站起來,就被上官痕又按了回去。

他盯著她濕漉漉的嬌軀,目光越發幽深。

阮綿綿氣急敗壞:“上官痕,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故意來折騰我!”

上官痕邁開大長腿,坐進浴桶裏麵。

本來就不大的浴桶,硬生生被塞進兩個成年人,熱水溢出浴桶,濕了大一片。

桶內空間有限,阮綿綿的脊背被迫緊貼著上官痕的胸膛。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每一下都非常有力。

上官痕從身後抱住她:“別動,陪我泡會兒。”

阮綿綿想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腰上掰開,他的手臂就跟鐵箍似的,無論她怎麽用力都掰不動,她氣得俏臉通紅:“你要想讓人伺候,去找別人啊,外麵有的是女人,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上官痕就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有種近乎報複的快感。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別的女人都不如你有勁兒,你可是皇帝,以前都隻有你高高在上俯視別人的份兒。如今你卻隻能靠著我活下去,你說說看,這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阮綿綿:“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上官痕輕笑出聲:“這話聽起來很耳熟啊,以前我是不是也對你說過同樣的話?你還記得你那時候是怎麽對待我的嗎?”

“……”

阮綿綿無言以對。

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滿肚子的懊悔。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她就該另外讓別人去折辱上官痕,而非親身上陣。

這下可好,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