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

上官痕盯著她的耳朵珠子看了片刻,越看越覺得喜歡。

他低下頭,輕輕咬住她的耳朵珠子,細細地研磨,吮啃。

阮綿綿被他弄得頭皮發麻。

她扭開頭,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警告你,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再這麽不要臉,我就……”

上官痕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那目光就好像是一頭猛獸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你就怎麽樣?”

“我就死給你看!”

上官痕聽不得那個死字。

他沉下臉色,語氣冰冷低沉:“那你要保證自己一次就能死成,要是你沒死成又被我發現了的話,我告訴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阮綿綿被他話中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給嚇得抖了抖。

見她知道怕了,上官痕放緩語氣:“隻要你乖乖聽話,別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阮綿綿趁機提要求:“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要放我出宮。”

上官痕:“我剛登基,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且等一等,等我忙完了,我再帶你出宮去玩一玩。”

阮綿綿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出宮?”

上官痕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你一個弱女子,單獨出宮太危險了,我當然要陪在你身邊。”

阮綿綿頓時就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她想要的出宮,是一個人出宮,遠遠地離開上官痕,兩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可從上官痕的態度來看,他是絕不會讓阮綿綿單獨出宮的。

他同意讓阮綿綿出宮,是因為他把出宮當成一次旅行,等玩夠了,她還得跟著他回來。

這跟她的本意南轅北轍。

阮綿綿試圖據理力爭:“既然你已經當上皇帝,就應該留在宮中好好地處理政務,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上官痕像是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漫聲說道:“乖一點,等我忙完手裏的事情,就會陪你出宮。你想去哪裏玩?江南怎麽樣?聽說那裏的景色很美,你應該會喜歡。”

阮綿綿加重語氣,強調自己的意願:“我出宮不是為了玩,我是想離開皇宮,永遠都不再回來。”

上官痕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是想離開皇宮,還是想離開我?”

阮綿綿硬著頭皮回答:“都有。”

上官痕用力抱緊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勒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阮綿綿被勒得生疼,她一邊掙紮一邊辯解:“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留著我也沒什麽用,你要是不放心讓我走,那就殺了我,這兩條路,你總得選一條吧!”

上官痕貼著她的耳畔,低聲地說:“我一條都不選。”

無論是江山,亦或是美人,他全都要。

阮綿綿見他軟硬不吃,心裏很氣。

她好不容易把劇情推到這個地步,他來搗什麽亂啊?他就不能老老實實地當他的皇帝嗎?!

水溫漸漸變涼。

上官痕抱著阮綿綿邁出浴桶。

他親自幫她身上濕漉漉的衣裳脫掉,並為她擦幹身上的水跡。

阮綿綿看著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忍不住哼了聲:“你之前不是還想讓我伺候你嗎?怎麽現在又願意放下身段來伺候我了?”

上官痕一邊幫她擦頭發一邊說道:“山不來就我,我隻好去就山。”

擦幹頭發後,他抱著阮綿綿入睡。

阮綿綿生怕他獸性大發,一直提醒吊膽的,整宿都沒能睡著。

次日天剛亮,上官痕就出門了。

他一走,阮綿綿終於可以安心地睡覺了。

一覺睡到大中午。

她被宮女叫起來用午膳。

這是上官痕臨走前特別叮囑過宮女的,一旦到了午時,無論阮綿綿有沒有睡醒,都要把她叫起來用午膳。

午膳的菜色跟以前沒什麽區別,還跟她以前當皇帝的時候一樣。

吃飽喝足後,阮綿綿把宮女太監都打發出去。

她一個人在屋裏轉來轉去。

昨晚上官痕有句話說得特別好——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既然上官痕不願殺她,那她就自己主動去尋死。

反正都是一死,甭管怎麽死的,隻要能完成任務就行。

阮綿綿翻箱倒櫃地找,還是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宮女聽到動靜,主動走進來詢問:“陛下想要找什麽?”

雖然她如今已經不是皇帝了,但身邊伺候她的人,仍舊稱呼她為陛下。

“我說過很多遍了,我現在不是皇帝,你們不要叫我陛下,”阮綿綿頓了頓,然後問道,“你們把剪刀放到哪裏去了?”

宮女一聽到她要找剪刀,立刻就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要剪刀做什麽?”

阮綿綿隨便找了個借口:“我要剪窗花。”

“陛下想要什麽樣的窗花?奴婢這就讓人去給您剪。”

“我不用別人剪,我喜歡自己剪的窗花。”

宮女生怕她又來一次持刀自殺的壯舉,謹慎地說道:“剪刀是危險的東西,陛下還是不要碰比較妥當。”

阮綿綿不耐煩了:“讓你把剪刀拿來,你隻管去拿就行了,廢這麽話幹什麽?!”

宮女還是不動。

看她這幅樣子,阮綿綿很快就明白過來:“是上官痕讓你們把剪刀藏起來的吧?”

宮女慌忙屈膝下跪:“陛下請恕罪。”

阮綿綿不想為難她,擺了下手:“你先下去吧。”

宮女如獲大赦,慌忙退出屋子。

阮綿綿環顧四周,心裏冷笑,嗬嗬,你以為把剪刀藏起來,我就沒有別的辦法尋死了嗎?

人要是真的想死,什麽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她坐到地上,試著用腦門去撞桌角,疼得要死。

這要是一下子就撞死倒還好,要是沒能撞死,到時候可得把她疼死。

還是換個方式吧。

她抬頭看了眼上方的橫梁,估摸了下高度,然後搬來凳子。

她踩到凳子上,解下腰帶,掛到橫梁上,打了個死結。

她想試試高度,剛把腦袋伸進去,就聽到門外響起小太監尖銳的叫聲。

“陛下駕到!”

臥槽上官痕怎麽在這個時候來了?!

阮綿綿被嚇得腳下一滑,不慎將凳子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