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

最近兩天,上官痕沒來行宮,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事情。

阮綿綿懶得去管他,他不來正好,她樂得清閑。

她繼續優哉遊哉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卻把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給急壞了。

尤其是貼身伺候她的撫琴和落畫。

撫琴和落畫是從小就跟在阮綿綿身邊的宮女,她們也是自皇妃去世後,唯二知道陛下是女兒身的人,當然,如今還得再加上一個上官痕。

落畫是個急性子,她看著阮綿綿居然還有心思看話本,忍不住開口:“陛下,您知不知道現在滿朝文武都在商量冊立皇後的事情?”

“他們冊立皇後,關我什麽事,”阮綿綿頓了頓,加重語氣強調一遍,“還有,別再叫我陛下,我現在不是皇帝,你們可以叫我王爺。”

“甭管什麽王爺不王爺了,您現在應該趕緊去找大將軍,別讓他真娶了季大小姐。”

阮綿綿放下書本:“上官痕現在是皇帝,你應該稱呼他為陛下,他跟季大小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自小就有婚約在身,冊立季大小姐為皇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落畫直接就紅了眼眶:“那您呢?您被困在行宮裏,夜夜與大將軍同睡一張床,若是他娶了別人,您以後可怎麽辦?!”

不隻是她,撫琴也默默地抹了把眼淚。

在她們看來,陛下既然已經跟了大將軍,就是大將軍的人,大將軍若不娶她,以她如今尷尬的身份,將來怕是一片坎坷。

阮綿綿捏了下額角,有點頭疼:“我們雖然睡在一張**,但我仍是完璧之身,我們尚未有夫妻之實,即便他另娶他人,跟我也沒關係。還有,你應該叫我王爺,稱呼上官痕為陛下,別再叫錯了,萬一被人聽到,以宮規處置你們兩個,我可護不住你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落畫和撫琴心裏都替陛下不值。

撫琴忍不住開口:“陛下對您是真心的,您如果跟他開口的話,他肯定會放棄冊立季大小姐為後的打算,您不如……”

“打住,”阮綿綿敲了下桌麵,“在這皇宮裏麵,真心能值幾個錢?上官痕喜歡我的時候,自然是把我捧在手心裏,可要是他哪天變心了,我就是路邊的石頭,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聽她這麽貶低自己,撫琴和落畫都有些不忍。

阮綿綿:“你們在宮裏待了這麽多年,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千萬別把真心看得太重,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落畫擦了把眼睛,帶著哭腔問道:“那您就打算在這行宮裏麵過完下半輩子嗎?”

阮綿綿笑了下:“這裏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有吃有喝,想做什麽都可以。”

“那要是陛下哪天不要您了,您怎麽辦?”

阮綿綿往後一靠,懶洋洋地笑道:“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我帶著你們出宮,去外麵遊山玩水,逍遙自在似神仙,多快活啊!”

聽她這麽一說,撫琴和落畫忽然又覺得沒那麽傷心了。

畢竟她們也很想看看宮外的世界。

她們沒想到的是,她們此時說的話,全都被躲在暗處的侍衛給聽了去。

此時上官痕正在批閱百官們送上來的奏折,幾乎每一封奏折,都是請新帝盡快冊立皇後,百官們擬定了一連串的皇後備選名單,每份名單的第一位都是季家嫡小姐。

上官痕越看越煩,最後索性不看了,直接將奏折丟到管言的麵前。

“把這些奏折都拿去扔了。”

管言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折:“陛下,冊立季小姐為皇後,對您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上官痕冷笑:“就連你也覺得朕必須要娶季家的女兒為後?”

管言將奏折整理妥當,輕輕放到書案上:“季家是傳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底蘊非常深厚,季小姐的父親曾任丞相一職,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若能得到季家的支持,有利於陛下穩固皇權。”

“若朕不想娶季清歌呢?”

管言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陛下與季小姐青梅竹馬,自小就有婚約,你們是天生一對,您怎麽會不想娶她呢?您之所以抗拒,不過是厭煩百官近乎逼迫的態度,倘若百官不提此事,讓您自由選擇,您最後還是會選擇季小姐。”

不隻是他,就連超重其他人也都這麽認為。

新帝與季清歌情投意合,本就是天生一對,如今新帝登基,急需世家的支持,而季家也在此時遞出了橄欖枝,隻要新帝點頭娶了季清歌,對雙方而言都是好事。

沒人覺得新帝會拒絕得這麽好的婚事。

然而,上官痕的確不想娶季清歌。

他對季清歌本來就兄妹之情,以前他沒有遇到心愛之人,便抱著完成父母遺願的心態,與季清歌維持著婚約關係。

可後來他對別人動了心,再讓他來娶季清歌,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季清歌,都不公平。

上官痕閉了閉眼睛:“朕心中已經有了皇後的人選,並非季清歌,以後再有這類奏折,全都給朕扔出去。”

管言見他的神態不似作偽,頗為意外:“您想立誰為皇後?”

“她……”

上官痕才剛說一個字,就見到內侍總管走進來。

內侍總管低聲在他耳畔說了幾句。

上官痕示意管言退下。

管言前腳剛走,侍衛後腳就走了進來。

侍衛將阮綿綿與兩名宮女之間的談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上官痕聽完後,翹起嘴角,露出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想得到挺美。”

現在所有人都逼他冊立季清歌為皇後,他一直不肯鬆口,為的就是她。

可她倒好,非但不跟他並肩作戰,還總想著找機會溜出去遊山玩水。

沒良心的小東西,就是欠**!

上官痕起身往外走:“擺駕行宮。”

“是!”

時隔兩日,上官痕再度走進行宮,有些懶怠的宮女太監們見到陛下來了,都有點被驚到了,紛紛下跪行禮。

阮綿綿蹲在屋裏烤地瓜,乍一聽到宮女來報,說是皇帝來了。

撫琴和落畫催促著她更衣梳洗。

阮綿綿滿心的不情願,她一個人過得挺自在的,那男人又來搗什麽亂?!